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车夫走了一小段停下来,沈玉便道:“木兰妹妹,我知道我对不住你,上次差点害了你,我实在没脸再见你,只是我过几日就要结婚了,以后怕是更不能见你了。造化弄人啊。”说着竟然哭起来了。
木兰看了一眼沈玉,见他十分的憔悴,想想他曾经也是偏偏的少年郎。便有些心软道:“玉哥哥,你不必自责,我不过是有惊无险,你我既然没有缘分,你也该多看开一些。日子总还要过不是。你好好读书,将来出人头地,才是你作为男子应该做的事情。”
沈玉心里忽然觉得若是能出人头地,或许还有机会,木兰还小,想着看了看木兰道:“我知道了,兰儿妹妹,让你操心了。”说着像木兰行了一礼,好像下了什么决心。深深的看了一眼木兰,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木兰不知道沈玉怎么想的,但是见他不再颓废的样子,倒是也安心了不少,想着这个少年曾经也对她也是诸多照顾,人非草木,若不是有这个插曲,即便,不能成为他的妻子,也是真心把他当做哥哥一样对待的。
方达见木兰回来道:“他没说什么吧?”
“没有,不过是些问候语。咱们走吧。”木兰道。希望沈玉不要因为她颓废才好,这样反而自己觉得有些对不住他。
有了马车,速度快了许多,不一会就到酒楼了。却见酒楼门口,围了人,木兰暗道怕是有人闹事,下了马车穿过人群走了过去,却见,白二爷站在那里,正在砸椅子。
掌柜知道白家在铜陵县的势力,不敢动他。白二爷见道木兰便道:“你个死丫头终于舍得来了,现在没人给你撑腰了,你给我老实点,现在就把这酒楼给关了,老子就放过你,不然哼哼,我早说过要让你们在铜陵呆不下去。”
木兰却气笑了,真没见过,这么无法无天的人,先叫你蹦跶几天,定像踩蚂蚱一样踩死你。木兰不削的看了一眼白二爷,见他今天也就带了2个小厮,便对着掌柜说道:“你们这么多人是吃白饭的吗,没见人砸场子吗,还愣着干嘛,给我抓住他们,那些椅子凳子的,该赔多少,叫他们赔,不赔就打到赔为止。”
掌柜有点犹豫,方达,好不容易找到这种报仇的机会,岂会放过,抓起白二爷就往脸上招呼,白二爷作威作福,哪里被人这样打过,大喊着,要没完。
这时人群中,有个人却往县衙跑去。不一会衙役就跟着过来了,说方达打人,押着方达往县衙走,木兰也跟了过去。
县长大约也知道苏致远走了,便对方达不客气道:“堂下之人,公然打人,先打20大板。”
木兰却拿出了侯府的腰牌,县长一愣,忙叫了衙役停下来道:“方姑娘,以后咱们两家以和为贵,今天这个事就这么算了。”
那白二爷还想说什么,县长却瞪了一眼白二爷道:“你嫌事不够多,还要把那个人招过来吗。”
木兰听了这话有些惊讶,他们很怕苏致远再过来,难道?又想着现在也不是惹事的时候,便点点头道:“县长英明,我们这就回去。”
“幸亏苏致远给你这腰牌,不然我今天就挨打了。这苏致远够意思呀,想的这么周全。”
方达拍拍胸脯又道:“不行,我得找个教习武术的,随便练点腿脚功夫也好。”
木兰点点头,心里却想着苏致远什么时候才会过来。便慢慢的走着。
“那不是邓业和他的表哥邓珠吗?”方达忽然看到了邓业道。
木兰看过去见邓业和邓珠两人像是说话十分激动的样子,正在争执,最后邓珠摔袖而去。待邓珠走后,木兰向邓业走过去。见是木兰,邓业忙行了礼道:“木兰姑娘。”
“嗯,我怎么看见你和你表哥在争吵,为的什么事?”木兰问道。
“回姑娘,我这个表哥叫了我过来帮忙,却把什么事都推给我做,自己倒是天天到赌场里逍遥快活,曾诺给我的银钱也没有。我怕他这样赌下去,没多久又要倾家荡产了,只是我如今没脸再求姑娘让我回酒楼。”邓业说的十分懊悔的样子。
“无妨,你若是什么时候想回来,就来酒楼,我跟掌柜交代好,只是若是你须得想清楚,若是再回来,需得签下契约,不可再辞工。”木兰道,邓业毕竟是她培养的第一批酒楼的人,若是能回来也是助力的。
“谢姑娘,谢姑娘不计前嫌,我与我表哥交接了这手头的事,再回酒楼。”邓业说完十分感激,连连给木兰行礼。
木兰点点头道:“你可知你表哥常去哪家赌场?”
“姑娘这是,您,您可,可不要赌博,这赌博可是十分败家的。”邓业急的口吃道。
木兰见他这个样子好笑,这是怕又遇到一个赌博的老板吗?
“没有,我不过是想看看,想谈些生意罢了。”木兰道。
“哦,这就好,这就好,我表哥就是在金银坊,那里的赌场不大,不过手段却高,我表哥先去那里赢了钱,便日日去,后来便开始输,且一输就输大的,我表哥见钱都被吞进去了,便发誓要赢回来,如今倒是深深馅进去了。”邓业说到赌场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你可认识这金银坊的老板?”木兰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