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灼犹豫了好久,才说:“你一定需要那么多人的灵魂吗?”
幻生点点头:“我不会放弃修习那个灵术的。”
夜灼思考了许久,才下定决心:“那这样吧,你留在竹林里。我去帮你寻找灵魂。”
夜灼真的决定帮助幻生去寻找灵魂吗?当然是......假的。
夜灼决定先将幻生留在竹林里,而自己去东边找流木,请求他帮自己控制一下自己这疯狂残忍的弟弟。
幻生相信夜灼了吗?呵呵,他又不傻,至少也比夜灼聪明。刚发现夜灼跟进了竹林的时候,幻生其实产生了把他的灵魂一起用来献祭的心。但是幻生很快就发现了,夜灼的灵力在自己之上,这才导致了后面那一出表演,为的就是利用夜灼或是把他赶走。
夜灼后来确实是走了,可是幻生总觉得这家伙还有后招。
所以幻生跟在了夜灼的后面,看看他到底准备做什么。
夜灼一心早点回到东方,根本没发现自己身后跟了一个人,最后就将幻生带进了流木的神殿。
就像幽尘在西方建了座石堡,流木在东方也给自己建了一座神殿。整座神殿由大理石建成,一共有三层,每层高十米。直径三米的粗大石柱支撑着雕花的天花板,大理石的地板光可鉴人。
如果说石堡就像一个粗鄙的武夫,那么神殿一定是一个自视颇高的贵族。
虽然夜灼不久前走得十分欠揍,但是流木的神殿还是一如既往地欢迎这位叛逆的学生。
夜灼自知理亏,一点也不敢隐瞒地把事情都跟流木说了。流木耐心地听着,目光却一瞬不瞬地盯着神殿第一层尽头的那根石柱。
夜灼把事情全部都说完之后,流木叹了口气,问他:“夜埃会呆在原地不动吗?”
夜灼仿佛刚刚想起这个问题,脸色一变:“老师的意思是,夜埃可能会逃走?”
流木又叹了口气:“你没发现有人跟踪吗?”
夜灼条件反射地回头一看,果然看见幻生从大殿尽头的那根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幻生得体地行了一个礼:“东圣流木。”
流木打量了幻生一眼,眯起了眼睛:“我在幽尘的石堡见过你。”
幻生笑嘻嘻地说:“是啊,我的确在石堡呆了好长一段时间。现在回想起来,那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啊。”
流木面无表情地说:“你在修习禁术。幽尘知道吗?”
幻生奇怪道:“禁术?什么是禁术?你说幽尘知不知道我修习这个灵术?他当然知道啊,记载这个灵术的书还是幽尘给我的呢。”
流木听到这里,突然皱紧了眉头。如果这个小鬼没有撒谎的话,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幽尘作为审判员监守自盗?那么有没有可能幽尘和谙槿他们的那件事也有关?如果是的话,那么幽尘在整件事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整件事越来越复杂。流木捏了捏眉心,原本他不准备趟这趟浑水的,可是整件事却非要凑到他跟前来发生。
哎,竟然这件事得到了审判员的授意的,那么作为引路人的自己还是不要插手了吧。
流木下定决心,对幻生说:“这件事我管不了。而且夜灼不会去帮你的。”
幻生脸上仍然带着笑,但是目光却怨恨地瞪着夜灼,而夜灼则默默地把头转到了另一个方向。
幻生无声的责骂传不出去,只好又看向了流木:“谢谢东圣大人的理解。”
说完,幻生又行了一礼。转身潇洒地走出了神殿。
幻生才出神殿,就觉得头有点晕。他晃了晃头,忽略这些不适的感觉,向大陆西边飞去。结果他越飞越晕,最后从半路掉下来,摔到了一个林子中央。
他在彻底昏过去之前,看到那个号称自己哥哥的家伙一脸担忧地从天上降了下来.......
“老师,夜埃到底怎么了?”
“禁术的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
“无力、嗜睡,严重者死亡。”
“怎么会这样?”
......
幻生感觉自己意识不清,头脑昏沉,但是刚才的那段对话还是一字不落地传进了他的耳朵,让他一团浆糊的大脑开始咕噜咕噜地运转起来。
死亡?幻生想,自己好像是不会死的。至少他以前那么多次都没死过,可是会不会因为修习禁术而死,还真不好说。
要不要试试?可是死亡好像不是什么好东西呀......
......
“那我怎样才可以救他?”
“禁术修习成功,自然就不会死了。”
“可是......可是修习这禁术会害死很多无辜的人啊。”
“所以,你就当他死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终于我又更新了,前两天断更真的不好意思。
☆、哥哥
当幻生再一次醒过来之后,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旅馆的床上。
“想要喝水吗?”床边传来夜灼的声音。
幻生艰难地转过头,问道:“这是哪里?”
夜灼把水端了过来:“清竹镇。”
幻生拒绝了夜灼的那杯水:“你为什么要把我送到这里?”
夜灼定定地看了幻生一会儿,突然说:“你修习的那个禁术不是需要祭品吗?我帮你收集祭品吧。”
幻生惊奇道:“哈?为什么?”
夜灼语气阴沉地解释道:“你已经开始修习那个禁术了吧。我的老师说如果你现在停止修习的话,那么你身体里残缺的那一半灵术就会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