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他,蹲下身,“既然跑完了,站不起来不能躲雨,所以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彭博没有力气,他闭了闭眼睛,让脸上的雨水划过,艰难的开口,“我…没有…想骗你,我喜…欢…”
“噢?我没明白。”乔佳佳故意激怒他,“你喜欢谁啊?”
彭博,“喜…喜欢…”
“你”字还没说出口,乔佳佳就抢先一步,“喜欢季心是吧?我知道你喜欢她,不用特意告诉我。”
彭博急忙反驳,“不,不是的…我喜欢…”
“怎么不是了?听你说话真捉急。那次你生病的时候,口口声声喊着你爱季心,我都听的清清楚楚,怎么才过了一天,你就不想承认了。”乔佳佳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彭博表情震惊,他似乎不相信,但又不得不信,自己真的昏迷时喊出了季心还说了爱她?
彭博无可奈何,拉住了乔佳佳的裤腿,“是,是我的…错,我…不知道…”
乔佳佳注意到彭博缠着绷带的双手完全被雨水浸湿,绷带的颜色已经不是白,而是被鲜血侵染的暗红,大片大片的晕染,甚至往下淌着血水。
乔佳佳心脏一疼,把裤腿扯回来。
彭博立刻像做错事般收回手,嘴里道着歉,“对,不起…不是故意…弄脏你…我太脏了…全身都……离你远些…”
彭博微弱的挪动了一点点,尽量远离她。
乔佳佳控制不住,流下一滴泪,又慌忙擦掉。
彭博看到了,他不知所措,磕磕绊绊的说,“你…哭了?我…我…”
乔佳佳板起脸,“看什么看!我是雨水进眼睛了,才不是同情你。”
彭博低下头,有气无力道,“是,我知道…”
彭博想:可是你撑着伞,雨水怎么会进眼睛呢?
乔佳佳默默撑着伞蹲了一分钟,才幽幽的开口,“但是,既然你这么可怜,我就勉为其难帮帮你算了。”
彭博震惊的抬起头,不敢相信,双腿在雨水里颤抖。“…谢谢…”
乔佳佳放下伞,运用妖力把他扶起来,让他半靠在自己身上,嘴里抱怨着,“早知道你这么重,就让你跑一百圈算了。”
两人身高差距有些大,乔佳佳撑伞是遮不住两个人的,所以她把伞交给了彭博,彭博用伤残的手勉强举着伞。
彭博大概是得了便宜想卖乖,觉得此刻就算全身疼都值得,更是把全身重量紧紧贴着乔佳佳,顺便有了揩油的心思。
乔佳佳看穿了他的想法,恶狠狠的说,“是不是疼的轻?再敢不老实我就揍你!这时候你肯定打不过我。”
彭博只好老实了。
伞是同学的,她要还回去。所以她扶着彭博走到教室还伞的时候,那位同学的下巴都快惊掉了。
“你你你你们…”
“我我我我们怎么了?”乔佳佳现在担心彭博留下病根,心里烦躁,自然也没把周围人的反应放在眼里,“他受伤了,我帮他有什么不对吗?大惊小怪。”
彭博这时说话顺溜了,故意显摆,“我们是…男女朋友,没有什么…不对。”
“!!!”那位同学听到不得了的惊天大八卦。
乔佳佳生气,对彭博说,“再敢多嘴我揍你!”
那位同学不敢多逗留,拿起伞就跑了,跑的时候还差点摔个趔叉。
彭博说,“我们…没伞了…是要淋雨…回去了吗?”
乔佳佳白了他一眼,“我用妖术做个屏障,你用不用随意,出校门后再打车把你送回家。”
彭博感激的看着她,“谢谢。”
彭博想:乔佳佳是刀子嘴豆腐心。
乔佳佳看学校的大部分人都走光了,没人注意到他们,于是变出一个透明屏障,雨水进不来,一直支撑着走到了校门口。
为了不引起注意,到人多的路上,乔佳佳将屏障解除,两人顿时又淋成了落汤鸡。
彭博心疼她,准备把外套脱下来给她遮雨。
乔佳佳制止他,没好气道,“穿着吧!别给我,你那衣服都湿透了,给我遮雨能拧下半斤水。”
彭博尴尬的停住动作,想想是这么个道理。
终于两分钟后,出租车来了,起初乔佳佳不准备上车,她把彭博放到车后座,报了个地址就想关上车门。但彭博拉住她衣袖,“我不能动…下车后…回不了家。”
乔佳佳纠结该不该上车,驻足了几秒钟,司机还等着赶时间,催促她,“快点上吧别墨迹了多一个人又不多收钱。”
“……”乔佳佳无语,只好上了车。
彭博像个大型挂件,靠在她身上,乔佳佳推开他一次两次三次,都没用,索性放弃了挣扎,任由他靠着。
到达目的地,乔佳佳付钱,扶他下了车,看周围没什么人,又用妖术开启屏障,遮挡雨水。
送达彭博家的别墅,她敲敲门,虎子开了门,看到彭博的情况大吃一惊:是去外面干了啥才成这幅模样。
幸亏书记和夫人不在家,不然肯定要心疼死了。
虎子赶紧接过彭博,乔佳佳交给虎子后就转身离开了,没说一句话。
彭博费力举起酸痛的胳膊,想拉住她,但没有成功。
虎子也不管别的了,把彭博扛起来一个箭步冲到卧室扔在床上,呼唤家庭医生。
家庭医生赶到后,推推眼镜,嘴里重复着,“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丧心病狂,无可否认这是一起恶性自我伤害案。”
彭博合上眼皮,“快…他妈给老子换衣服…还有……别找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