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郎最后一根紧绷的神经松下。
怀里的小哥儿,就是这时候,也惦记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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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苗禾走路都像老态龙锺的老人,杨大郎押着人在床上歇了一天。再隔天,除了四肢酸痛以外,苗禾觉得身子没什大碍,就拉着杨大郎研究两团息壤。见杨大郎对息壤带着警戒,苗禾却觉得反而要让人知道的更清楚,才不会胡思乱想。
经过多次实验,两团息壤各自都就像以前的那团,功能一样,只是多了一方。就像种菜游戏,田地都会慢慢增加的?可惜两团息壤不能融合成一个更强力的。好处是利用效率就成了双倍。
不过息壤到底是如何升级的,苗禾依旧闹不清楚。是种的频率多?还是种的种类多?上一世他种的频率也不低,却没有这种情形。难道,种花盆与种地里当真有这么大的差异了。
无论如何,多了一方息壤,就表示他们的菜园可以扩大再扩大,息壤种出的“肥料”真的挺好用,甚至更大的果园也能准备起来。而首先,就是进镇里把梁家送的地契给过户妥当。
不过两人决定要上镇的这天,一早却碰上村长家来的娃子叫门,通知说下午村里要在苗家祠堂开一次村集会。让能去的人尽量去。这会儿已过了c-h-a秧季,田里的工作就是除草施肥,并不太忙,此时排了集会,该是有事宣布。
过户的事不急这一天两天,于是也不进镇,下午苗禾就与杨大郎一起去了苗家祠堂开会。
到场时,人已来的七七八八。祠堂前的空地摆上一排椅子。苗禾认了认人,除了主位的村长,他身边还坐了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这些老人来自苗家村几支人数较多的家里,村长有事宣布时爱找他们当背景板,好表明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苗家村大部分人的意思。
苗觉自然也在几位老人之列。他就坐在村长旁,穿了身暗蓝长袍做书生打扮,表情略微倨傲。村长不停凑过去与他交头接耳,表情显得热络的很。
苗禾瞧完往旁一移,倒是微微一愣。
杨大郎偏过头问,“怎了?”苗禾的动静他都注意着。
苗禾摇摇头。他只是在苗觉身后,见到了上次在街上、与苗远走在一道的那名哥儿。
杨二婶走过来,招呼道,“你们两也来了。正好,禾哥儿,你前次送来的布,婶子忘了问你说想做成什么样的。”
“做平常穿的就行。我一身,大郎一身。”苗禾看古装都一个样。
杨二婶摆摆手,“可那布料着实不错,要随便做了可惜。要不,婶子给你做一身长衣吧。一年到头总有些日子,得穿的整齐些。”
苗禾还没反应过来长衣是什么,杨大郎就应了声好。
杨二婶满意点头,换了话题,“对了你二弟那躺椅的活儿,后来又多了好几个单。说也是季大夫介绍来的。你们什么时候上镇去时,过来二婶这一趟,二婶想送礼答谢人家了。”
杨大郎应下以前,苗禾赶紧道,“二婶不用多费这些。季大夫就爱吃院子里种的西红柿。改日我给他多送些过去,就说二婶的心意。二婶这不也答应帮我跟大郎裁衣了,刚刚好。”
“那怎么行?只送西红柿太薄,虽说你家的确实好吃。二婶想多弄些蛋啊r_ou_的,医馆肯定能用上!”杨二婶摆摆手。
苗禾还想再劝,村长起身说话了。
“各位乡亲,百忙之中让乡亲们过来,我村长苗火生非常感谢!也不浪费乡亲们宝贵时间。今日请大伙儿过来,正是有一大好事,要通知各位乡亲们。”
说到好事,周围村民开始七嘴八舌。
“好事!?是不是能少些税啊?去年冬天袁家村不是闹雪灾么,我们村有没一起免?”
“于婶子,袁家村离的可远,你也想的太美。要我猜,是县官换了,以后收税的捕快就不是那两个混子了!”
“这哪算好事?可别来个更混帐的,老天保佑喔!”
村长赶紧压压手,“各位乡亲稍安勿躁!请静下听我说!!”
他继续大声道,“要说,这好事其实是苗先生家起的头!想必各位乡亲也都清楚,我们村的苗远,是个大有才的,去年考中童生,便去了苗水镇接受老师教导。这孩子也是争气,读书便读了,前阵子还自古书寻到了一珍贵的菜方子,就叫做豆腐花!”
听到这,苗禾不由诧异。
原来大河酒楼里的豆腐花,竟还是出自于苗远家?
不过豆腐花是被记载在古书上的么……怎么这说法有点儿熟悉啊。
“最近去过镇上的都知道,这豆腐花,已成了大河酒楼的招牌,相当卖钱!而豆腐花的原料就是黄豆,用量也非常之大!苗先生老人家心好,想惠及乡里,先前在村里找了院子开作坊,专做豆腐花。如今不仅要广招人手,也是想对各位乡亲收购黄豆!这收的价,绝对是比运镇上的高了!”
话一说完,底下登时爆发巨大热情!村民争先恐后地问。
“招工啊?果然是好事儿!什么条件,多少工钱啊?招几个人啊!?”
“真收黄豆?我家还有几袋啊!等等我就搬过去,一斤多少钱收!?”
“我就问,招工管不管饭?管几顿,管不管早饭啊!?我家大牛去行吗?!”
当然也有不同声音混在其中。
“我就说苗先生家最近好像发了,原来还有这出啊。啧,还瞒的真好!”
“那作坊的地儿我知道!前阵子有人神神秘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