好想毁灭!
竭尽全力压抑住内心涌上来的狰狞,无欢深深地凝视了面前这个依旧如十年前一般飒然英俊的男人,他沉默许久便下令离开。
看着一眼不发便班师撤退的无欢,范浩然只觉得自己内心好不容易烧起来的奋然被一盆冰冷的水浇灭了。
范浩然:……什么鬼?不打么?
看着如潮水般褪去的大军,他的脑海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既然没有围城,那么接下来便要实施他的那个想法了。
他已经想过,倾城这般相貌是不可能真正平凡,况且习惯了享乐的身体与精神,让她去过平民的生活一定相当不易。而他却是人物完成便要立刻,他不可能一直照顾这个绝美的女人,那么便换一个他信得过的人罢。
颠覆一个国需要多大的力量呢?在这个国中只有一个光明将军可用的时候,可现在,连光明将军也成了战败的公鸡。军队已经被完全把握在范浩然的手心,将北公爵无欢推向王位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而倾城会变成公主,她会尊贵而自由的活着,这样很好。
实施这个小计划仅用了半月的时间,无欢的十万大军一直驻守在不远的地方。王城中,王依旧寻欢作乐酒池肉林,只需要一点点刺激,那个蠢货便整夜的流连在女人的肚皮上下不来,半个月再加上一点小手段,他躺在床上连话都说不清楚,干枯的像个吸食毒粉的病鬼。
十万大军第二次包围王城,城门直接打开,城中十二长老血溅当场,王看到冲进来的北疆大军一口气没上来便死了。而范浩然手中的三十五万军直接转交给了无欢,“帮我照顾好妹妹。”范浩然将金符令递过去,手掌宽大有力,修长的手指指腹有着厚厚的茧子。
无欢垂头看着递过来的可以号令万军的符令,精致莫辨的容貌遮掩在发丝下看不清什么表情,声音轻盈柔软的像是落在花瓣上的微风,一如多年前,却今日不同往时,他感受到了那句话最深的意思。
“你要去哪里。”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整颗心都仿佛要被撕裂。你要离开我么,你究竟要去哪里?为什么不论我怎么追都追不上,为什么你不回头看看我。
明明……明明我一直都在你身后。
不论他的内心怎样悲鸣,但是接过符令的手却沉稳而无声。
“帮我照顾她。”他没有回答,只是又重复说了一遍,语气认真,嗓音低沉的就像流淌出来的雅音,温柔而信任,他知道他一定会答应。
“好。”面容精致中带着些柔媚的北公爵忽然绽放出释然的笑意,然后他说,“离开之前,给我个拥抱吧。从十年前战败的那天晚上之后,你再也没有抱过我了。”
那是他爹死去的那天晚上。战败的屈辱与亲人的死去,那种痛苦仿佛再次袭来,现在这个人也要离开自己。
听到系统提示任务完成的声音,范浩然无声叹息,有力的双臂紧紧的将人按在怀抱里,就像那天安慰他的晚上,可靠的胸膛,温暖又安心。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无欢轻轻耳语,反手便袭击了他的后脖颈。
!这是范浩然晕过去的最后一个念头,果然不能相信这小狼崽子!
一束光线从屋顶被剖开的圆洞照射下来,外面仿佛是盛开了花似的,随着微风有数瓣粉色的花自那里飘进来,留在下面的人身上。这束光下躺着一个姿容英俊的男人,这个男人身体完美而强壮,身体比例同样令人眼热,只是看一眼便知道这具身体的爆发力强悍。
范浩然醒来的时候变看到一朵花瓣飘在脸侧,第二眼便看到自己所在的地方。
一个黄金打造的鸟笼。
我去你大爷。他暗啐一口,把老子当女人了不成!
阴沉下脸,他撸了一把头发,修长有力的手指插在黑色的发丝里若隐若现,他站起身,腰背的肌肉随之而动,诱惑的同时更具有威慑。他上身是赤裸的,露出胸肌、腹肌和背部肌肉,脊椎处凹陷成一条绝对完美的形状。
两条大长腿在轻薄的布料里摆动,他漫不经心的打量这里,青碧色的眼眸在昏暗的角落变得沉寂又漠然,仿佛自己不是在玩物的鸟笼,而是身处最尊贵的殿堂。
外面是层层的防卫与铁笼,空旷,寂静。
他抱着双臂悠闲的靠在黄金打造的笼子内侧,没有多久便听到了外面铁门打开的声音。
无欢的外袍已经脱下,白底中蔻上衣绣着樱花与藤蔓遍布,下身是黑色暗银底纹的勒腰裙,将他的腰身勾得十分纤细。他从外面走进来,没有带任何侍卫,独自一人。
“喜欢我为你一人打造的金鸟笼吗?”他走近,轻轻抚摸黄金的围栏,带着轻软的笑,眼底却是疯狂的幸福,“独属于你一个人的。而你,属于我。”
“这就是你和我相处十年后得到的方法?”他平静的看着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男人,没有责备也没有怒火,只是带着些复杂的叹息。
“这样不好么,你看,你现在哪里也去不了,你永远不会离开我了。”他从外面伸手进来,抚摸那张令他疯狂的面容。这个人,这个躯体还有躯体中的灵魂,从今以后那里也不能去,只有他能看,只有他能够碰触。而他的双眼再也不会有任何东西进入,他会等待自己的到来,只会看向自己。
只要一想到这样的情形无欢便激动得浑身颤抖,他笑起来:“我为什么不早一点这样做呢,那些担忧和恐惧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