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胜天眯着眼睛,躺在锦阳宫的逍遥椅上。“皇上,卑职已经将婢女芙蓉带入石室,交给了斐氏兄弟看惯。”姚琨蹑手蹑脚的走到锦胜天面前,还是出声打扰了他此刻的清休。
“嗯。”依旧是闭紧眼睛,但是溢出口的回答表示了他的清醒。“卑职退下了。”姚琨矗立在旁,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没时间了。”正当姚琨打算离开之际,锦胜天睁开了双眼,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姚琨。
姚琨回转身子,等待锦胜天的吩咐。只见到锦胜天站起身子,走到了一旁歇息的桌塌,一边自顾的斟茶,一边示意姚琨入座。
“你可知道,朕今儿个囚禁了芙蓉,也就是正面要和丞相宣战了。这打了三四年的肚皮哑谜,如今到了一较高下的时候了。”锦胜天端起热茶,放在唇边却并不饮用,轻轻吹拂了浮表面的茶渣,说道:“不过朕没时间了,一旦恭丞相知道朕囚禁了芙蓉,恐怕就会逼他狗急跳墙,以朕现在的实力,还得从长计议。”
姚琨不敢接话,望着自己面前的空杯,也没有胆量自顾斟茶。锦胜天却抬起手,顺手为他注入了一杯热茶。“卑职岂敢。”原本端坐在桌塌的锦胜天,立刻起身跪下。
“起来吧。”锦胜天伸手扶起了姚琨,两人对立而坐,目光相接,锦胜天感触的说道:“在朕身边能够信得过的人,恐怕就只剩下你了。”
锦胜天转动着手中的茶杯,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那是一种蓄意待发的戒备状态。如果不是那个叫恭无极的女人,不自量力的去试探芙蓉虚实,他也不会这么快就揭开这张底牌。说起来可笑,这不过是敌人送上门的一枚棋子,还是敌人的嫡亲血脉,他可以冷血到置之不理,而锦胜天却不能。
“皇上,接下来”姚琨打断了锦胜天的思考。
锦胜天抬起头,目光中隐忍着伤痛,说道:“你以为恭天行这只老狐狸,就仅仅只是混入一枚宫女那么简单吗哼,他辛苦部署了几年的大业,他将自己美貌的女儿送到朕身边,朕当时还以为,他能够放弃与司马家族联姻来扩充自己兵权的机会,是真心实意的向朕靠拢。殊不知这老狐狸根本就留有后着。趁着大锈国储君来访,他怂恿礼部的季常福,打算挑起两国纷争,自己趁乱而坐上皇位。”
“可是,在危机关头是锦妃娘娘出手相救,免去了大锦和大锈国的战乱。”姚琨据实说道,自打那次事件之后,姚琨一直对恭无极的睿智感到欣赏,也从不去怀疑这个女人会有二心。
“没错”锦胜天握紧了藏在衣袖中的拳头,说道:“当初朕也因为她的举动,而差点被恭天行蒙混过关,直到后来曦儿过世,温太师病倒,朕急召恭天行入宫,这老狐狸的尾巴才露了出来。朕原本以为,这锦妃即便不是同流合污,也是知情者,如今看来,她不过是被恭天行弃之不用的棋子而已。”
“接下来,朕只有先混淆他的视听,不要让他察觉到朕有所反击。”锦胜天走到窗棂前,扬起头,这一仗结果会如何,身为九五之尊的锦胜天没有必胜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