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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冰,苗禾实在心动。
如今已进入夏天,那真是一个热,这里消暑的法子也只有用溪水降温。要是那些冰果汁、甜冰品,明明可以弄出来的却都要藏着掖着,苗禾就觉得这日子有些难过。
而如果要公开用,就得一个更有力的挡前头。茶楼背后的东家,不就是一个适当的人选?加上,若豆腐花背后那位真是穿越者,说不定人也知道,以后也能弄出来。那是不是干脆就由他先抢、呃、也不算是抢,先占得先机,也好过把这赚钱的法子留给那人做了?别说那人貌似还躲在苗觉家背后。
但这样会不会反倒引人注目,进而发现息壤?茶楼又真能信任么?
还有,自己似乎把许多筹码都压在茶楼上头,这样真的好么?
心底想法翻来覆去,最后苗禾决定把能说的都说给杨大郎,两人参详总比一人想破脑袋的好。就是杨大郎听完后,一双眼黑沉沉的,又是一抹复杂。
苗禾暗道一声糟,扑过去,“我真不是神仙!就是碰巧知道啊!”
杨大郎没问,就只是把人抱住。开始亲了起来。
之后什么冰的,都化了。
苗禾浑身热烫地被一次次用身体确认,他是温热的、真实存在的、还跑不掉的杨大郎的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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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苗禾与杨大郎又来茶楼送绿豆糕。
这次金掌柜进了厢房,没多久便又冲了出来,匆匆忙忙的,还交待伙计把里头两人给伺候好,让点什么上什么,等他回来!
伙计只应了声,以为金掌柜是忘了什么东西回头拿,却不知,金掌柜让人立刻备了车,快马加鞭就往县城赶去!这一趟来回,花了两个时辰,而后从车上下来的,除了金掌柜,竟还有一年才来几次的东家渠老!!
茶楼上下立刻绷紧神经。谁都还记得前阵子渠老在这发了一通威,不只把灶房里的骂了顿,连同招待应对洒扫的,全都能挑的出错!原本以为自家茶楼绝对是顶好的了,在他嘴里差不多就是路边面摊!这下东家又来,又发生什么大事儿了!?
大伙儿心惊胆战地瞧着渠老稍后被请进了杨大郎那屋。之后连茶水都没让人上,紧闭的房门外不时有人探头探脑,担心问,真不用上茶水啊?会不会被骂怠慢?还有,更早之前送进去的吃食,肯定没有问题吧?!
一个时辰后,门终于开了!
就见总是一脸严肃的渠老竟面带笑意,温和与个高大汉子拍肩说笑,汉子旁边跟着个漂亮乖巧的哥儿,不就是先前早在屋里的杨大郎与苗禾了?渠老甚至周到地一路把人送至大门口,金掌柜也跟在一旁,搓着手掌,笑的脸都像是要裂了。
见鬼了咧,大伙儿这般心想。
而他们不知,就在方才,他们头上的东家,严格来说又多了一位。
是的。杨大郎最后用制冰这法子换的,不是银两,而是茶楼股份。
并不是想贪茶楼营收,杨大郎最先开的成数,就只有非常低的三股,连半成都不到。他坚持入股的要求,也不过是为了多找一处靠山。
打自苗禾告诉他制冰的法子之后,杨大郎心中便转过许多念头。他知道如果能无视季节、随时制冰,那将是一件改变多大的事。不仅茶楼,河运陆运,几乎都可能改头换面。
而金掌柜先前的话透出他们与大河酒楼的竞争,杨大郎原想这些与他们没什关系。他早前打的猎,价高的卖过扬水茶楼,便宜的也送过大河酒楼,没分过哪家与哪家。
可工坊不知许了村长什么利益,竟能让他用黄豆这理由,把事情办的如此偏颇。日后若是他们供菜给茶楼的事被旁人知道,等于站在工坊的对立面,不知那时的村长,还会用什么借口来阻挡他们。
而这件事,并非没有苗头。
前次离开茶楼时,苗禾似乎心不在焉,没注意周遭。杨大郎却瞧见,那时路的转角边正站着苗良。他以一种狐疑又警戒的眼光,一直看着他们。先前不正是苗良他爹苗力要抢他们的地,又如何不让人升起几分联想?
就连今天出门,杨大郎都特意注意了有没有人跟着他们。
不过杨大郎没与苗禾细说这些。他需要做的,就是把人保护好。
所以当问到开价时,就算被认为是贪得无厌,杨大郎亦是一口咬定必须要用茶楼股份来换。金掌柜这也才不远千里去把东家请了过来。苗禾那时还忧虑偷瞄杨大郎,小声问,“这样好么?”
杨大郎缓缓眼神,他知道小哥儿心软、心也不大。
可这时杨大郎已经意识到,他的小哥儿如此与众不同,若只做他擅长的打猎,没法把人真的护好照顾好,那他就必须改变。这是他应当做的。
而最终谈成的价,比杨大郎想的都要好。
渠老愿意直接给上一成股份。
制冰这事实在太重要。硝石在这个时代被算入火-药,平常人入手的量都要受登记管制,可对于渠老来说,这不成问题。加上人家不仅指着这茶楼营收过活,渠家各处还有许多生意,让这些利出来,渠老都觉得值得。
要知贵人买冰都得用抢,要能源源不绝的制,光是人脉就不知能扩张多少!
想到这,便是渠老也忍不住开怀。何况与这两话后,他能判断人确实不是贪心的,索要股份背后听金掌柜说,也是另有原因苦衷。印象大好之馀,渠老还吃了绿豆糕,冰的!
“这糕,比菜好。以后送县城一份,用冰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