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里继续找秦初,然后也找找在这边的物资。”秦浅给了宋繁城一个仪器,“这里是一个监控器,火兮在来的路上做出来的。一般护卫队出的货物,都是有定位的。如果再一定的范围内,这个仪器会有显示的。”
“但这个物资特殊,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要躲避追查,所以拆卸了这个定位。这个也看你们运气了。先给你们,有备无患。”
说完秦浅朝湛越和火兮点了点头,“我们去乌格里奇。”
“我这就联络那边的直升飞机。”秦风立马说道,程惜不在,除了保镖,他现在也兼职了助理。
……
乌格里奇。
夜。
德米特里王子浴血教堂周围是茂密的树林,坐落在一个湖泊旁。
原本是血红的墙体,蓝色的屋顶,装饰搭配白色的飞檐和壁柱。
只不过深沉的夜色下,远远地望过去,在茂密的树林之中,暗色下,宛如一位熟睡的少女。
浅浅的呼吸,漾开湖面阵阵涟漪。
虽然已经初春,但俄罗斯的夜晚更长,相比嵘城,还像是在冬天。
秦觉和翟钧霖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静静地等待着。
等待着教堂的钟声,惊起的是哪一个楼阁的鸽子。
伴随着钟声的响起,是鸽子翅膀的“扑棱”声。
“在那儿!”翟钧霖指向了一处。
秦觉凝眸,目光穿破暗色,落在了那个小阁楼处。
他做了一个手势,身边的人便立马行动起来。
“怕吗?”秦觉回头看向翟钧霖,问他。
“怕。”翟钧霖点头,同样凝视着他,“我怕我救不出秦初来。”
“你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封喻笙那个女人。”秦觉道。
闻言,方才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就松了下来。
翟钧霖失笑,“下意识的,第一想法就是最重要的人。如果湛越在这里,他也会说的是封喻笙,而不是秦初。”
“放心吧,不管是小初还是封喻笙,我们都会救出来的。”
至于……他们组织的叛徒,那就用他的浴血在这教堂旁吧!
与此同时,那座阁楼的另一处,几道身影也行动了起来。
教堂的钟声,就像是鸽子的引导者。
成群的鸽子起飞,朝那教堂飞去,在教堂的上空盘旋了几圈之后,才又飞回了小阁楼。
远远的,便能够瞧见那阁楼门口防守的男人,腰间别着的手枪,毫不掩饰。
只不过倒不是规规矩矩像战士一样整齐站立,而是三人斜坐在花坛上,打着扑克。
“少主。”
“怎么样,摸清了吗?”
“前面有三个人,后面有四个人。屋内的人不清楚。在楼顶有两个人。如果要上那个阁楼,我们就两个办法。”
“一,硬攻。二、从靠着阁楼的那棵树上爬过去。”
“选二吧。”翟钧霖毫不犹豫地说。
如果强攻,那么秦初和封喻笙就会成为人质。
“但是……”
“我知道,如果上了那棵树。上面下面,不管谁端枪,都是只有死路一条。没有任何退路。”翟钧霖打断开口,“我去。”
见秦觉准备反对,他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肩,“我想,你家有咬主人的狗需要你收拾的。正好,你能够帮我吸引一下他们的注意力,帮我减轻一下威胁。”
秦觉也明白翟钧霖说的在理。
他也没有在争执,只是握拳捶了一下男人的胸口,“别再让我失望。追个女人,追到你这么失败也真是没谁了。这一回,别女人没追到,把儿子也弄丢了那么没用!”
秦觉这毫不客气的话,翟钧霖真是无奈又哭笑不得。
“嗯。”他点了点头。
两个大男人,也就没有什么小心的话了,直接就开始行动。
……
阁楼内,突然一个人影动。
灯被打开。
不到半分钟,就见一个人从那房子里走了出来。
身后还跟着四个人。
四人开着机动车朝湖边的教堂而去。
到的时候,教堂的灯都打开了,仿若白昼。
在教堂门口,五人被拦住。几人交出了手中的枪械之后,也没有立马把他们放进去。
而是两个人上前,将五个人上下全部都搜了一遍身之后,才放行。
男人走进教堂。
在教堂的最前排,坐着一个秦觉。
“安德烈。”秦觉背对着他,淡淡开口,“你来了?”
“少主。”安德烈缓缓抬脚,一步一步上前,“不知道少主来了,是我的失责。”
秦觉握着手中上了膛的枪,指腹轻轻地摸索着枪柄的外壁,抬头望着十字架上的耶稣,“你怎么会失责呢?你本事大着呢!”
“我不明白少主什么意思。”安德烈笑着,“我这……组织里谁不知道我自来就没什么本事的。”
“是吗?”秦觉低笑一声。
倏地站起来,转身,抬手就直接扣动了扳机。
“嘭”地一声,安德烈身后的一个人,子弹正中眉心,应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