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要知道他们都是刀口舔血一路走过来的人,被别人挑衅就算了,这么一个娇娇弱弱的女人也上赶着来挑衅他们,未免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像这种靠着打家劫舍以维生的土匪,一旦被激怒了,就真的是不管不顾了,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放在眼里,就更别希望他们会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情怀了。
后面站着的两个侍卫看到曲迷心那个挑衅的动作时,就整个人都不好了,要不是情况不对,他们真想跪地上哀求姑奶奶别给他们添乱了,要知道这些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山匪啊!
他们一边心里哀嚎着,举着刀就冲了上去,表情那叫一个视死如归。然而还没等他们跟一群山匪刀兵相接,就见前方的曲迷心身影一闪,一下子就钻进了山匪群中。
两个侍卫手上动作一僵,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刚才迈出的距离,然后又揉了揉眼睛,又懵逼了。
王爷,你家王妃露的这一手简直不合理好吗!
然而更不合理的还在后面。只见曲迷心手持银笛,轻松挡下从四面八方袭来的刀兵,并且在挡下的同时,还能顺手还击,一时间,前方乱成了一团,最显眼的却始终是处于正中间的那一抹紫色的身影。银笛与长刀相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几次之后,便有一个山匪被击退出战斗圈,身体连着倒退了好几步,几乎退到了两个侍卫面前。
山匪不察,举起刀又想加入战局,视线不经意间掠过刀刃,而后整个人都僵住了,只见原本被磨得雪亮锋利的刀刃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好几道缺口,一时之间整个刀刃变得坑坑洼洼的,哪里还有半分杀人利器的样子,就连农家的砍柴刀都比不上。
不仅被踢出战局的山匪愣住了,两个侍卫也跟着愣了一下,视线直愣愣的顶着那把长刀上缺口,怎么看怎么像是笛身的弧度。不过最后两名侍卫在山匪之前回过神来,只犹豫了片刻,便在杀人跟把人打昏之间选择了后者,问起原因,是因为他们觉得当着未来王妃的面杀人的行为未免太过血腥了,要是把人吓着了,回去肯定免不了得到王爷的加倍军法处置。
他们这会儿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一个能毫不犹豫的跳进山匪群里,以一人之力轻松力敌二十余人而无一丝损伤的人,又怎么会害怕所谓的血腥场面呢。
事实证明,两名侍卫还是太甜了。他们就像是两只勤劳的小松鼠一样,勤勤恳恳的收拾着一个又一个被踢出战局的山匪,刚开始的时候被提出来的人方向都不固定,一会儿在面前,一会儿又是右边,甚至还会有在后面的,他们都勤劳的奔赴过去把人打晕了。渐渐的,他们才发觉,被踢出战局的人,方向都保持一致了,不多不少恰好位于他们正前方,手起刀落打在后颈上,山匪瞬间陷入昏迷,战斗结束。
二十几个山匪,很快就被一一收拾掉了。两个侍卫还有些不敢相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惊疑不定。而曲迷心则是手执银笛版蹲下身体去查看最近的一个人的情况,一摸脖子,居然还有气,再看旁边的人,居然也活着,她顿时就不乐意了,皱着眉看向两个侍卫,“你们这是在干嘛,把人打晕了做什么?”
侍卫不解,“不打晕……要怎么办?”
曲迷心赏他们一个白眼,“像这种作恶多端的人,死有余辜,留着他们过年吗?”
她话音方才落下,后边就传来王小二的附和声,“就是就是,死有余辜!”别看他缩进了车厢里,时不时还会探出头来查看一下情况,看到己方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他一下子就从车厢里钻了出来。
侍卫们就当王小二不存在,自然也就不理会他说的话,他们只是下意识的想反驳,“我们不杀人,是因为怕……”话说及此就卡住了,因为接不下去了。他们怕什么?怕杀人的血腥场面会让未来王妃害怕。然而事实却是,未来的王妃一脸嫌弃的表情看着他们,问他们为什么只把人打晕了,意思就是杀了一了百了。
“怕什么?但凡是出来打家劫舍的,心态本来就有问题,而像他们这样动作凶狠招招致命还满身杀气的,手上也不知道沾了多少人命了,无论是于情于理还是按大兴律来判,他们都逃不了一死。再说了,出来混的,就要有觉悟,迟早有一天是要还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听完曲迷心一番话,两个侍卫都沉默了,然后王小二又插话了,“曲姑娘,我忽然想起一个事儿。”
曲迷心撇他一眼,“说。”
王小二点点头,“你刚才也说了,这群人手里估计没少沾染人命,如此一来,自然又不少受害者,我曾听人说过,有些在山匪手里吃过亏的富人,经常出高价悬赏这些山匪,即便只是提供线索,也有不菲的酬劳呢!”意思就是,杀了干嘛,不如拿去换钱,节省力气省得脏了手不说还能换成白花花的银子,反正他们落到那些人手里也别想活。
大兴地域广博,而朝廷人力有限,是以山匪为患,久而久之,就生出了一条默许的规矩,那就是杀山匪不犯法,当然,得是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这些人是山匪才行。
两个侍卫听完王小二的话,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他,他们是万万没想到这个胆小怕事的狗腿子居然能想到这样的办法,然而还没等他们吃惊完,就见曲迷心果断的点了头,“就这样吧,等他们醒了问一问有没有什么有钱的仇家,远不远,要是没有或者太远的话,还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