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添喜:“……”
她默默把那块大肥皂拿出来,递给卫老太,说,“奶,你试试吧,这玩意儿肯定比咱之前买的肥皂好用,也比那肥皂耐用,洗的时候不会伤手上的皮肤,除了这些之外……哎,没啥大用处了。”
卫老太有点傻眼,她把喷壶放到一边,从卫添喜手中接过那块肥皂来,瞅着四四方方好大一个,模样也挺好看的,便道:“要是真有你说的那么好,那可真是得了一个好东西!”
“肥皂是个金贵东西,用水稍微泡一泡就能少大半块,不过用那玩意儿搓衣服可比用草木灰干净多了,就是用的时间长了,人手上会裂口子。你鼓捣出来的这玩意儿如果比肥皂好用,那咱家就发了!”
“发……了?”
开肥皂厂的事儿还八字没一撇呢,她这个打算也没有同卫老太说,卫老太是怎么想到赚钱上面去的。
卫老太脑子灵光,她以为卫添喜还没有往赚钱的地方想,就认真掰扯,“喜丫头,你想想,咱当初拿着一个药茶方子,这都赚了多少钱了?现在你要是鼓捣出这样一个肥皂方子来,咱再联系一个肥皂厂,不还能再大赚一笔吗?”
卫添喜用手指戳了戳那块浑浊的肥皂,咕哝着问卫老太,“咱自己有方子,为啥要把方子卖给肥皂厂?自己开厂子不好吗?”
“做肥皂又不是什么苦力活儿,也不需要什么脑子,只要把原材料买好,找几个人培训一下做技术工,剩下的人负责铸模和包装就成了,军属大院那么多人,绝对够咱开一个小厂子,实在不行还能从周边几个村儿里找人来上工,奶,你说对不?”
卫老太想都没想就否定了,“喜丫头,你这是搞资本主义!这想法你同奶说说就成,出去可千万别同其他人说,不然万一被人揪了小辫子,指不定怎么以讹传讹呢!”
卫添喜有点傻眼,“奶,咱又不是非得自己开,你同我大伯说说,看能不能从部队这边走呗,我听说国家三大改造已经搞公私合营了,部队出厂房,咱出技术,最后生产出来的名字挂部队的,咱不算是老板,国家才是老板,咱只能算是技术入股。”
“只要在合同上把分红的事情掰扯清楚就就好了,咱不要名,要利!如果肥皂厂做起来之后,咱技能解决军人家属问题,还能给国家赚钱,制出来的肥皂也能方便老百姓,一石多鸟,国家能看见咱的好。”
“就算国家看不见,咱还背靠大树呢,这功劳一笔笔记上去,咱是为建设社会主义出智慧、出力气,可没有搞资本主义那一套!”
卫老太一听,嘿,小丫头说的挺有道理,她回头便把这件事情同卫大柱说了,并且给卫大柱立下了时间限制,最迟三天,甭管能不能搞成,这件事儿都得给一个明确的答复。
卫老太心里有另外一成盘算,如果部队搞不成,那她们完全可以另找门路,把这肥皂方子卖给国营的肥皂厂,就算分的钱不如自己干分到手的多,那好歹也是钱啊!
多挣一天是一天!
卫老太心里想得挺美,却把卫大柱愁的脑仁疼。
卫大柱正值事业的上升期,按照常规操作,他应当管好自己手边的这摊子事儿,不该有什么大动作,可卫老太几乎是下了死命令给他,他敢不做么?他能不做么?
卫大柱与谢玉书夫妻俩晚上回家之后就商量这件事,谢玉书听了卫大柱的忧虑,宽慰他说,“暂时就先别考虑那么多的事情了,咱虽然是想帮喜丫头把事情办好,但咱递交申请书的时候,肯定不能说实话,咱得说成是为了解决随军家属的工作问题,”
“你想想,咱这么大一个军属大院,里面有多少人空闲待业?部队不比乡下,闲人都可以去种地,军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