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一点不客气。”孙贇接过红包,在手上颠估了一下厚度,便藏进了棉衣的内插口袋里。
客厅里时不时响起樊大力没心没肺的“豪气”笑声,虽然不知道笑点在哪里,孙贇也跟着笑了几声,毕竟大过年的,平日里对丈夫的揶揄也消停了。
趁着电视里演着接地气的小品节目,樊舒心放声笑了出来,虽然面对着电视机,但她却没在看节目。只是任凭大脑任意回播刚刚欧歌与自己不多的三次“独处”时光,还有欧歌为自己夹的满满一碟小菜,有点后悔,如果能够再来一次,自己一定要再斟酌一下跟他说话时的语气才好。
他的馈赠、他的邀请、他的“做好事不留名”,他的关切、他的温和、他的特殊叮咛,这些都是樊舒心从没想过自己可以得到的,如果这只是一场梦境,她想再晚一点醒来。
春晚刚过去一小时,樊舒心便打着呵欠称自己烧菜累了,要早点进房间休息。
隔着房门外的热闹,樊舒心开着小台灯,翻出藏在床头抽屉里的礼物。
礼盒上镶着金边,品牌logo的设计很有个性,是樊舒心喜欢的那种带有一定锐度的质感。
真精美啊,第一次收到这么精致的礼盒,想必价格一定不便宜。
护肤品礼盒里有一瓶化妆水、一瓶精华、一瓶乳液、一支眼霜,对于基础护肤的话,这些绰绰有余了。
化妆品礼盒虽然不大,但很重,打开后总共有三层,第一层整齐排列着各种刷具,第二层是眼影、腮红、唇膏、眉笔系列,第三层是粉底、遮瑕……樊舒心虽然还不能明确地让每样产品与功能对号入座,但出于女生的本能,她可以肯定这些足够让她变漂亮。
欧歌的红包正面镶着金色的“新年快乐”,背面写着“给舒心”,抚摸过他亲笔写的字,她忽然想起两年前第一次去他家拜访的场景,心中不乏羞涩。
他的阳光开朗从那时候就对自己展露了,两年过去了,在他身上又多了一些儒雅的气质,可能是因为今天他穿的橘色高领毛衣跟他很配。但每当他对着自己说“嘿”的时候又觉得他依旧只是一个男孩子。
红包里装着2000块和一张字条……樊舒心反反复复点了几遍,手指只觉干燥,点到第十遍,总算确认真的是2000块,迄今为止,她第一次看到那么多钱放在自己面前,让她不敢相信这都是真的。
字条上写着:自己买点喜欢和需要的东西吧。
她的眼睛感到干涩,随后便有液体跑出来滋润自己的双眼,这似乎只是生理反应,又似乎是源自欧歌带给自己的感动?
今晚的月亮跟往常一样普通,唯独洒到她房间地板上的那一簇,月色如洗。
第20章 灵感爽约了诶
欧歌对看春晚一向热情不大,从樊家回去之后,洗好澡就呆在自己房里等着创作灵感迸发。
虽然今天接触了樊舒心,但此时并没有像前两次那样产生所谓的灵感。
发呆的时候,他想起郝国际对自己的质疑。
在两首作品面世之后,郝国际打来电话让他实话说这两首歌是哪儿来的。
欧歌反问了一句,你该不会觉得两首歌是抄袭来的吧。
郝国际语气软糯下来,耐着性子问,“我可不是这意思,只是让你想想创作这两首歌之前发生了什么,遇到了谁。”
欧歌毫不犹豫地说,“一次是在音乐会之后,另一次看了一个摄影展,门票都是公司的赠品……只不过,有一个朋友……两次都在场。”
“关键就是你那个朋友,”郝国际马上抓到欧歌话里的重点,“是个女孩子吧?记住对这女孩好一点,或许对你以后的创作有利。”
欧歌竟没有反驳,大概他潜意识里早就意识到了这点。
郝国际持续洗脑,“你这两首歌的灵感说来就来,灵感是源自什么?如果你没有体验过的话怎么可能会有灵感?音乐要的是什么?节奏和歌词搭配起来要给听众一副画面,让听众把自己带入到歌曲的意境当中去。写情歌最重要的是需要爱情的体验。我不能确切地说你喜欢那个女孩子,但我可以肯定你和那个女孩在一起很快乐,很自在,很舒服。或许你可以假装这就是爱情,如果你想要继续写出好听的情歌的话。”郝国际说了一大串,轻咳了一声,最后补了一句:“不过!如果你要跟她谈恋爱,最好给我低调点,你的恋情是注定见不得光的。”
欧歌思考了2、3秒,用带有一点鄙夷的口吻回答:“你这是什么神逻辑!她是我妈妈朋友的女儿,比我小……约莫9岁吧……还是个未成年,我跟她哪来的什么爱情?”
“哈哈。”郝国际在电话另一头笑得有点狡黠,“算下来,这姑娘这不还有两年就成年了么,再说没成年怎么就不能谈恋爱了?多个人爱自己,她还不乐意啊?而且还是你这么个音乐才子……”
欧歌提高音量打住了郝国际接下来的谄媚说辞,“行了,你的意思我懂,先挂了。”
此刻,他有点分辨不清今天在樊舒心家对她做的一切事,究竟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
他是喜欢她,就像妹妹一样。同时,他也能感受到她对自己出于对哥哥或者类似朋友一样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