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这件事本就是我们阮家有错在先,那天的事万一你没识破,你一辈子就毁了!”
妖娆心里唏嘘啊,都是阮家的女儿,怎么品格会差那么多,还真是应了一句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真的不用了,回去告诉你爹,就说他的心意我领了。这件事就到底为止了。”
“你等等,这事我做不了主,我得打电话给我爸。”说完,她就给亲爹去了一通电话,叽里咕噜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阮天启听后坚决不同意,大概是以为妖娆怕他以后会报复她,要红叶转达他诚恳的道歉之意。
妖娆只觉得这位军司大人脾气太倔,她都给他那么大的台阶下了,他下了不就行了,还非要搞那么大动静出来。她光想到明天开学典礼上他当众道歉,头皮就发麻。
她和阮红玉闹一闹,顶多是以后在军校让人说几句闲话,充其量就是议论一阵子,但是像他这样的大人物道歉,媒体必定蜂拥而来,到时候她可就是‘网红’了
这可绝对不行。
于是,她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红叶,趁着现在还早,不如去你家一趟,军司大人如果一定要道歉,那今晚就在家里解决了,明天那种公开场合就不需要了。不过,我有个条件,阮红玉一定要在场。”
红叶将她的意思转达给了阮天启。
阮天启一听,立刻给了回复。
“不用叶小姐亲自跑了,我来。”
不愧是军界老大,做起事来雷厉风行,不过半小时就在凌云岛大酒店订了一间包房。
可惜妖娆已经吃饱了,面对满桌美食,毫无食欲。
由于临出发的时候军中有点事要处理,阮天启比预计的时间晚了一个小时,包房的门被打开时,深褐色的军靴最先跨进来,紧接是一道身穿墨玉绿军装的挺拔身影,那肩上的四颗星星,太光芒耀眼了。再瞅瞅红叶肩上的一颗星,顿时寡淡了不少。
阮天启今年五十八岁了,背脊挺拔犹如一棵巨松,就是站着不动,也有一种能把人压垮的气势,他眉骨凛冽,眉峰飞扬,尽管眉目间有沧桑,发鬓已丝丝泛银,也难掩其添铁骨铮铮,雷厉风行的硬汉气场。
他抖了抖肩膀,将披在身上的大衣抖落,后头的士官立刻上前接住,挂在手臂上。
红叶已站了起来,站得笔挺,向他敬礼:“元帅!”
妖娆愣了愣……怎么着?父女见面还要这样?
她赶忙站到红叶身边去,瞅了一眼她敬礼的姿势,准备依样画葫芦地问候阮天启,不禁嘀咕:“不是父女嘛……”
红叶歪了一下脑袋在她耳边咕哝,“是父女,不过他说过,只要穿军装就要按军人的礼节来。”
妖娆比着红叶的模样来了一套,刚要喊元帅,阮天启发话了。
“红叶,这位就是叶小姐?”
“是的,元帅!”
阮天启扫向妖娆的眼神犀利如刀刃,突然就走了过来,宛如行走在林间的猛虎,每一步都走出了强悍到可以随时要人性命的气势。
“叶小姐!”
阮天启军装在身,威严与气场并存,脱下了军帽,一头短到令人发指的寸头,彰显出他铁血冷硬的气质,眉梢眼角间全是战场厮杀烙印下的冷血与肃穆。
妖娆下意识笔直了身躯,敬礼道:“是的,元帅!”
阮天启挑了挑眉,将军帽抛给了后头的士官,伸手纠正了一下她敬礼的姿势,“这样才对……”
妖娆认真学习,敬出了该有的格调。
阮天启对她的表现很满意,“是棵好苗子……”
顿时,包房的气氛变了,感觉是首长检阅来了。
红叶咳嗽了一声,对着亲爹挤了挤眼。
阮天启这才想起来这里是干什么的,清了清嗓子,“叶小姐,不必拘礼,坐吧。”
他这个军司没坐,妖娆哪敢坐啊,还敬着礼呢。
红叶拉下她的手,将她摁到椅子上坐下。
“好了,坐吧,你才是主角。”
阮天启坐在了两人对面,不管是站,还是坐,他的气场都强大到无法让人忽视。
“爸,阮红玉呢?”
她看了半天也没看到那女人有来。
“在路上,我让人去接了!”
“她没腿啊,还要你去接?四房有自己的司机,要来就是说一声的事。我看她就是不想来。”
“红叶!那是你堂姐,就算不和,也别当着客人的面说她的不是。”
“我当她是堂姐,她当我是堂妹吗?小娆是我的朋友,你看她做的那些事。”
阮天启瞪了她一眼,要她闭嘴。
“叶小姐,让你看笑话了。”
“呵呵……”
“是这样的,她的伤口有些发炎,下午的时候突然发烧,人也浑浑噩噩的,没什么力气,我电话去的时候人还没醒,所以迟了。”
红叶啧了一声,明摆着不信。
今早在她还在家鬼哭狼嚎呢,气势都赶上孟姜女哭倒长城了。发烧?没力气?骗鬼去吧。
妖娆自然也知道阮红玉那是在做戏,但是当着人家大伯的面就别揭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