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籽最后还是一跳一跳的跑到书桌前用电脑点开了骆明远看过的界面。
白籽看完一脸无语,跟程嘉樱发信息说:“这不就是彩排空隙拍的照片,为什么只发了我跟骆明远,这就算了,为啥单单骂我诶?”
程嘉樱发信息说:“因为骆明远招人喜欢啊,所以你就招人恨了。”
白籽发了一排一边翻白眼一边抠鼻屎的表情。
程嘉樱:“你好重口啊!”白籽回应:“不重口怎么跟你做朋友。”
贴吧的事白籽没放在心上,只是觉得带头扒自己资料骂人的这个冷艳的id看上去好眼熟。
白籽用手敲着桌子冥思苦想,脑海里浮现出廖文艳平时翻着白眼看人的表情。
白籽撇撇嘴,看了看同样被扒出来的骆明远资料,1992年4月16日,白籽无奈的点头:“我懂了,为什么一旦跟骆明远扯上关系受伤的总是我。原来是杀鸡儆猴。”骆明远属猴,白籽晚一年属鸡。
国庆结束后,终于迎来了传说中的军训。
正常高中开学是要军训的,但白籽进高中那年正好是几十年来最热的夏天,路面温度达到四十多度,不开玩笑的说,大中午马路上摔一跤,皮能烫掉一层。
学校考虑到90后都是弱不经风的娇花,大发慈悲的把军训推迟了到了十月。因为怕耽误学习进度,定的军训时间也不长。只是地点不是在学校,而是要带上行囊去本市的军事培训基地住一周。
出发的当天,白籽起晚了,懒散的假期最后一晚,她躲在被窝里看了大半宿的小说,没赶上在教室集合,拖着行李直接上的大巴车。
虽然只有一周,但叶妈妈还是给白籽打包了满满的行李,箱子重的都拎不动。
骆明远身为班长是唯一还在车下面等的人了,他很自然接过白籽的行李箱,说:“我来放吧,你先上去找座位。”
“谢谢啦。”白籽没心没肺的,把行李扔给骆明远就跳上了车。
车上位置基本都坐满了,除了大胖子史宇旁边还有半个座位,就只剩前排有护栏的地方还没人坐。
本来那个地方一般是班主任专座,但阿杜什么事都对骆明远一扔就安心理得的当甩手掌柜了,现在正躲到车后面跟人家打psp。
白籽一看这种宝座都没人坐就乐颠颠跑过去坐了。
等骆明远上来的时候,座位被白籽占了,骆明远眼睛在史宇和白籽身上巡视一圈,果断选择了坐在白籽身边。
军事基地在郊区,路不好走,到地方至少两三个小时。
白籽没吃早饭,叶妈妈给女儿打包了杂七杂八一堆零食,主要是以防白籽吃不惯基地的伙食给预备的。
正好现在没吃早饭,白籽从包里翻出一包真巧,拆开前后左右挨个给同学派送。骆明远也被塞了一块。
或许是萧宾那天的质问,最后还是在心里生了根,骆明远总是担心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超过,他越是克制自己不去想,越是不自觉又多看了白籽两眼。
白籽不明所以地摸了摸脸颊,问道:“怎么?我脸上有东西?”以为自己把巧克力吃到了脸上。
骆明远自然顺着白籽的话说:“嘴角有一点饼干渣。”
白籽粗枝大叶的用手背随意的蹭了蹭嘴角,把嘴上的巧克力蹭到嘴边。她冲骆明远问:“还有么?”
说话的时候露出一嘴黑牙,牙上都是巧克力,十分滑稽。
骆明远伸手想帮她擦,半路又顿了一下,擦嘴这种动作,好像有些过于暧昧。
白籽看着骆明远停在半空中的手,搞不清他是要干嘛,到底给不给擦。
白籽直白地把脸往前蹭了蹭,骆明远乐了,用拇指擦:“没了。”
白籽get不到骆明远突如其来地羞涩,大喇喇地说:“谢啦。”
骆明远翻出纸巾,擦了擦手,问白籽:“对了,你的脚好全了么?”
白籽嘿嘿一笑:“好全了呀,跑三千米都没问题。”白籽得意于自己野生人一样超级强的恢复力。
骆明远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你自己注意点,要是腿疼告诉我,我帮你请假。”
白籽乐颠颠地点头:“有个大腿抱就是不一样,那我肯定分分钟腿疼要休息。”
骆明远笑笑。
一路上大巴车里欢歌笑语,只要不上课,所有人都快乐得飞起,而快乐是他们的,白籽只想睡觉。吃完东西的白籽犯起了困,阖上眼补眠。
骆明远看白籽睡了,动作都也变得小心翼翼的,才高一骆明远的身高已经有183,人高腿长的坐巴士卡座很吃亏,无处安放的大长腿让人看着就心酸。
开始骆明远侧着身子把腿放到了过道上。时间越长,姿势就越难受,白籽闭着眼都感觉到了旁边人的煎熬。
她睁开眼,用手肘贯了贯骆明远。“骆明远,要不我坐史胖那去吧。”
骆明远看着白籽,抿着嘴巴,眨了眨卡姿兰大眼睛,表情十分人畜无害:“你确定你要跟史胖坐么?”
骆明远长了一张十分讨女孩子喜欢的脸,一个大男人,认真看人的样子,就诡异地给人一种深情又无辜的感受。
白籽跟骆明远猛地近距离对视,小心脏都有点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