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拿了一个窝窝头塞到方木兰手里道:“咱们兰儿长的真俊,这十里八乡的怕是没有一个能比的过,来来,吃吃吃,别客气”说着一直让方木兰吃
。陈瑶无奈的咬了一口,这味道比他们家的还难吃,想着不吃完又不礼貌,心情瞬间就不大好。
李婶子忽又像想到什么问:“听村里人说兰儿前儿的事都不记得,可有这事?”
姜氏道:“是有些不记得了,早上叫沈大夫看了,说兰儿还小,倒是不妨事。”
李婶子像安了心道:“那就好,那就好。”
姜氏却狐疑谁说出来兰儿不记事的,但是因也不妨事,便没放在心上。
两人说了一会话,姜氏从衣服里拿了一包红包塞到李婶子手里道:“婶子好心肠,救了咱们兰儿,这点心意,无论如何收下。”
李婶子推脱不收道:“都是庄稼人,手里几个钱都是保命,我如何收的,你拿回去才好。”
姜氏十分坚持说:“婶子不收,我当家必要怪我,你也知道他脾气,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你救了咱们兰儿。”
李婶子见僵持不下,最后收下了道:“你若哪日需要了,随时来取。”
姜氏见李婶子肯收下。舒了一口气。两人又话了些家常,姜氏道:’也不知是哪个黑心肝的,竟连6岁的娃也不放过。幸的你路过救了咱们兰儿”
“是啊,也不怕遭了天谴。幸好你家的田刚好隔着我家的,都在河边,也是这娃儿福气大命大,我才能捞了她上来”李婶子道。
姜氏又是一番感谢,忙又问道:“我这心理着实不安,也不知是谁,可是哪里给得罪了。这下了一次黑手,不知可会来第二次,我那当家,让我问问婶子当日可曾见着什么人。”
李婶子是个实在人道:“我倒不曾见着什么人,只远远看着你那侄女小月家去,还有个看着像你那大伯哥方大牛的影子,其它人,我因着急着捞人,倒是没怎么注意。不过,这毕竟是人命,可别冤枉了人才好。”
“婶子说的是,咱们如今没有证据,也不知道具体是谁,只是若是有点线索,也能稍微注意些罢了。”姜氏知道没有当下抓主,兰儿又不记得,没有证据,也是问问而已。
不过听到方小月和方大牛,还是留了心。方大牛,平日见到他们家的人也是十分不客气,若是这两个人真的是推兰儿下河的人,也不是没有可能,暗想着叫兰儿以后见到方大牛,也离的远远的才好。
李婶子点点头又热情的给了刚战斗完的方木兰第二个窝窝头,陈瑶苦不堪言。
这时屋内进来了一个7岁左右的男孩子,对着方木兰道:“兰妹妹过来了.”然后憨憨一笑。陈瑶一看老实人呀,忙笑着甜甜的对李狗子道:“哥哥回来了,一定饿了吧,这个给你吃。”以飞快的速度塞到李狗子的手里。
李狗子被方木兰的甜笑晃的一呆,就接住了窝窝头。陈瑶终于把那个窝窝头送出去,大大舒了一口气。
姜氏和李婶子也说了一会话了,见天色也不早,便起身道:“我也该回去了,改日再来叨扰。”农家人一般都有很多事要忙,李婶也就没有多留姜氏。
姜氏临走又回过头来对李狗子道。“狗子,你跟我们家达儿同年,离的也近常来我们家玩。”
李狗子忙不迭的说“好,我本来与方达就是好朋友。”
说完还拍拍胸脯。陈瑶本身对实在的人就比较有好感也说道:“常来我们家玩。”
李狗子摸摸自己的脑袋道,“下次一定去。”
姜氏笑着和李婶子又道了别,便家去了。
☆、堂伯方大牛
到了晚上,姜氏帮木兰掖了被子,让她睡下。又替方政更了衣,便道:“老爷,我今日去沈大夫家,沈大夫求咱们父亲给他家的小孙子当先生。想来是想走科举之路。”
方政沉思了片刻道:“父亲若是同意,倒无妨,毕竟他年纪大了,我们都不是原本的庄稼人,地里的活实在辛苦。我倒希望他能轻松一些。只是这些年,他虽也翻着那些书,却从不提起朝廷之事。如今若是请了他教学生,怕引起他伤心事。”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来问老爷。,也没敢答应那沈大夫,只说帮着问问看。”姜氏向来知道方政的心思。很得方政的心。
“嗯,我明日探探父亲的口气再说。”方政道,复了又问:“你今日问了那李婶子,怎么说。”
“李婶子只说她忙着捞兰儿,没怎么注意,只是远远的瞧见小月,和你堂哥方大牛。你说云儿常去的河边也不过是我们家河边地那个位置,李婶的田离我们又近,想来兰儿肯定掉河里没多久就被捞起来了,那她看见这两个人会不会就是”
姜氏迟疑了下道。
木兰此时还没完全睡着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小月和方大牛,强迫自己记住这两个名字才睡了过去。
方政却没有接话,久久之后叹了口气道:“我们自己买了二亩地和二叔给的二亩地养活这一大家子也是勉勉强强。若是能好过些,也不必要了那地,膈应了堂哥。不过,恰巧路过也是有的,没有证据。也不能冤枉了人。这两日先把那两亩地里的稻子收了,把那两斗米送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