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悍爽快地说:“下个月一号开始训练,等我打探好情况,能带人进去肯定招呼着你。”
马小贺乐得傻子似的,真心觉得自己这些哥们个顶个有出息。
徐悍进了国家队自然不必提,赵川洲家大业大,妥妥霸道总裁预备役;金达父母全是大学教授,加上那特殊的背景,只要不是傻子便能混出个人模狗样;再看小阿狸,人那脑子不知怎么长的,全国奥赛冠军,听说已经有好几所高校伸出橄榄枝招揽了;最后再瞧瞧他自己,学习学习不行,体育体育不行,就耍流氓在行,可又不能当饭吃,家有闲钱却不算巨富,也就他大爷马校长算一位人物。
被这样一群人中龙凤环绕,马小贺只能乐在其中,否则稍微一想便恨不得钻回娘肚子里重造。
秦雅茉果然只吃一两口,不像来聚餐,倒像来看人的。她的目光如翩翩飞舞的蝴蝶时而落在这个脸上,时而落在那个脸上,转了一圈,最终抖抖翅膀落在了赵川洲这朵娇花上。
他浑身上下洋溢着即将成熟的青果气息,轮廓多了几分硬朗,是真正帅气男人该有的样子。
少年总算长大,而她也不再是那个仰人鼻息、一穷二白的秦雅茉,她有大好前程,如果再有他,真正的别无所求。
到时候,这个半路捡来的可怜猫儿,该怎么处置呢?
妄念一生,秦雅茉忍不住浮想联翩,看着赵川洲的目光渐渐迷离,徐悍看到,不爽地在桌下捏捏她的手。
秦雅茉回神,回握住徐悍的大手,安抚似的拍了拍。
这顿没滋没味的聚餐终于结束,徐悍送秦雅茉回学校,让几人趁天黑前赶紧回家。
“我说,彪哥这是得偿所愿,修成正果?”
金达撞撞赵川洲的肩膀,赵川洲发出一声冷笑:“我不觉得,万一是大难临头呢。”
“管他大难小难,第二摊还续不续?”马小贺看看手表,心想不续的话还有花姑娘等他呢。
有苏念狸在,赵川洲自然不和他们出去胡闹,其实自从喂养苏念狸以来,他便再没胡闹过。
苏念狸在他这里是定海神针擎天柱一根,他也只好安心做那保国臣。
“走吧,回家。”
苏念狸坐在赵川洲身后,丝毫没发现哥脸色不对。
等回到家,赵川洲坚持五分钟愣是没和她说一句话,苏念狸后知后觉发现了他的小别扭。
经过这么久的观察实践,苏念狸早缕清了赵川洲的几个槽点,稍微一琢磨便知道他在为秦雅茉帮忙代购的事憋屈。
“真是个十年如一日不忘记仇的好哥哥啊!”苏念狸腹诽一通,去厨房端来一盘新鲜草莓,紧挨着赵川洲坐下,见他冷冷看过来,二话不说往他嘴里塞了一颗大草莓。
赵川洲被迫张开嘴吞下,分明爱吃却挺着冷脸问:“干什么?”
“哥哥。”苏念狸自己也吃了一颗,含糊地说:“光碟是黄莺的生日礼物,雅茉姐总比别的代购靠谱,我也给她钱了,咱们没有掉价儿。”
不说还好,一说赵川洲就火大,早想不起要晾着苏念狸的初衷了:“不掉价儿也不成!她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以后再看你跟她多说一句话,我就!”
“你就怎么样?”苏念狸毫不发憷地反问,赵川洲跟没电的收音机一样卡带,“我就”了半天才吐出句狠话:“我就打你屁股。”
“噗!”苏念狸呛到了,信心十足地反驳:“你才舍不得打我,我知道的。”
草莓全被苏念狸吃光了,她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儿,把赵川洲的长腿抻直,舒舒服服往上一躺,没皮没脸地小声说:“我睡一会儿,哥哥你别吵我。”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赵川洲一动没敢动,僵直着大腿给苏念狸做人肉枕头,最后都没想明白到底是他收拾了苏念狸,还是苏念狸收拾了他。
时间一晃到了四月一号,又到了娱乐杂志发售的时间,苏念狸难得没有做赵川洲的跟屁虫,这天放学后和黄莺一起偷偷去了校门口的书店挑杂志。
黄莺对于弦那点儿强弩之末的爱已经彻底没了,她现在迷恋山下智久,捧着人家的写真集流口水,当下付钱结账。
苏念狸自认比她长情,还在于弦的贴纸中间徘徊不定,“你说是这个好看,还是这个好看?”
完美脱粉的黄莺很没良心地撇撇嘴,“都不好看,哪有我家山p迷人,嗯哼哼……”她不顾形象地把嘴贴上山下智久的脸蛋,苏念狸看着都替她羞愧。
“林淮,帮我看看这个练习册是不是正版?”
沉迷男色不可自拔的黄莺听到何平的声音立刻醒了,擦擦口水,正经地朝才走进来的林淮打招呼:“来买书吗?”
林淮一点头,心道何平大概是个天生的脑残,居然当着老板的面让他检验书籍是不是正版。
老板果然不屑地哼了哼,暗搓搓记下何平的长相,决定以后对此人拒不实行八折优惠政策。
苏念狸终于挑好了贴纸,顺便买了一本有于弦封面的娱乐杂志,顶着一张正经脸付了账。
林淮若有似无扫过她手里的杂志,状似无意地问:“这人看着有些眼熟,是新出道的明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