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总也不能直接甩脸给人难堪。
进了屋里坐下。
林姨娘就开始拉家常,关心阿宁身体怎么样了,吃得怎么样,给她说了京城最近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哪个布庄出了新款的衣服,说了半天也没说到重点,仿佛她就是怕阿宁在家无趣,来拉家常的。
阿宁对于这个她爹的妾室,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心态。
林姨娘能忍得住不说,阿宁也可以忍住不问、不听,反正林姨娘有什么事,她都不关心。
说到后来,林姨娘脸上的笑容也有点僵,她终于有点忍不住了,试探着对阿宁道:“姑娘,你别怪我多嘴,如今你和离回来,可有什么打算?”
阿宁正垂着眼看衣袖上的花纹,听到这话便不着痕迹的挑了一下眉。
要说这林姨娘,她还真是够有耐心的,这都多少时间了,还记得打她的主意。
她抬头,对着人笑了笑,轻声道:“也没什么打算,爹说我要是不开心,就养我一辈子也行。经过这一次,我也算是看清了,说什么全靠自己挣个前程的男人可靠,有主见,我看还不如有祖上荫庇,不会一朝得势便失了本心。”
她嘴上说着影射林裴的话,心里还记得给自家哥哥和封无意道个歉。
果然,林姨娘听她这么一说,到了嘴边的话就不太好接下去,只能转了个话儿顺着她的意思应和,然后便不再提这事。
等到人走了,阿宁才真的放松下来。
春雨几个上来伺候,捏肩捶腿,小丫鬟们也是机灵,巧合多了,对于林姨娘的用心也大概能猜到几分。
特别是春雨,她不是在府里长大的,随着阿宁一起从西州而来,城府不深,在阿宁面前更是有话就冒了出来。
“姑娘,这林姨娘怎么就阴魂不散了,天天盯着你的婚事,她又不是主母,这事哪里轮得到她操心,我看她也没安好心,你可小心别被她哄走了!”
“春雨姑娘说得对,我都记下了,一定不被她哄走。”阿宁逗她,惹得人嘟嘴撒娇。
看着春雨与当初越来越不同时,阿宁心中也是为她高兴。
而宫中,皇帝病重,似乎没有好转的迹象。
过了几日,阿宁收到萧如风的书信。
想也是,大将军府不是封家后院,萧如风可以随意进出,大将军没有在他说要娶她时直接说不,已经是作为臣子的克制,如果再敢晚上翻墙进来,估计大将军也顾不得什么太子臣子了,能把人腿打断。
萧如风的信很简单,只说了些日常,还是便是皇帝的病情,他听说了京城外三百里有一个道观,观里住着一名化外高人,道术与医术同样高明,听说可以治疗与皇帝相似的症状,他决定去请这位高人入宫,为皇帝治病。
而这个消息是从大皇子处得知,只是那位高人脾气古怪,大皇子的人没有将人请来,所以他准备亲自去。
阿宁看完信便陷入沉思,这信看似是随意写的一些平常琐事,但实则内容并不平常。
她中毒之时,太子到封家看那坠马的封无意,正好遇上两人被莲儿下毒,他便用了太子令牌叫了太医院院正来,这事能瞒过许多人,但是架不住大皇了、甚至皇帝的耳目,所以他对她存了心思这事估计也已不是秘密。
而这信不是经禁卫军萧玉之类的亲信送来,只是太子东宫的小太监悄悄送来,由此,她可能并不是第一个看到这信的人。
这么一想,萧如风这信是要给谁看的?
总不能是大皇子,想要气一气他,除此,就只有现在坐在龙椅上的那一位了。
想到这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