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东边的马蹄港显然是一个渔业发达,交通便利的富饶之地。
当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马蹄港中央教堂的巨大的钟楼上的时候,教堂后面的一间小小的书店也打开了店门。
店老板是一个黑发的高个青年,虽然沉默寡言,但是为人温和,是个很受街坊邻里喜爱的年轻人。
有传言说,店老板是个灵术师,而且灵术高超。但是因为没有人见过他使用过灵术,所以这句话真真假假,不可考据。
店老板不是一个人住的,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红发的小男孩。有人说这个小男孩是店老板的弟弟,也有人说这个小男孩是店老板的儿子,可是因为没有人去询问过他们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所以他们的关系也是不可考据的。
“夜埃,今天的天气也很好呢。”站在门前的店老板背对着坐在层层书架后面的那个男孩,语气温柔地说。
夜埃,也就是幻生,目光朝门外一扫,百无聊赖地“嗯“了一声。
既然小男孩是幻生,那么店老板自然就是夜灼了。他对幻生的漫不经心并不在意,心情愉悦地哼着小曲开始打扫店里的卫生。
过了一会儿,夜灼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语气严肃地对幻生说:“夜埃,过几天我们还是去一趟大陆北边吧。”
“可以啊,”幻生面色苍白地咳嗽了两声,“但是,到了北边,你还是不要再叫我夜埃了,你最好也换一个名字。”
夜灼目光复杂地看了幻生一会儿,走过来想揉揉幻生的头发,但是却被幻生躲开了。夜灼语气哀伤地问幻生:“你也觉得我们的血统很肮脏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幻生皱着眉头说:“难道你觉得我们带着‘夜’这个姓氏去大陆北边真的好吗?恐怕我们还没找到可以住的地方,就会被大陆北边的人追杀吧。”
夜灼蹲在幻生的面前:“我明白,可是......”
夜灼语塞了很久,最后叹了一口气:“算了,我们回到大陆北边再说吧。”
灵力被一次性用光的后遗症让幻生变回了幼童形态,并且他很长时间不能再使用灵力了,而且还变得十分体虚易病。
十年前,变成幼童的幻生独自一人来到大陆东边,找到夜灼。
夜灼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小豆丁是自己的弟弟。他没有问幻生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只是毫无怨言地收留了幻生。
幻生也默契地没有问夜灼为什么不再和东圣流木住在一起了。
于是他们兄弟两就这样在流木的教堂后面开了一家很小的书店,无忧无虑地度过了十年。
但是他们不能再在这个地方住下去了。像夜灼这样的成年人十年内容貌不变,别人会想到他是一个灵术师;而幻生以一个小孩子的形态,十年来一点也没有长高,这就会让一些有心人胡乱猜测了。
所以他们二人决定去一直没有去过的大陆北边看一眼。
毕竟那里是他们出生的地方。
夜灼至少在夜国呆了十年,所以他对北边还是有一些记忆和感情的;幻生对大陆北边一点记忆都没有,但是他也觉得去北边看看也好。
就这样,他们看似十分草率地定下了前往北边的计划,并且快速地收拾好了行囊。过了几天,他们就把书店关了,带着对家乡的无限想象踏上了行程。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那些所谓天煞孤星的家伙一定在另一个世界里是某个作家写手的主角亲儿子,毕竟作家想到了,就会把自己的主角拉出来虐一虐。
☆、大陆北方的在逃犯
幻生没有有关夜国和父母记忆,对他们自然也称不上有什么感情。可是夜灼和形象模糊的夜国不一样,幻生知道,自己这个所谓的哥哥,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会站出来维护他。
幻生明白,夜灼有着正常的道德感,但是他为了自己,杀人放火,什么都可以去做。
如果没有自己的出现,夜灼一定会成为一个被世人所称颂的正义之士吧,他只需要凭借本能就会成为被世人所称赞的那种英雄。幻生这么想着,内心生出一股没有来由的焦躁感。
为什么呢?幻生焦躁地想着,为什么夜灼会仅仅因为血缘而对自己这么好?
街道的路面被细雨淋湿,头顶的路灯投下惨白的灯光。
夜灼和幻生一前一后地走在这座萧条的城市的主干道上,这里在三千多年前,却是大陆北方最繁华的城市,夜国的都城,夜城。
幻生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背着重重行囊的夜灼,不满地撇撇嘴。
“哎,我走不动了!”幻生冲夜灼喊道。
夜灼闻声回头,宽容地看着耍小孩子脾气的幻生,“幻生乖,坚持几分钟,等我们找到旅馆就好了。”
“别找了,”幻生冷漠地停在原地:“根本不会有旅馆愿意接受黑暗族的客人的。”
听到这句话,夜灼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不会的,只要我们多给些钱,总会有人愿意让我们住下来的。”
“那我们现在还有多少钱?”幻生的语气里一半是不耐烦,一半是嘲讽。
夜灼支支吾吾地说:“还是有一些的,足够我们在这里住几天了。”
幻生的焦躁腾地蹿升得更高,他语气冰冷地说:“当初同意和你一起来大陆北边的我就是一个蠢货。”
过了一会儿,“我说,要不我们现在就调头回大陆东边去吧?”幻生感觉自己内心的焦躁完全压抑不住了,就好像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