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汉子呢?”苏致远问道。
“人太多,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只是叫那厨子自己保命离开那里,不过我们进去的时候是蒙着脸的,那些女人虽然看见了,但是估计也不知道是谁。”李强说着有点不敢看苏致远,这个事情办的确实不好。不过,那么多人,如果要处理,他也确实想不到什么方法。
“只怕这两日白家人就会察觉,你带着这封信去华阳府,请知府梁大人过来,另外跟他说下这边的情形,让他有所准备。”苏致远拿了信给李强道。
木兰暗暗佩服,看来是早就预计到形势了。
李强领了命去了华阳府。苏致远不愿耽搁,带着木兰几个人就往农家院子去。
白二爷看到是木兰进来,怒目圆瞪,嘴里被塞住,却呜呜叫唤,又看见苏致远进来顿时脸色十分难看。
李英上前拿了白二爷的布,白二爷就开始叫唤:“这铜陵县里,还没人敢这么对我,姓苏的,你不要以为你洛阳城来的,我大哥要知道你想害我,绝对让你回不去。”
“哦,是吗,你可知道,你如今犯了诛连九族的大罪,你以为你逃的过吗?”木兰也不顾男女,上去就给白二爷一巴掌,这么久的恶气早就想出了。
看木兰行事,方达也没了顾忌,上来就拳打脚替,那白二爷骂骂咧咧,奈何被绑了,还不了手。
☆、紧急时刻
木兰把账册,和黄岗的供词,放到白二爷的面前道:“你好好看看,难道,你以为沉船的事,做的天衣无缝吗?不只这些人证物证,还有那山上被埋的人,那做渔网的船娘,你说你要死几回呢”
“我自有人护着我,你明白的,最好赶紧放了我,否则。。。”白二爷大约觉得自己是土霸王,有人护着什么都不怕的样子。
“是吗,否则有人会救你吗,你醒醒,你知道那船是谁的吗,那船里的棉花是干什么的吗?”木兰凉凉的看着他。
“不过是个洛阳城的商人,既然有人要他死,可见他也没什么背景,我有什么好怕的。”白二爷看着木兰的态度,心里已经有点虚了。
“你还真是不知所谓啊,那是皇商,可不是一般的商人,那棉花做什么的,你知道吗?那是预备给北方军人做过冬的衣衫的,你知道北方战事吃紧吗,没了过冬的衣服,你说皇帝要找谁负责呢?”木兰一字一句说道。
“你们胡说,你们胡说。县长和我大哥说,那船上只是普通的洛阳城商人”白二爷不敢置信的看着方木兰。
“那天我去衙门,你们县长为什么放了我,他没跟你说吗?”木兰道
“他说你身上有洛阳城侯府人家的腰牌,洛阳城里的人多少带点朝廷的关系,少惹一些比较好,比较好。”此时的白二爷已经没了刚看到木兰进来时的气势。
“那他们骗了你呢,因为他们怕打了我,招来苏公子,追查起沉船的案子,而如今我告诉你的这些,够任何一个主谋株连九族,所以他叫你们不要招惹我。
这个事情已经不是铜陵县的事情,这么多条人命,加上延误了军人的衣衫,你说你们还盖的住吗?”
白二爷此时已经一脸惊恐,只是还抱着希望不是木兰说的那样。苏致远此时却把圣旨放到方达手里,方达一打开,乐了。仔细的打开给白二爷看。
白二爷一看,圣旨上面明确要求了皇商苏家负责采买军需的粮食和棉花。脸色瞬间煞白。浑身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趴在地上。木兰却有些惊讶,原来苏家的权利这么大,采买的事情竟然是皇帝亲自下了圣旨的。
“这回,你知道你所犯的是什么的弥天大罪了吧?”木兰接着不客气道
“我,我,我并不知道这个船原来,原来这么重要,我以为就是普通的洛阳城商人采买。”白二爷惊恐的跪地求饶道。
“你是难逃一死了,你的家人也要跟着受牵连,实在可怜,只是若是你能供出你幕后之人,配合我们,或许我们可以证明你并不知晓太多内情,你该知道若是你不是主某,你的罪名会小很多。”苏致远慢慢说道。
“我说,我全都说,是县长李溪,和我大哥白奉指使我做的,他们只告诉我是普通商船。我愿意写出来。我愿意写出来。”白二爷又连连磕头道。
折腾了半日,白二爷终于写完供词画了押。已是日头向西。把白二爷绑好,关了起来,方达却觉得不够出气,又上去拳打脚踢一番。
“如今倒是可以抓这个李溪了,算是证据确凿了。只是这个白奉,若是想抓他,只有白二爷的供词,怕是有些不够。”木兰道,想着要是能把白家一锅端了最好。
苏致远点点头,这个白奉虽然参与了,但是事情都是白二爷做的,要证据怕是有些难。
两个人说着话打算出院子,却听见一阵喊杀声。就见李溪和白奉带着一群捕快和家丁冲了过来。木兰一惊暗叹,这个李溪来的竟然这么快。
几个护卫,忙守住院子,关起院门,院子砌着高高的墙,护卫守着门倒是抵挡了一阵子。只是没过多久,他们搬了大的木头,农家的院子毕竟没那么结实,撞了几下门就开了。
“里面是绑匪,快进去把他们抓起来。”李溪喊道,这群捕快和家丁听着便冲进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