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他毒发,林琅心中始终不是滋味。
午时,一向清净的辰王府突然闹腾了起来,喧嚷的声音从外院传来。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有几位大臣听说王爷回京了,前来拜访,都说了王爷不在,他们还是不愿意离开,烦的很。”肖伯无奈道。
“哦,那只有等王爷回来了。”
几个侍卫不留神,就被几个提着锦盒的大臣们挤了进来。肖伯脸上无奈,只能上前陪笑。
“几位大人,还是请到正厅等一等吧。”
“我们几人求见心切,还望老伯不要介意,哈哈。”
其中一个人打着哈哈,对肖伯的态度也很是恭敬。
“是啊,我们都知道辰王殿下雄才伟略,如此时机回国,真是上天都眷顾啊!”另一个人接着附和,话中有话。
“几位大人这话说的老奴有些不懂了,有什么事情还是等辰王回来再谈吧!”肖伯明显在下逐客令,王妃在此,更不能让外人冲撞。
“唉~老伯这是真不明白,还是不愿意和我等言明。吾皇如今病重毒发,楚国帝位不可一日空悬,岂不是天赐良机?”
那人将声音压低,眼中精光乍现。
林琅这次是听明白了,这几个人今日过来,是瞧准了时机,过来投桃报李,为自己铺后路的。
心情一下子阴郁了下来,这些大臣平日里对皇上毕恭毕敬,背后却如此多小九九,实在是不忠。因为楚寒风的缘故,林琅对这些人厌恶不已。
同样,肖伯的脸色也很难看,“几位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传出去外人会如何说我辰王府,几位大人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还是请回吧!”
“老伯误会了,我等为国家社稷着想,当今圣上和辰王殿下是先皇的唯一血脉,我等无论如何都会支持的!”
“对对,我们就是这个意思。”
这些人真是厚脸皮,给自己戴那么高的帽子,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哼,几位还是请回吧,王爷应该没有时间见你们。”肖伯语气不善,完全不给几人的面子。
此话一出,那几人的脸面挂不住了,表情不悦。不就是一个下人吗,竟然如此嚣张,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老伯,我们要见的是辰王,拒而不见也不是你个下人能随便决定的吧!”言语间带着不满。
这几人也是位高权重的大臣,倨傲惯了,哪里受得了被一个下人这么对待。
“是啊,我们叫你一声老伯那是看在辰王殿下的面子上,真是不知所谓!”话说的有点难听了。
远远在一旁看着的林琅,心情由阴郁转为愤怒,狗眼看人低,还敢在辰王府摆那副官架子。
“肖伯当然能决定!”
林琅缓缓朝几人走去,脊背挺得笔直,深深的看向几人,完全不避讳他们探寻的目光。
“倒是这几位大人,又是辰王府的什么人,胆敢在对我王府的人指手画脚!”
“呵呵,小姐切莫误会我等没有这个意思。敢问你,你是?”
到底是官场上打磨出来的,性子没那么浮躁,更没有因为林琅的几句话跳脚。反而是暗自懊悔,深感自己的言行不当,辰王府是什么地方,那可是皇亲国戚。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几位没必要在这里等王爷了。”
“这……”几人对望一眼,将手里的锦盒纷纷拿了出来,“既然辰王没有时间,我等先告退也好。”
林琅猛然摆手,制止了他们的动作,“别,几位最好还是把东西拿回去,收不得。”
其中一个人表情忽明忽暗,他们都已经这么让步了,还如此不给面子。
“这位小姐,这是我们给辰王殿下的,就算您贵为客卿,也没有资格代替辰王拒绝吧!”
说着,那人就将东西作势要放下。
“拿走!”林琅皱眉。
“你!”那人气恼着,向前迈了一步,又被旁边的人拦住了。
“这位小姐,李大人性子急了些,您不要介意。”这人显然更会说话,话锋一转,“说的虽然难听了些,但还是很有道理的。”
“身为辰王妃,难道连拒收你等大礼的权利都没有吗?”
“王妃?”
又看了看肖伯的神色,几人忽然大惊失色,连忙跪了下来,口中不住说着:“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王妃娘娘,还望王妃娘娘不要怪罪才好!”
林琅忽然有种狗仗人势,呸,狐假虎威的感觉,感觉莫名舒坦。
不知道是因为让他们吃了憋,还是单单因为辰王妃这个身份。
“既然如此,那我说的话……”
“我等唐突了,这就离开,这就离开!”
说着,连忙拿着自己准备的东西,慌慌的跑出了外院。他们哪里还敢多待,唯恐她一个不高兴,计较起来。
这么一个插曲,让林琅的心情更加不安,看来楚寒风的病很难解,臣子们都起了外心。
林琅特意嘱咐肖伯,对楚连秋转述时还是一带而过,免得他为此再添不悦。
楚连秋为了他兄长的病忙里忙外,忧心忡忡,却有人将这谈作他夺皇权的良机,不生气才怪。
傍晚的时候,楚连秋终于回来了,一同回府的,还有师傅他老人家。
“暂时不用担心,我已经用药延缓了毒素扩散的速度,在此之前配出解药就好。”
白阕子看似在说给楚连秋听,实则是在安慰林琅,他了解自己的徒儿,肯定心里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