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尘一本正经的样子,甚至皱了下眉。
“大人在想什么呢……”
他摇摇头,装作一副难以理解的样子,又要去揉白里的另外一个膝盖。
白里心里清楚的很,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找话茬噎她。
“还是说丞相大人觉得自己是……”
剩下的话还一半在嗓子窝着,白里一下站起身来,用手堵住了他的嘴。
“青天白日的,登徒子!”
一张温润的小脸少见的漫上红晕,本来就膝盖痛,突然跳起来险些没稳住身形。
白景尘揽过他的腰,又再次把他推到藤椅上。
俯下身,盯着他亮晶晶的双眸,接着说刚才没说完的话。
“是,本王的人。”
之后扬起嘴角,满是邪气地笑了下,把白里的表情一收眼底,停留了几秒再次坐回原来的位置上。
好好地揉着白里的膝盖。
后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不知道多长时间以后。
“跪了以后,要记得赶紧揉开,不然血气瘀堵住,更疼。”
白景尘少有的真挚。
“怎么?殿下也会被罚跪吗?”
白里问了句。
白景尘站起身,收拾茶具的空档听到了这句话,眸色有一瞬间的暗淡。
“会。”
一句话轻轻浅浅,但可以见得,里面盛了多少沉重的故事。
不过下一秒,白景尘又变成平日里那副模样。
“听说丞相大人府上有父皇御赐的温泉?”
她点点头,莫名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大人平日里都什么时候泡温泉?”
白里刚想口说晚上,话到了嘴边少见地反应了过来。
“从来都不。”
之后朝着白景尘虚假地笑了笑,站起身,指了指那团手帕。
“谢谢恩王殿下,微臣,改日再来道谢。”
之后三步两步逃离了恩王府。
白景尘看着白里远去的身影,嘴角哼出一声笑,尚且挂在嘴边还未散去,便想起了他朝堂里的线人跟他讲的话。
白景承,若你敢动他,本王,绝对让你后悔此生。
眼角带上一抹狠厉,狠狠攥紧了拳头。
白里快步走到一处转角,长长舒出一口气,刚才真的好险,综合白景尘夜袭的习惯,差一点点,就……
她四处看了看有没有人,掏出面具戴在脸上,走向珈阳医馆,今日还要去大理寺卿府上处理伤口,差几味药材。
自从平日里也接诊以后,阳笙整个人变得更加忙了起来,每日早出晚归,面上也有几分憔悴。
果然,今日白里刚进了珈阳医馆的门,就见着求着诊病的人排上了队。
“阳笙。”
他抬头看了看,眸子里看得出得疲惫,眼下也有些青黑。
“还没用午膳吧?”
他一边写着方子,一边朝白里点点头,笑容让她有点心疼。
“我来吧,你去用午膳。”
不由得阳笙拒绝,白里就把他拽到了一边,自己坐到诊台前,静下心看病,还好没什么疑难杂症,都是简单的伤风感冒,亦或者是怀孕的娘子,夫家陪着诊平安脉的。
本来几个病人还对白里有几分怀疑,又见着他气度不凡的样子,还带着面具,仅仅露出的双眼里透着清冷,所以不敢多言语,只是简单支吾着,或者肢体表示想让阳笙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