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许久后松开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不用猜都知道是戒指,她猜的是,它有几克拉。
等他打开时,她傻眼。
感觉是花几块钱从夜市上买来糊弄人的。
他把那枚戒指戴在她的中指,“结婚那天再戴在食指,你是学生,要低调。”又在戒指上亲了下,“很漂亮。”
有你这样自卖自夸的吗!
“这枚糖果戒指是我自己设计的,喜欢吗?”
她怔了下,他自己设计的?
“见你第一次那晚,知道你叫唐果后,我就心血来潮设计了这枚戒指。”
所以把我拐上你家户口本,已经是你蓄谋已久!
“这枚戒指的材料普通,适合你在校园戴,结婚那天,我会把上面这枚唐果改成钻。”
她晃晃她手指上这枚几百块钱的戒指,“就它了,不用再换。”
“我设计了好多品种和好多色彩的糖果,到时用不同的钻做出来,给你换着戴。”
“......”可以兑成现金给她吗?
一个小时后,从民政局出来时,她还是晕乎乎的,像喝多了酒,可是怎么也不醉,就是晕。
当他们举着结婚证拍照时,她心底有一万个声音在呐喊在狂躁,从此以后,她就是沈太太。
整个过程简单到她都差不多已经不记得,但是工作人员的一句话,还是令她印象深刻。
那个女人看看她,再瞅瞅沈凌,很是防备的眼神盯着沈凌,而后好像是善意提醒她,“你自愿的吗?”
沈凌的脸,今天第二度黑成锅底,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她已经感觉到,分分钟就会爆发。
这个男人被嫌弃了,被当成拐带少女。
她赶紧连连应声,“自愿的,自愿的。”
刚出民政局,他就伸出抢过了她的那本结婚证,“放我这里。”
凭什么!
“放你那里不安全。”
好像也是。
他拿出钱包抽了一张黑卡给她,“密码是你手机号的后三位,和我手机号的后三位。”
她一直犹豫着,始终没有接卡。
“拿着,你是我妻子,花我的钱天经地义,以后不管买什么,无需跟我打招呼。”
可她不想当个寄生虫。
他直接塞到她衣领里,“这是我的主卡,副卡留我这里用,以后我们家的财政大权交给你掌握。”
‘我们家的财政大权’恩,是我们家,听着都心动。
她拿着卡,思绪万千,这身份转变的让她一时没法适应。
她得时刻提醒自己,她已经是他妻子,他的就是她的,所以不存在花他的钱就是物质,就是寄生虫的表现。
他拍拍她的头,牵着她的手往停车场走去。
“唐果,你是我妻子,别在心理作怪,觉得我给你钱就是把当成情人一样去包养。”
她拒不承认,“我哪有!”
“都写在脸上了,还嘴硬!”
“......”有那么明显?我的心里活动也忒low了。
“我们沈家的传统,财政大权都掌握在女人手里,女尊男卑。”
这规矩她喜欢。
走到汽车跟前,他打开后备箱,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束鲜花,最最最最最俗的红玫瑰,可是她喜欢。
因为这是第一次收到花,九十九朵。
还是沈凌送的。
他亲了她一下,“小不点,新婚快乐。暂时委屈你了,等你毕业后,求婚、订婚、还有婚礼,我会一样不少的都给你。”
她很容易知足,“今天的一切我已经很满足。”
他把花放回去,伸手抱住她,“我感觉我在欺负你,仗着我比你大,气场比你足,又趁着你在被爱情冲昏头脑时,哄骗加威胁的让你跟我领证。我挺无耻的是不是?”
可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无耻呀。
她摇摇头,“不是。”
“其实把你这么小就圈近婚姻的牢笼,是挺残忍的一件事,因为你再无选择的机会。唐果,如果有天你发现和我相处是一件枯燥又乏味的事,你会不会后悔今天冲动的选择?”
顿了顿,他又道,“我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
唐果腹诽,那你还那么多废话!
见她不吱声,又问,“怎么不说话?”
唐果微微抬头,“你不是都自问自答了吗?”
沈凌,“...”
坐上车,唐果问道,“回别墅吗?”
傻逼才回去!“不回,回我的公寓,离你们学校也不远。”
好吧,其实她已经意识到今晚会发生什么事儿了,毕竟他们已经是合法夫妻,受法律保护。
沈凌专注开车,她望着车窗外后退的景色,还是感觉不真实,她竟然跟沈凌领证了!这个消息若是传出去,足以炸毁微博圈。
就算是现在沈凌就坐在她身边,结婚证就在他兜里,她还是感觉像是一场梦,一场她臆想出来的梦。
突兀的手机铃声突然在狭仄的车厢响起,她一个激灵,难道是电话铃声了,于是预示着她的梦该醒来?
然后就听到沈凌说,“然宝,怎么了?”
“三哥,中午到学校来一趟!”
一个无奈又灵动悦耳的熟悉女声传来,唐果回神,原来是他按了车载免提电话。她耳朵没有出错,他刚才喊她然宝是吧?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