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岳勾起一侧嘴角,徐徐地说道:“我很好奇,一个番邦的傻大个,除了皮囊还不错之外,一无是处,他怎么就能让你蓝沧海甘心为他如此付出”说到最后,他几乎有些咬牙切齿。
蓝沧海正视着他,一字一句地道:“因为他懂得知足,宋子岳,他与你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从来不会贪心奢望原本不属于他的。所以他得到的比你多,也过得比你开心。”
宋子岳冷笑,“等我将蓝字旗彻底推倒,我看他还会不会这么知足!”
蓝沧海瞪大眼睛,眸中满是不可置信:“宋子岳,你疯了么!与你有仇怨的人是我,你要做什么冲我一个人来就好了,蓝字旗上上下下那么多口人,你于心何忍!”
“那你呢,辰儿,”宋子岳忽然放缓声调,又一次靠近她,“当初你命蓝辛来杀我的时候,你又于心何忍”
蓝沧海一惊,当下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得挣扎着要起身,“宋子岳!你这疯子!放开我!”
宋子岳仰天大笑,“是,我是疯子,我早就为你疯了,你不知道吗?辰儿。”
那声“辰儿”就伴随着他的气息吹在她的耳畔,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突然问道:“我送你的芙蓉玉戒指呢?”
蓝沧海冷笑:“扔了。”
宋子岳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掏出一枚粉色指环,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她道:“为了那小子连我送你的定情信物都能当掉,你对他可真是情深义重啊。”
蓝沧海看着那枚指环一怔,转念想到叶知秋肯定是去了谭家的当铺,这枚指环才会辗转到了宋子岳手里。她一时语塞,竟不知道怎么解释。
宋子岳看着她:“是不是我的一切,在你心中都是一文不值的?”
看着这样熟悉又陌生的宋子岳,她心中充满了歉疚,也许当时她不下那道杀令,他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她多么怀念,以前那个温柔恭顺的宋子岳啊。
蓝沧海闭了闭眼,叹了口气,才道:“宋子岳,你说吧,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了叶知秋?”
宋子岳这才放开了怀抱,站起身来,刚刚那有些悲伤的表情也消失不见。他整了整衣襟,端了个小酒杯到她面前,“你将这杯酒喝了,我就告诉你。”
蓝沧海看了看这杯酒,又抬眼看看他,没有过多的犹豫,就接了过来,但并未立即喝下。
宋子岳道:“怎么,不怕我在酒里下了药?”
蓝沧海正要喝酒的手一顿,瞪着他冷声道:“即使你下了穿肠□□,我蓝沧海也绝不皱一下眉头!”语毕,仰头将酒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重重地顿在了桌上,厉声道:“酒我已经喝了,你马上把人放了!”
宋子岳看着空空如也的酒杯,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缓缓道:“我只说你喝了酒我就告诉你我想怎么样,没说你喝了酒我就放人啊。”
蓝沧海气极,指着宋子岳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宋子岳!你……”
剩下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在摇晃,连宋子岳那挂着邪魅笑脸的面容也晃得厉害。怎么回事?蓝沧海身子一颤,这才反应过来:那杯酒!
宋子岳满意地看着她,悠悠地开口道:“没错,那杯酒里我下了点药。”
☆、沦陷
蓝沧海已经站立不稳了,眼前的一切都在摇晃。她一手扶着石桌,勉强抬起头,四肢虽无力,眼睛却死死地瞪着面前的人。
“我知道你不会好好和我说话,辰儿,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了。你知道,有时候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比什么都有效。”语毕,他一步上前,将已经失去重心的她揽入了怀中,并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蓝沧海只觉得天旋地转,四肢像是脱离了身体一般,完全不听使唤,但偏偏神智依旧十分的清醒。所以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宋子岳拦腰抱起,大摇大摆地穿过厅堂,来到了一间卧室里,被他放在了床上。
蓝沧海不可置信地看着宋子岳竟开始脱她的衣物,眼珠都要瞪出来了,偏偏舌头也不停使唤,只得含含糊糊地道:“你……你敢……”
宋子岳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抬了一下头,笑道:“你马上就知道我敢不敢了。”
蓝沧海无力挣扎,但只觉得这宋子岳为何劫后重生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虽然以前也有过一两次没规矩的行为,但比起这种寄住在谭府,且他和谭三小姐关系还非同一般的情况下,他怎么敢这么做!
宋子岳再次看出了她的想法,一边脱自己的衣物一边说:“我一会再跟你细说,辰儿,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语毕,他邪气地一笑,就朝蓝沧海压了过去。
这个男人,即使一年多没见,却似乎还是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完全知道如何挑拨她。他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让她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连挣扎都来不及,就已经陷入了他的温柔之中。
“辰儿,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宋子岳瞬也不瞬地盯着她,“辰儿,你看着我,好好看看,现在在你身边的人是谁。”语毕,他一个挺身,将自己送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