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不是小女孩了。
“宗主如果没有其他吩咐,属下想再去猎几只兔子。”
这是想溜啊。
“没劲,还说是四长老一手带大的,一点不像。”
四长老是个老顽童,没事就爱恶作剧,说话也没个正经,九歌的性子却是一板一眼的,很难想象两人是父子。
要是换做莲见,肯定调戏回来。
自家老爹那性子,九歌从来就没看顺眼过,“不要将属下与他相提并论。”
“好,好,好!”
她收起了玩心,起身打开存放面具的水盒,将新面具贴到脸上。天行的面具做得很好,几个月下来她都没换过。她按了按面具,使之完美贴合肌肤。
“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太正经了。别老板着脸,笑一笑。”
他还真笑了,挤出来的。
“比哭还难看。”
他不笑了,脸又板了起来,像刷了一层水泥在脸上。
哎,这性子比木头好不了多少。
说起来,九歌于她不仅仅是护卫,亦是未来的夫婿之一。之一的意思是她还有其他六个护卫可以选,分别是龙将莲见,虎将天行,蛇将望月,马将鸾云,牛将沐风,鼠将蓝河。
算上九歌的犬将,七个护卫都生的一副好皮囊,说是夜氏一族排名前十的美男子也不为过,性格虽迥异,但绝对忠诚,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知根又知底,按照夜家的规矩,七个护卫在她没决定谁是夫婿前,没有婚嫁的自由,甚至七个她都可以要,一个腻了,可以换另一个,别说七个,就是七十个,或是干脆开个后宫,夜家的人都不会有二话。
可惜,她没这种雄心壮志,情情爱爱什么的,她也是一知半解。怪亲妈死得早,不然她也能问问。但宗主的责任是什么,她很清楚。她的夫婿只能是护卫之一,因为选择外人,危险系数太大,她不能任性地冒险。
但真的要从他们当中选一个,她又觉得很尴尬,所幸她的年纪还小,到了三十再谈这个问题也不算晚。
“走啦,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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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篝火温暖,围坐着四个人,皆是男人。
风雪刚停,气温十分寒冷。篝火上架着两只兔子,烤得滋滋响,兔肉烤熟后,一人拆了一只兔腿递给身边盘腿打盹的男人。
“高手兄,开饭了!”
男人生得极好看,闭眼时已是如玉之姿,睁眼后,双目朗日月,二眉聚风云,十分清朗俊秀。
他接过兔腿,笑了笑,这一笑有些邪魅,多了几分fēng_liú,他吃得很斯文,不像其他三个狼吞虎咽,差距太明显,绝不是一条道上的。
“今天幸好遇到高手兄,不然我们三个非按了s键不可。这军校太难考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家耕地。对吧,阿青。”
阿青啃着兔肉,吃得太快噎住了,使劲捶了捶胸口,堵住喉咙的肉块落下去后才道:“是啊,我以为能打就行了,谁知道还有这种测试,一会儿酷暑,一会儿天寒地冻的,还得跟人抢粮食和水。好在我们几个皮糙肉厚挨过去了。大哥,另一只兔子也熟了,把兔腿给我呗。”
“行!”
对话的是两兄弟,哥哥叫阿元,弟弟叫阿青,眉眼有七八分像,体型魁梧,肤色黝黑,一看就是劳动人民的长相,另一个人与他们是同一村子的人,名叫阿山,个子瘦小,却是三人中最能打的。
三人都是奔着前程似锦来的,不曾想考试那么难,也算他们运气好,走投无路时,遇到了个高手。
阿元道:“高手兄,你要不要再来一只兔腿,没盐,不然我能烤得更好吃。”
阿元撕下另一只兔腿,农村人朴实,知晓知恩图报,且这兔子也不是他们猎的,都是这位高手弄来的,吃人家的,不好意思吃太多。
“不用了,你们吃吧。”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可惜没酒,不然一定要和兄弟你痛饮一杯。对了,还没问高手兄弟你尊姓大名啊?”
他们与高手碰面也就在两个小时前,三人被头老虎给盯上了,说来他们也不笨,知晓老虎是机器做的,分工合作扑上去打,老虎很快被拆了个稀巴烂,但三人体力耗尽,躺在雪地上起都起不来,几十个小时的生存战三人光啃野菜了,饿得前胸贴后背,大战一场,体力耗尽,越来越冷,冷得开始犯困了。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天越冷,越不能睡,睡过去就死定了,拆了老虎不久后,又来了几只狼,逃都懒了,正想放弃按s按键时,高人出了手,不仅救了他们,还猎了两只兔子,愿意与他们分享。
真是好人啊。
“莲见!”
“哪个连?”
“莲花的莲。”
阿青忙道,“莲大哥,等这关过了,我们一定请你喝酒。”
“不用客气。”
“这兔子真肥!”阿青吃得满嘴是油,不忘和自家大哥分享,“哥,肚子上的肉厚实,好吃。”
“别顾着自己吃,分点给阿山。”
阿山个儿小,但胃口大,没一会儿功夫,啃得只剩骨架了。
吃饱后,身体暖了,精神也来了,阿青自告奋勇去守夜,其他三人靠着树干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