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想把她调回去,而没有说已经决定要把她调回去。
“你没有同意。”谢酌抓住她的手腕。
周厌语故意表现得有些为难:“调回去应该会更专心听课学习……”
手腕上的力道紧了紧。
“我可以给你讲复杂的数学题,”谢酌说,“学霸,你不渴望知识吗?”
“……”
“而且,身为学霸的你,难道不想念晚自习比赛刷题时的刺激感?”
“这个还真不想念。”周厌语面无表情,“想要刺激感,我可以直接去跳高空三千米。”
谢酌顺杆爬:“周末一块儿去?”
周厌语斜他。
谢酌把凳子往她那边拉了拉,两手按到她肩头,神情凝重:“同桌,看着我这双眼睛,你看见了什么?”
周厌语:“看见了风情万种。”
谢酌:“……”
周厌语无奈:“你这么聪明,就没发现我到现在都没搬桌子么?”
谢酌眨眨眼。
周厌语扯了扯他的脸。
关心则乱,这个笨蛋。
他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她。
男生的脸型十分好看,皮肤紧实,她这么轻轻一扯,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不痛不痒。
她忽然想到姜正尧的话。
现在班主任已经知道他们俩不是兄妹了,平时要是再这么放肆可就不大好了。
周厌语收回手,脚尖有一搭没一搭踢着他的凳子:“起来,那是我的位子。”
一通打岔,最初的话题就被顺利带了过去。
-
周厌语拿到自个儿的手机,未接来电五六个,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余安楠回电话。
没人接。
周厌语心下失望,翻了下其他的未接来电,有一通来自她表妹,迟芒。
迟芒是她小姨家的小女儿,她们小时候经常滚一块儿玩,迟芒和她一样,散打都是从傅家武馆入的门。
她想也没想就给迟芒回了个电话。
“表姐呀?”
“嗯。”周厌语说,“突然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么?”
“你五一有事吗?”
“应该没有。”
“那你回a市吗?前几天,外婆的手摔断了。”
周厌语一怔:“现在怎么样了?”
“外公说没事啦,就是平时不能做家务活。”
周厌语松了口气。
又说了几句,周厌语结束通话,然后给外婆拨了个电话。
外婆的声音听着还很精神,说是一不小心摔了一跤,老胳膊老腿不中用啦,就摔断啦,不过没什么大碍。
周厌语安慰了老人家几句,末了,临结束通话,外婆忽然提了一句。
“你妈妈也真是的,这事我都说了不让她和你说,她还和你说,耽误你学习怎么办?”
周厌语动作凝滞:“外婆,你说什么?”
“什么?”
“我妈妈也知道您胳膊的事情吗?”
“啊?不是你妈妈告诉你的吗?”
“芒芒刚给我打电话说的。”
老人家又啰嗦了几句,这才真正结束通话。
周厌语坐在床沿边发了会儿呆,总算搞明白了。
原来余安楠五一回来,是看外婆的。
想通了,也就好办了。
周厌语松了口气,是她做贼心虚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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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姜正尧开了个期中考试反思班会,作为语文老师,他光伟地将欲抑先扬发扬光大,第一个就让谢酌上台讲讲第一的心得。
谢酌很有学霸精神地表达:“要学习不要游戏,要学习不要吃鸡,要学习不要放弃,要学习更要积极,不抛弃不放弃,来日还能东山再起,卸王者卸吃鸡,985211!”
姜正尧第一个鼓掌,鼓完掌不忘点评:“谢同学,东山再起成语用错了。”
谢酌谦虚道:“是的是的,多谢老师教诲。”
周厌语坐下面,无言以对。
许开升和杜行帅没想到他们酌哥居然来了场如此深刻的反思,顿时羞愧不已,结果谢酌刚坐回位子上就摸出手机,打开游戏。
许开升没看见,甚是感动地望着他:“酌哥,你说得太好了!说得我都想投入学习的怀抱了!下个月,下个月我就好好学习!”
杜行帅默默把手机揣进兜里,望着天花板,异常沧桑:“我决定和我的手机分手三分钟。”
谢酌漫不经心点头,压根没听见他们说啥。
许开升凑过去:“酌哥你干什么嘛呢?”
谢酌抬了抬手机,许开升看见他正在打游戏,刚才的一腔热情顿时哗啦啦泄了:“不是,酌哥,你刚才还说要好好学习卸载游戏呢?”
谢酌撩起眼皮瞅了他一眼,云淡风轻:“我就瞎说一通而已,反正考砸的又不是我。”
许开升:“……”
杜行帅:“……”
哦这该死的学霸。
晚自习最后一节课,姜正尧不在,十三班又开始不老实了,有人还想放电影,徐文清一粉笔头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