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便无暇顾及,很快陷入黑沉的梦乡。
等陆明溪睡醒过来,已到第二天的早上。
她拥着被子坐起来,漫长的睡眠让她在刚醒来的时候脑子发懵,有些想不起来自己此刻在哪里。
这个季节,落地窗外面的天色仍然黑沉沉的,房间内也黑漆一片,看不出具体的时间点。
就这样发呆了两分钟后,陆明溪才记起她现在并不是在维尔斯酒店里,而在恒尔会所的客房部里面。
这一觉睡了她好长时间。
昨天那么难受,好在陆明溪年轻,底子不错,再加上那个医生的医术不错,下药很稳,如今休息了一晚上,身上的不适感已经褪了大半,剩下隐隐的疲软无力而已。
陆明溪打开床头灯,掀开被子下了床。
她从茶几上面捞起手机在键盘上按了几下,手机屏幕没有任何反应,仍然是黑屏状态。
看来是她的手机响到没有电,自动关了机。
一夜未归,金思颖她们估计要急死了。
她今天还要进组拍摄,发了那条微博之后又无故失踪一夜,说不定她们以为她去做什么傻事。
虽然不是本意,但是这不在意料之中的插曲还是让陆明溪颇觉头疼。
也还好昨天没有真的去医院,要不然就有报道她做傻事的题材了。
陆明溪深吸口气,她给手机插上了充电器,按开机。
嘀嘀嘀的信息提示音不断响起,陆明溪看了下手机时间,才刚刚过了六点十分。
难怪外面的天还这么暗。
她随意翻了翻信息和未接来电,都是金思颖以及某个老qín_shòu的消息。
她沉吟了一会,拨通了金思颖的电话。
铃声响了几声,那边似乎很早起来了,很快便被接起。
“明溪!”那边传来金思颖急促又惊喜的连声追问,“谢天谢地你终于回我电话了,你到底去哪了?现在在哪?”
陆明溪无意解释太多,只说:“我马上就回去。”
挂了电话,她走入浴室准备洗涮,看了马桶旁边散落满地杂乱的肮脏衣物,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着的睡袍,不禁有点发愁。
要回去,总不能就穿着睡袍回去。
洗涮完出来,她抱着姑且一试的想法,拨通了会所内部热线电话。
恒尔会所不愧是服务周到的五星级悠闲会所,面对陆明溪请求送一套新衣服到客房部1111号房的要求,也仍然非常迅速在十五分钟后就送上了门。
衣服是她所要求的运动套装。不知道是什么牌子,布料非常柔软,宽松地贴在身上,是自陆明溪穿过来开始,在衣物上第一次感觉到的舒适。
陆明溪本来平日就喜欢穿运动套装,方便又不耽搁行动,对着镜子照着的这一身更是非常满意。她翻出吊牌看了看,记住这个牌子,心想着以后就买这个穿。
这个想法直到她退房买单的时候,看到上面一项昂贵的价格表时,宣告结束。
“……”
无论她怎么数,都无法数少账单后面的一个零。面对前台接待员得体有礼的笑容,陆明溪打落牙齿和血吞,微笑着在账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原主虽然童年过得比较坎坷,但实际上她的家境还算不错。
她是只身来到京都念高中,她的家里提供她上大学的费用和一些必要支出,其他的额外费用是由她自己赚取解决。
比如说是报名演技课或者舞蹈班、音乐课等的学习费用,都是原主自己解决。
原主的家人不赞成她去当演员,不可能为她支出这些费用。所以原主在她还没正式出道的时候,为了赚取报名费,她从十六岁就开始当兼职模特。
有时候是野鸡杂志封面,有时候是广告,有时候是商业公演等等。
两年下来,除了课程报名的必要支出,她也算是累积了一笔颇为可观的存款。
然而就这么一会,原主累积了两年的小金库已经被陆明溪毫不客气地挖了一个缺口。
她现在跟接待员说要退会费和退运动服不知道行不行?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陆明溪穿着她这辈子以来最贵的一套运动服,郁闷地退了房。
刚走出恒尔会所,电话又震动起来。
陆明溪正在等车准备回酒店,随手接上。
一接上她就后悔了。
她应该看号码才接的,是郭章那孙子。
那边传来郭章的声音,[明溪,你总算接我电话了?]
“……”陆明溪拿着手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