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固城王与鎏英的交战所惊。他将她送回房间,并在房门口布了个结界。
“固城王,本座真是后悔当初没有将你一掌拍死。你今日敢报复本座与润玉,焉知他日不会复起。你身上背负的人命,恐怕数也数不清,本座怎会容忍你这样的人存于魔界?”一掌将固城王拍倒在地,旭凤慢慢走过来。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旭凤,你本非我魔界中人,不知用什么方法蛊惑擎城王推你上位。夺位之仇,不共戴天。我本就没有打算活着离开,只要我杀了她,灭了她的元神,即便是死,我也心甘情愿。”
“本座念在你是一城之主的份上,本不欲取你性命。如今看来,你这一命却是留不得了。”他随手唤出红莲业火,“若伤吾之爱,必以其命相抵。即便是润玉,本座亦能不死不休。”
熊熊烈焰中,固城王的身体与元神皆化作虚无。
他撤去她房门口的结界,转身准备前往洞庭,却复又回头,看向鎏英:“这些是日辛苦你了,我还需去寻一个人。锦觅,便有劳你了。”
“凤兄只管安心前去。”鎏英收起魔骨鞭,微微揶揄,“昔日与凤兄一同大战穷奇之时,有幸见识过凤兄如何以身护锦觅周全。自凤兄成为魔尊后,鎏英还以为再也不会见到这样的场景。不曾想凤兄却是个嘴硬心软之人,鎏英可算再次见到了最真实的你。”
“我只是怕,这又是个局。”他目光萧索,转身而去。
第6章 再问彦佑,误会尽释
八百里洞庭山水秀美,他却没有心思欣赏,静静站在湖边。他知道,彦佑若是感应到他的气息,即便心中不明他为何回来,也必然会现身。
“魔尊不请自来我洞庭,可是有何要事?”依旧是一袭青衫,彦佑缓缓从洞庭湖中显出身形。
“彦佑,我不与你兜圈子。锦觅下界历劫究竟是怎么回事?”旭凤目光咄咄逼人,却多了几分色厉内荏。
“旭凤,你如今已是魔尊,想要什么没有。她是杀过你,却也因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你在魔界与穗禾亲密,把她作为你的救命恩人之时,可曾想过她会如何想?那半年,我们将你的消息带与她,虽能看出她的欣喜,但她却不愿言语。她未等到你成为魔尊,便决绝跳下因果天机□□,你可又想过,是为什么。”
“她付出了什么?”
“这些事,她恐怕一辈子都不想让你知道,你又何必问。”
“我……”旭凤叹息一声,“叔父也是这样说,难道,我真的误会她了?可是,她明知我从不曾对她设防,却以一缕青丝,取了我的性命。我如何能不怕?”
“那日,她与润玉大婚,你被杀神形俱灭后,她伤心欲绝,吐出一物后晕了过去。这一物,便是陨丹。先花神早就算出她万年内有一情劫,或许会要她性命,便在她出生时给她喂了陨丹,要她断情绝爱,愿她无情则刚强,无爱则洒脱。却不知,正是这小小一枚陨丹,让你让她都陷入无边痛苦之中。”
“陨丹?”
“陨丹乃玄灵斗姆元君所制。据说天界省经阁尚有记载。而润玉,早已从典籍中得知了陨丹的存在,更是知道陨丹就在她体内。这些年来,她爱的一直都是你,只是有陨丹压制,才有爱而不知。”
“我果然误会了她。”
“陨丹吐出后,她睡了半年。醒来后便在六界遍寻你的魂魄,甚至不惜跃入忘川。直到忘川上摆渡人告诉她你尚有一魄存世,需以太上老君之九转金丹才能复活。她立刻回天界找老君讨丹。然老君之丹岂是那般容易就能讨来的?更何况当时金丹尚缺一味药引,根本没有成丹。她问清药引所在,亲上蛇山,以双眼辨色之力向廉晁换取药引玄穹之光,又以真身承载。她的真身仅是一片霜花,将玄穹之光带回天界,她近乎殒命。丹成后,她又亲自找到你的一魄,亲自复活你。然她觉得无颜再见你,穗禾进去时,她便离开。你醒来,看见的第一人是穗禾,便以为是穗禾救你。没错,她是护你形魄不假,但她区区一个鸟族族长,在天后收监的当下有何能耐偷来金丹。只是她觉得亏欠于你不愿去说,你害怕她的心思从未去查。你可知,她自请下界的原由便是劫了老君的金丹复活你。此事润玉自然不想让你知道,他便下了封口令。她是明知润玉不会将此事公诸于世,才敢这般说。她从来都不想让你知道这些。”
只有一点,当初小锦觅下界前将那盒子交与我时,她脸色煞白,神情更有决绝之意。依老夫看来,她必定是做了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只怕她的决绝,会让她走上一条不归路。
听着彦佑口中说出的真相,旭凤想起月下仙人曾说过的话。
自从自己醒来,的确在有意识的疏远她,即便她从未来看过自己。他怀疑过穗禾并非救自己之人,只因他醒来时颊上那滴泪。可是他不敢深究,害怕自己再次被伤得体无完肤。却不想,这有意识的疏离,让她终究择了下界来逃避。
一时间,他只觉得心痛到无法呼吸。
“彦佑言尽于此,魔尊日后何去何从,便不是彦佑所能左右的了。”言罢,彦佑转身跃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