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出来了几个侍卫,齐齐地道:“太子殿下请回吧!”
君骋退出来。他又朝里面看了一眼,便转过身,往中宫去了。
千锦跟上去,转身时刚好看到那个不知名的将军,他依然穿着便服,只是脚步比上次要急促一些。待终于追到君骋身边,她又转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那将军一脚踏进了御书房。
安公公竟完全没有要拦他的意思。
回到中宫,方凌雪将君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确保他身上没有伤着,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向来冷静,即便听他被围时也没有半点慌乱的神色,只是到了重逢的时候,她终于还是忍不住笑着,却又低声地哭起来。
此刻千锦才觉得她是一个女子,且,只是一个母亲。
偏偏她没有心思来心疼她,后来她常想,倘若那日不是君修身在险境,她会不会被她们母子重逢的场景感动,亦或因此而动恻隐之心,再不忍对她下手,可事实上,除了是一个母亲,她还是无数人的仇人。
☆、028正面相遇
千锦心惊胆战地过了一夜,第二天寻了理由去打听了一番,却什么都没打听出来。
虽然清楚,这样反倒是最乐观的情况,宫里消息向来见风就长,倘若皇上当真罚了君修,他那佣兵的罪名早应该传得人尽皆知了。
可心里还是止不住地担忧。
她心事重重地往中宫走着,一时没注意撞到一人身上,她连声道歉,面前人却说:“与我,你又何须如此拘礼!”
是君流的声音。
她没抬头,也没回话,只施了一礼便想要越过他离开。他却伸手拉住她,她收势不住直接倒进了他怀里。
依然是那样温暖的笑容,他看着她:“你不必急着投怀送抱,我说了会娶你便一定会娶你!”
她忙推开他,却依然没有站稳,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他重新伸手抱住她,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你看,都说了让你不必心急了!”
她只觉脸上火辣,却也只能小心站稳了,这才把他推开。
他突然向她身后道:“大皇兄,你怎会在这里?”
她慌乱转身,只见君修逆光而来,明明是夏日,他身上却透着隐隐的寒意。
“回京来了,总需去给皇后请安的!之前听说皇弟看上了个宫女,我还以为会是下人胡说,如今看来,竟是真的么?”
“皇兄见笑了。臣弟向来不如皇兄和太子英武,整日里想的便是这风花雪月之事,如今皇兄说起,臣弟当真惭愧。”
“这有什么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过是情之所至罢了!”他走到君流身边,粗略地看了千锦一眼,“我想不通的是,皇弟怎会看上如此普通的女子?”
“大抵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臣弟只觉得,她从来都是不平凡的!”
君修又扫视千锦一番,一副难以理解的样子。
而这整个过程,她都是站在旁边,像个观赏物一样任他们言说。
两人来来回回说了好久,话题终于渐近尾声,君修说他还要去皇后宫里,改天若得空闲再与君流好好聊聊。君流了然,退到一边让君修过去。
千锦抬步要跟,君流拉住她,也不知为何心里陡然升起怒意,她甩开他,恶狠狠地道:“这可是在皇宫,奴婢还得给皇后回话呢,四皇子还是注意些言行吧!”
前面君修顿住脚步,似笑非笑地对君流道:“皇弟可别太宠着她了,这丫头性子似乎还得好好□□□□!”
君流尴尬地说是,君修没再言他,只继续朝前走着,眼见着他离得越来越远,千锦心一急,也顾不得君流,便小跑着跟上去。
从这里到方凌雪寝宫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千锦追了一小段,刚在他身后稳住身形,便听他低声道:“以后离君流远一点!”没有怒意,却是不容辩驳的语气。
她抬头看他,他面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刚才的话不是他说的一般。
可心里终究觉得委屈,虽说现在她与君流的事早闹得人尽皆知,却都不是她能控制的,更别谈什么离他近点远点的话,况且,他本来就摸不准君流为何这样,之前他说他是替“他”来照顾我,她差点以为这个“他”就是君修。
“大皇子以为,是奴婢勾引了四皇子吗?”
他突然停下脚步,她一时没注意,人直接撞到了他身上。她退后两步,他转过身来,看她依然直直地站着,厉声斥责道:“跪下!”
她双腿一软,眼里只觉格外温热。
他伸手钳住我胳膊,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可说的却是:“我从不会那样想你,只是君流这个人很危险,你必须离他远一些。之前我传消息让兰馨提醒你一些,想必是战事起了,她没寻着机会。”而后又扬了声道,“怪不得听说四皇弟看上的是个毛手毛脚的丫头,今日若不是看在四皇弟份上,我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说罢一甩手,她就顺势趴在了地上。
路过的宫人投来一些幸灾乐祸的目光,可见着君修暗沉的脸色,又都匆匆收回了视线。
路上君修不再说话,她紧紧地跟在他身后,心中疑惑愈渐浓郁,可刚刚那些怨气和怒意只一瞬间便烟消云散。
见千锦与君修一道回宫,方凌雪有片刻的疑惑。以前听闻,众皇子本该敬他为母后,可君修却只固执地唤她皇后,也从不自称儿臣,小些时候皇上因此训过他几次,但方凌雪为了做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对皇上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