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一只水蛭咬了一口……就是这只,手背……”
她将自己的左手伸出来给他看,但是她的手背一点伤痕都没有。
天行走过来查看,手背手心,手肘,手臂都看了,完全没看出什么来,顿时皱着眉头,往她脸上不停打量。
妖娆觉得他肯定以为她疯了,说道:“天行,我真的有被水蛭咬,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伤痕没有,我真的……真的……”她也不着该怎么说了,整件事只有她一个人有感觉,他们似乎都不信她。
“宗主,你还是先休息吧,有什么事等你休息完了再说。”
“我没骗你们。”那种感觉太真实了,绝不可能是假的,偏没有任何痕迹,她的心都开始慌了。
“我当然知道宗主您不会骗我们,不如这样,等你睡醒了,我们验血?”
妖娆知道他们根本不信她,都以为她疲劳过度思觉失调了,也懒得再多说了,赌气地窝进被子里,“不信算了,你们都走吧,我要睡了。”
众人三三两两地离开,只留下夜辰,天行,红叶三人,红叶和天行又呆了一会儿才离开。
夜辰将两人送出帐篷后道:“你们俩是当时唯一看到她的人,她真就站在那?”
“真的,起先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但是喊了她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想想当时她那情况,感觉就像魂被抽走了,傻乎乎的。”
“天行你呢?”夜辰又问。
“和红叶小姐看到的一样。红叶小姐过去后,我才过去的。”因为当时他正在收治病人,晚了一些才过去。
夜辰蹙起眉毛道:“但是看妖娆的样子不像是假的。”
“这个我也知道,宗主是绝不可能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但是她昏倒后,一直有在是胡话……”
红叶点头附和:“对啊,对啊,一直在说什么雾啊,有蛇啊,老鼠啊,你不也听到了吗?而且她躺在床上也不老实,腿一直在动,就像在跑,都不知道她做了个什么梦。”
天行又补充道:“事实上,我和琉璃在来这里之前,就一直觉得宗主有事瞒着我们。她昏倒后我正好做了一次细致的检查,发现她的凤炁与之前不同了,特别汹涌澎湃。”
夜辰听到这句,扬了扬眉毛,紧紧盯着他道:“这种事你怎么一开始没告诉我。”
“不能确定的事,我怎么告诉你?如果我贸然说了,你必定激动,指不定也会昏过去。”
他的身体天行再清楚不过了,那时他别说情绪激动了,就是一丁点波动都不能有。
“那么是不是因为她的凤炁不同了,所以我才能重新接收,让身体有些许的好转?”
“是!”
夜辰在吃果后,病情每况愈下,妖娆的凤炁对他几乎没用,也就是最近一次的亲密吸收了凤炁后,他的身体才开始像以前那样因为凤炁在身体里变得好了些,尽管恢复的力度没有以前那么大,但终归是有效果了。
“这……算好事吗?”夜辰不确定地问。
“按照道理,宗主的凤炁是夜家最特殊的一个,不像我们十二护卫或是其他人那样,总有枯竭的时候,她不会,但这样波涛汹涌,仿佛火山爆发前的岩浆那样活跃却还是头一遭。我也不能确定这是好,还是坏,但是给宗主带来的负担却是不争的事实。我想她自己早就发现了,只是一直瞒着我们。她现在就像个超负荷使用的电闸,一旦超过该有的极限,就会跳闸断电。”
夜辰心里一紧,口气急道:“最严重会怎么样?”
“这样的事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没有先例可以对比,但我觉得负担既然如此大,最好还是别让宗主再用凤炁了,至少也要等凤炁平静下来。”
红叶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夜家的凤炁看不见摸不着,只知道十分强大,但是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她真不清楚,就知晓一个轮廓,肯定没有夜辰感受度深,“那就是说妖娆暂时不要上战场的好?”
“对,尽可能别用凤炁。我回去后会和琉璃联系,看能不能调配一些能让凤炁稳定下来的药,先让宗主服用。”
“那么她会昏倒,会觉得自己在一片雾里追人极大的可能是因为凤炁太过汹涌导致她可能出现幻觉了对吗?”红叶觉得身边的人一个个出事,滋味真不好受,但如果只是思觉失调,不危及生命,那便还好,至少能让她安心些。
“这个先不要下定论。明早我再派人好好查一查。不管真假,我们都要做好准备,杜绝敌人的有机可趁。”
天行点头,“是这个理,现在就让宗主好好休息吧,尽可能别让她情绪有太大的波动。我这就回去找琉璃商量。”
“好,你去吧。”
红叶道:“那我也回去了,你一个人照顾她没问题吧。”
“他是我的妻子,本就该由我来照顾,你们都回去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红叶和天行走后,夜辰回到了帐篷里,刚撩起帐篷的门帘就看到妖娆已经下床,正在穿衣服。
“谁让你下床的,回去!”他黑着脸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