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易鹤安的目光,由艳羡变成了同情。
易鹤安从出生以来就没被人这么看过,心里升起古怪的感觉。
小二沉浸在自我编造的故事里无法自拔,深深看了眼易鹤安,心道造化弄人,有情人不成眷属。
最后易鹤安被看得实在难忍,压着异色,淡淡地又问了一遍,“可有位贾姑娘?”
小二忙回神,悄悄地靠近易鹤安,易鹤安不喜生人靠近,刚准备退后。
却听小二压低了声音道:“易少爷,您要找的人,就在二楼的天字间。放心,今日的事情,我绝不会告诉别人。”
易鹤安心里咯噔一下。
莫非这小二也知道他承诺殷呖呖庙会不出门的事?
目光复杂地看向小二,“今日之事,多谢。”
“不必不必。”小二受宠若惊的摆手。
只是易鹤安的话,更落实了他内心的想法,可怜了一对有情人。他突然想,要是别人知道镇子里死对头会结成亲家,该是何等惊天的消息!
就在小二陷入自己的幻想时,易鹤安都走出几步远了。
突然一声巨响,“砰”。
只见坐在那里默不作声吃着饭的一个大汉突然站起身,撞到了易鹤安。
断然难以想象,摔倒在地的竟然不是长身如竹的易鹤安,而是壮硕如猪的大汉,连着饭桌都碰撞倒地,碗盘碎了一地。
动静如此大,连坐在包间里的殷呖呖都听到了。
她耳边又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哪个眼瞎的撞了老子!是不是想弄死人?!今儿不给个说法,爷爷的拳头不是吃素的!”
隔着楼板,这声音弱化了许多,可依然能想象的出此人穷凶极恶的模样。
庙会,极热闹的,也极乱的。从八方涌来的,不仅有游人摊贩,也会有
县衙里在这段时间都会派出大量巡逻人手,加强县内治安,以防出现乱子。但这种事情只能防患于未然,并不能完全杜绝。
殷呖呖当即拍案而起,红鲤镇自殷家建宅以来,就没人敢在底盘上如此放肆!
当然在她殷家人看不到的地方,就不一定了。
但是,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今天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闹事了!
心底莫名有些跃跃欲试,连着嘴角都扬起大大的弧度。
而后,一阵风似地抄起近手边的家伙就往外冲,出门的刹那,笑容又瞬间收敛。
告诉自己,殷呖呖,你这样是不对的。
为了尽快抵达案发现场,殷呖呖自二楼纵身一跃,一眼就看见一个肥猪似的大汉满地打滚拽着一位锦袍男子不松手。
“哎呦我的身子骨,哎呦我的好酒好菜!你这人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
锦袍男子背对着她,看不清他的模样,隐约觉得有些熟悉,她没来得及细细去想,那大汉又开始哀声载道。
“我这腿动不了的,腰也疼!”她看过去,将大汉死皮赖脸撒泼的模样看得一清二楚。油光满面的肥肉颤抖,遮掩不住令人厌恶的贼眉鼠眼。
再看男子岿然不动,站的笔挺,仿佛在漠视着大汉,那股风轻云淡的姿态,任由周围人指指点点,并不叫人觉得他是事实摆在眼前无从辩驳,而是他不屑于此等泼脏水的污蔑。
殷呖呖生出一丝钦佩,踏出一步,走到众人视线里,手中画卷一扬指向那大汉,就是一声怒喝。
“呔!何等人,光天化日之下,胆敢明目张胆的讹人?”
这声音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