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婉妆面部僵硬了许久,勉强露出了一个浅笑,将额头贴着她的,摸了摸她乱糟糟的脑袋:“谢谢你,做的很好。”
寂觉从马上翻身下来,拍了拍赫女官的肩膀,赫女官立马收了泪水,让到了一旁。
段婉妆刚要向他道谢,就被他一把抱起,二话不说的朝后门内走去。
段婉妆依偎在他的怀里,那是一个很热很热的胸膛,很结实,也和可靠。
她的面颊微醺,脑袋也觉得晕晕的,雪藕般的手臂从袖中伸出,乌青紫红的伤口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格外的显眼。
她有些无力的推了推寂觉的肩膀,声音像个蚊子般喃喃细语:“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寂觉依旧紧紧抱着她,语气中有些无奈:“你的腿。”
回过神来的她才看见自己的小腿,不知何时被刮了一条十公分长的伤口,虽然不深,但已经是将她的中裤给染红。
段婉妆闭了嘴不说话了,乖巧的缩了缩身子,轻轻的、试探性的将脑袋靠在了寂觉宽厚的肩膀上,见后者没有抗拒的意思,她抿着的嘴轻轻弯了弯。
从一条阡陌小道一路向下走,他们到了后山上一处隐秘的小木屋里,寂觉轻轻的将她放到床上,去了隔壁的屋子。
在慧恩的帮扶下,赫女官也扶着周女官缓缓的走近了木屋里,把昏迷的周女官往床上一丢。
段婉妆替她盖上了被子,轻轻擦去她额头上的汗珠,转头问道:“她没事吧?”
慧恩合手点了点头:“小主不用担心,这位姑娘只是摄入了mí_hún香,吃了解药后再几个时辰就能清醒了。”
段婉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片刻才反应过来,慧恩叫她小主。
回想起那几封墨蓝色的密信,写信人好像也管她叫小主,向她讨要着一份不知名的名单。
寂觉从隔壁的屋子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两个瓷瓶,他将瓷瓶交给赫女官,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淡:“给你家娘娘上药吧,另一瓶是mí_hún香的解药。”
赫女官接过瓷瓶,顺从的点了点头,待寂觉和慧恩退出了屋子里,她才褪下了段婉妆的中裤,替她上起药来。
看着满目紫红,赫女官心疼又心酸,轻缓的给她擦好药,缠上纱布,相对于段婉妆来说,周女官的伤口没有那么深,或许是因为给她灌了mí_yào的缘故。
赫女官又从怀中拿出血玉镯,替段婉妆套上,看着这具有不同意义的镯子,段婉妆的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看了眼昏睡中的周女官,段婉妆缓缓道:“静儿,我有些话要和寂觉师父说。”
赫女官很聪慧,她悄悄退了下去,帮段婉妆叫寂觉进屋里来,给他们两人一些独处的时间。
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小腿和脚腕上的痛感还是时不时的传来,段婉妆只好坐到了木椅上,打量起这个小木屋。
不出片刻,寂觉就推开门走了进来,坐在了她的对面,此刻的她,肯定有很多问题要问。
段婉妆的神色看上去还算平静,她脑袋微垂,眼中有些倦意,轻声开口:“我可以问你两个问题吗?”
寂觉看了看她苍白的唇色,倒了一杯热茶,推到她的面前:“你问吧。”
段婉妆没有动,只是缓缓抬头,看着他的眼里有些许的迷惘和探究:“你是谁。”
寂觉微微一笑,看向她的那双清明眼眸没有分毫闪躲,像一张透彻的明镜:“贫僧只是普云寺的一位和尚罢了。”
第三十四章
段婉妆才不信,在地牢时,她听见男子跟裴储说殿下在等他,随后寂觉就出现了,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