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临不敢置信的盯着色子看了良久,恨不得在色子上看个洞出来。
半晌之后,才有动静。
“我输了,姜青青,说出你的惩罚吧!”李临垂头丧气的说道。
姜青青眼珠子嘀溜溜的转了半天,才说道:“嘿嘿嘿!……我让你做什么事情都可以吗?”
李临也不矫情,点头道:“嗯,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十恶不赦的事,都可以。”
姜青青把刚刚想好的馊主意说了出来,“好,我要你拿着花向莫真大哥示爱,说你喜欢他,心悦他。”
众人都被她的惩罚给惊呆了,半晌之后,才一个个幸灾乐祸的看着李临。
李临顶着一张比锅底还黑的脸,一阵恶寒,不禁想扇自己两巴掌,谁让他这么手痒,这么嘴贱,上着赶着找罪受,现在好了,自己挖的坑,哭着跪着也要填完。
估计到了明天,他就成了整个大魏国的笑话,唉……,要不要干脆找块豆腐撞上去算了。
李临考虑了半天,发现自己还是接受不了,便委委屈屈的说道:“这不好吧!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对另一个大男人示爱呢!可不可以另外换一个惩罚?”
“你都知道是闹着玩,又不是来真的,有什么好不好的,李临,愿赌服输啊,别想抵赖。”姜青青好不容易,才想出这么个一箭双雕的点子,怎么可能说换就换呢!
李临叹了口气,转身对崔燕问:“燕儿,我做了这种事情后,你会不会介意啊?”
“不介意,真的,一点也不介意!”崔燕笑得花枝烂颤的回答。
李临又厚着脸皮,对身旁的莫以言问:“阿言,我跟你哥示爱后,也会丢了你丞相府的脸,你不介意吗?”
莫以言沉默了半晌,也摇了摇头,道:“不介意,”
他其实很介意,觉得青青这次玩的太过分了,可看着她如此兴高采烈,他又不好坏了她的兴致,心想再惯着她最后一次吧!
而且青青大概还记恨着上次大哥说她香囊绣的太丑的仇呢!这小女人有仇必报,心眼小得很。
李临彻底没法子了,哭丧着脸,只能接受这匪夷所思,丧心病狂的惩罚。
众人下了包厢,姜青青在街道旁的花店里,买了一束鲜花,交到李临的手中,然后又一边敲锣打鼓,一边吆喝,吸引了一大群路人,拥挤着朝右丞相府行去。
到了丞相府后,站在门外的几个卫兵,被他们弄得这么大的阵势给惊住了,正不知如何是好时,一个卫兵眼尖,看见了站在前方的莫以言,立马请示的问道:“小公子,这是所为何事?”
莫以言摆了摆手道:“不关你们的事,我哥呢?”
那卫兵想了想,才回答:“大公子午时过后就出门了,现不在府中。”
听了卫兵的回答,李临才松了一口气,他今天终于算是逃过一劫了。
可天不如他所愿呀!他才刚呼完一口气,那卫兵突然指着街尽头驶来的一辆黑色却华贵的马车道:“看,是大公子的马车,大公子回来了。”
李临叹了一口气,唉!真是天意弄人啊,躲都躲不掉,他心想,要不就趁着莫真还没下马车,赶紧去表白,反正早说也是说,迟说也是说,好歹不用面对他那张脸啊!对,就这么办。
等马车驶近了,慢慢停下。
李临给自己打了打气,就冲了过去,拦在马车前,手中举着花,心一横,便闭上眼睛大声喊道:“莫大人,我喜欢你,心悦你。”
他闭着眼晴站在原地,等了半天,也没听到身后传来起哄的笑,反而有倒吸凉气的声音,不禁有点奇怪,睁开眼看去,便惊呆住了。
马车帘子被人撩了起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人,可那哪是莫真啊!
坐在车厢里的是大魏国当朝的右丞相大人,莫以言他爹。
只见丞相大人脸色铁青,一双眼晴冷得能冻死人,扫视了一圈之后,冷声道:“来人,把这群胆敢戏耍本相的人,通通给我围起来。”
街道上的人一轰而散,而闹事的八个人,则被卫兵用剑指着,围了起来。
“四皇子,戏耍老臣好玩吗?”右丞相冷着脸,从马车上下来走向李临问。
“右,右丞相,我,我不是故意要戏耍您,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我错了。”李临哭丧着脸,哆哆嗦嗦的说道。
右丞相又看了林飞越一眼,道:“这阵容还真大呀?林大人,看你平时清风朗月的,没想到还有这爱好?”
林飞越恢复了平常不冷不热的态度,冷静的回道:“丞相大人见谅,是下官逾越了。”
“七皇子,哼哼!不错不错……”
“燕儿,还有张侍郎家的小姐,你们好歹是两个未出阁的小姐,怎能跟着他们如此胡闹。”
右丞相说完其他人,又转向莫以言,狠狠的盯了他半天,才道:“言儿,自家的戏,好看吗?”
莫以言看着他爹那凶巴巴的脸,讯速低下了头,嗫嚅了半天,也没说出半句话,今天他们玩的确定过分了,他应该阻止姜青青的。
右丞相说了一圈,却独独没有说姜青青,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哦,还有她身旁穿着威远军军装的叶子。
姜青青知道右丞相不待见她,便也乖乖的当个隐形人,低着头不做声,不去污了他老人家的眼。
顿了顿,右丞相大人又开口道:“你们今天戏耍朝廷重臣,按律该送去大理寺,关入地牢,但念你们年纪尚轻,又是初犯,就罚你们在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