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过去了,还在前-戏的营造中,一点不急,不急着直奔主题,更不急着占有。
只希望在跟他之前,她能真正的接受关系的蜕变,或许一会儿会疼,但至少精神上不痛苦,如果能试着享受,他才会认为自己是个合格的床-伴。
但毕竟经-验甚少,她脸上早就潮红一片,反复地扭着身子,腼腆地想去抓住旁边的薄被,以遮住赤着的上身。
但陈牧使坏,明白到她要做什么后,伸手把被子抓到手里,扔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她慌里慌张,耳根发烫:“给……我……”
她抬起眼看他,却落进了他的圈套,他笑着对上她的话:“现在就给。”
他再次伏在她身上,吻住她的唇,找到她的舌轻轻咬住,然后又倒在她的颈窝里,辗转舔舐,大掌揉着胸前的丰韵,一寸寸黏合她的肌肤,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
方琛像是触了电,身上每一个毛孔都被麻得大开着,她低声哼着,紧紧地扯着床单,很怕一个不留意,就狂喊出声,那一定丢死人了。
她的腿软得直颤,别过头不着边际地望着不远处,目光不经意地触到一个名字,陈牧的书桌上摆放着两张警服照,一张是他的,一张是他父亲的。
父亲照片的右上角写着几五个小字:陈胜勇留念。
陈胜勇这三个字像忽然响起的哑炮,把周身的旖旎一扫而去,方琛脑袋嗡的一声炸开,忽然想起了某个熟悉的人。
☆、第37章纠葛
十岁生日那天,爸爸盗窃文物被抓,押回警局的途中,抢了警车想逃,结果撞上了一辆逆行的卡车,和负责押送的警察双双殒命。
妈妈带她赶过去的时候,那位警察已经被人抬走,爸爸则刚被人从车底拉出,虽然妈妈把她掩在怀里不让看,但她还是偷偷看到了那惨烈的一幕。
爸爸的胳膊和左腿断了,肢体严重变形,右眼压坏了,眼球血淋淋地挂在外面,任由人摒挡着残缺的身子,再没了平日帅气威风的影子。
回家后她就病倒了,烧了整整一个月,上吐下泻地吃不了饭,而刚好了一点,又因为父亲的死因,理所当然地和妈妈一起成了邻居议论的对象。
她越来越不爱讲话,性格显现出了自闭的征兆,妈妈担心她的情况恶化,卖掉了瑨州老家的房子,举家移了民。
刚出国那会儿,她抑制不住地思想爸爸,不管父母的关系如何,爸爸从来没有大声对她说过哪怕一句话,每到探望日,就带着她吃喝玩乐。
在他的世界里,唯一的女儿是他的公主,也是他的掌上明珠。
而少时的她,也不过如许多同龄人一样,为有个英雄般的爸爸而骄傲。
为了缓和这总锥心般的思念,她曾偷偷背着妈妈翻阅过很多国内的报纸杂志,将关于爸爸的剪报叠放在一起,偷偷的最底层。
陈胜勇那时就像一个影子,总是跟爸爸的名字绑在一起,后面她看到过一篇完整的警方采访,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据警方对外发布的通告显示,爸爸抢了警车,也抢了枪,而那天之所以玩命逃亡,是因给十岁的女儿过生日,因为他知道一旦进去,便永远没有出来的可能了。
看完那篇报道时,十二岁的方琛哭成了泪人,那时她尚不知杀害警察是多大的罪,只是遗憾因为那份未完成的约定。
因为妈妈的高压,简报烧了一次又一次,她对爸爸的记忆日渐模糊,对那个警察自然更甚,但她绝想不到,那个人竟然就是陈牧的父亲。
那次在吴忠军家,她听到了陈牧提到父亲的样子,还以为只是一个警察对罪犯的正常愤慨态度,何况此前,她并不知道那个警察的妻子也跟着死了。
如潮般的泪水从她眼中滑出,为什么偏偏是他?
“我进去了……”陈牧从她的颈窝里抬起头,低声喘息着,然而刚想有所动作,就注意到了身下人的异状,他抚摸着她的脸颊,轻声问,“为什么哭?”
她轻轻摇着头,眼泪像泄了闸的洪水,低声抽泣起来。
“是我太急了。”劝不住人,陈牧还以为她还未完全从心里接受,自己的莽撞吓到了她,于是起身把衣服拿给她,转身走了出去,
方琛穿戴整齐从屋里出来的时候,陈牧正在阳台抽烟。
他木然地望着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蓝灰色的烟雾弥散在周围,又随风消散,指间的半截烟明暗不明,就像夹着烟的主人。
那样的时刻走人,是个人都会生心结吧,然而尽管猜得到陈牧的苦恼,方琛也无法当面解释。
难道说跟他没关系,其实自己还意犹未尽,想他继续?她说不出口,也不能说出口。
“去睡吧,”陈牧也看到了她,把玻璃门又拉严了一些,以免烟气钻进客厅去,“明早我送你回去。”
他原计划等周末拿了车再走的,现在看来是不想等了。
不过方琛猜不透,是为了她不等了,还是不想再看到她,所以想早点把她送回去了,但她什么都没问,噤默地进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陈牧帮她拿着行李,准备去汽车站租车,刚拉开门,看到杜靓妮出现在了门口。
她怎么还敢来?陈牧皱着眉头,刚想轰人,却听到杜靓妮说:“不是我找你哦,是小宇。”
杜靓妮说着还递过来一个印着英文包装的雪茄盒。
“他寄过来让我转交给你的,还说有事要和你连线。”
杜宇是杜靓妮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