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佳诚被这句回复瞬间炸飞,也不跟他磨磨唧唧一句一句聊了,赶紧一通电话戳过去:“喂??你怎么啦?怎么说爱就爱了呢!”
“h,你好吗?”对方却依旧是不慌不忙地执行招牌式寒暄的套路,只是声音因为小激动而轻轻颤抖着。
白佳诚只好按捺下急切的心情,顺着这个英国人的礼貌习惯说:“我很好,你好吗?”
“我也很好,谢谢。”顿了顿,allen又含着腼腆的笑说:“今天的阳光很好,不是吗?”
白佳诚这边窗帘还没拉开,也不知道外面是个啥天气,既然他说是晴天,那就是晴天吧!“是很好的太阳,那个所以你该不会是和——”白佳诚咽了口唾沫,“和陈宸吧??”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一个很轻很轻的声音从他的鼻腔里飘出来:“嗯哼。”
白佳诚用了足足十秒钟来消化这个“嗯哼”的含义,一边给凑到床边求摸摸的菠蕉撸毛,一边喃喃问道:“你们该不会吃了一晚上的糖葫芦吧?总不至于打了一晚上的算盘……”
allen的声音依然很轻,像是怕吵着谁一样,“我们是一起吃了糖葫芦,他也教我拨算盘。他是个很体贴又风趣的人,我们聊到了深夜,之后我们就……”
“睡了?”白佳诚面无表情地罩住菠蕉那对绒而软的白色毛耳朵。
“yes…len的腔调中,腼腆又有抑制不住地激动和满足。
白佳诚有些怅然若失,想不出什么好词,只好条件反射地说:“y…”
allen也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丝反常的情绪,“抱歉,w,你听起来似乎对这个消息并不高兴?”
“我很高兴啊,陈宸是个好人,他不会欺负你的。”白佳诚扯了扯嘴角,笑了笑,“大概是因为有点想我男朋友了吧……他出门了,过几天才能回来。”
“哈哈。”allen突然笑了,“我再也不怕你对我说这些话了,w你再也不会伤害到我的心了,我的心现在很强壮。”
陈宸在他的笑声中醒来,睁开惺忪的睡眼,有些好奇地看向坐在他身边正在有说有笑打电话的allen。那双冰蓝的眸子在对上他的棕瞳时不禁放大了一瞬,欢喜中又夹杂着几分失措和不安,奶白色的脸上立时泛起红晕,“ey bear.”
陈宸缓缓眨了一下眼,冲他微笑,“.”
“非常抱歉我好像把你吵醒了……”
“没事儿,也该起了。”或许是因为刚醒的缘故,嗓子还哑着,带着低沉的鼻音。
allen忙解释说:“我在和w说话。”
陈宸并不介意,倾身在他唇上轻快地偷吻一记,笑说:“唔,你继续,我去一下洗手间。”
“好!”allen几乎忘了白佳诚的存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陈宸翻开被子、起身,那裸露着的美好线条和精壮的后背肌肉和臀大肌令他心跳加速。
电话那头传来白佳诚低落的语调,“好吧,我是有些不开心。”
allen好奇问:“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说不清楚……就是感觉突然一下子失去了我最好的朋友,你变成别人的了。”白佳诚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糟糕的感觉,可心里空落落的,这是事实。
“听着w,你永远都不会失去我,我依然是你最好的朋友。”
白佳诚听他这样说,越发觉得愧疚,“我不配被你当作最好的朋友,自从两年前……到现在,我一直躲着你,装作不认识你……我好像说过很多让你伤心的话,我感到抱歉,其实我一点也不好。”这样胡乱地说着,当那根绷紧的弦忽然断开时,他甚至失控地哭起来。
allen被他弄得惊慌失措,“亲爱的快别说这样的话,你是全世界最好的w,相信我,你很善良。”
“谢谢……但是——”白佳诚抽噎着说,“我是真的很高兴,你终于不会因为我的原因……这样很好,真的很好。”
从此,他好像真的可以松口气了。
说起来此行去澳洲参加大学室友的婚礼需要用掉3天时间,而其实因为从n市去墨尔本没有直航,一去一回算上等候转机的时间,在路上就差不多用掉两天时间,满打满算脚踏实地在澳洲的时间也只有一天不到。不过,这样匆忙的行程,滕翊早已习惯,比之更赶、更令人疲乏的跨洲际、跨温带的出差经历实在不胜枚举。之前的两段短暂的交往经历也都不出意外地以聚少离多而无奈收场。
或许更多的是因为当时的自己并没有完全投入吧?会感到无奈和抱歉,但不曾觉得遗憾。但是很奇怪,和白佳诚在一起后,他从来没有担忧过这个问题。
他下午转机香港时,白佳诚在家里沙发上打滚说:“allen和陈宸在一起了啊啊啊啊!怎么会这样啊啊啊啊!”,“今天开始,地球上少了一个喜欢我的人了!我一觉醒来就掉粉了!伐开心!”并蛮不讲理地要求他,“所以你要双份地对我好!你要补偿我!”
滕翊虽然心里苦笑自己无辜躺枪,可还是顺着他的心情哄他:“好。”
“为什么你这么淡定呢?他俩在一起你不应该很震惊吗?”白佳诚问。
滕翊正在人头攒动的免税店逛着,想起白佳诚惯用的巴宝莉香水快见底了,便在货架上搜寻起来,“他俩都是寂寞太久的人,又刚好遇上一个适合的气氛,只需一个借口催化一下,后面发生的就都顺理成章了。”
“可是他们是异国恋诶,以后可怎么办啊!”
选好了香水交给导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