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宣那啥,传出去要丢人的!
闻砚轻啄了一下她的鼻子,“我知道。”
他揽着她,像哄孩子似的,轻声说着:“明日回门,夜里不好闹得太过,明儿个你要是遭罪了,只怕虞相对着我又得板着脸了。”
对于这位相爷,闻砚心里可是很敬重的,前几回在他跟前闹了不少笑话,这回还叼走了他最最心疼的外孙女儿,要是回门时没表现好,虞万恐怕连剥了他的皮的心都有。
夏雪听了他的保证,便安下心来,岂料她放得心还是太早了。
就寝时,两人身子挨在一起,身旁的是自己的娇娇小妻子,闻砚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还是低吼一声,翻身压住夏雪。
夏雪紧抓着被子,傻眼地问:“不是说今晚没有吗?”
闻砚忍得眼睛都红了,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口的,“就一次。”
夏雪考虑再三,想着一次的话自己应该是还行的,结果应下后她方知晓了什么叫做后悔。
闻砚说到做到,说一次真的就一次,只是闹到了三更半夜才肯放过她,夏雪半途就昏死过去了,一早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哪儿都痠疼!
闻砚垂着手立在床前,讨好地笑道:“娘子,为夫来伺候你洗漱。”
夏雪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结果一下地就给疼得呲牙咧嘴,闻砚赶紧搀住她,心疼地问:“哪儿疼”
“全身都疼!难不成你还真给我揉呀?”
闻砚听了很是郑重地点了点头,眼里满是不怀好意,夏雪见了一噎,赶紧转身洗漱,不理他了。
回门时,明明才一天不见,夏雪见了虞老夫人和吴氏,一头栽进她们怀里,眼睛眨了眨很努力想将泪意给眨回去,却根本徒劳无功。
几个人抱在一块儿抹眼泪,又哭又笑,夏云在一旁见了不禁担心起来,她出嫁后回来难不成也得这样搞?
闻砚那里风格就正常多了,就是午间的时候虞谭的酒喝了多些,直接醉趴在桌上,在场的人多半也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吴氏心里暗叹着气,让人带他下去歇息。
夏雪只得装作不知,哪怕心理过意不去,可为了让虞谭断了这心思,多馀的关心反倒更是害了他,为此夏雪自己得端正了自己的态度,免得又让他误会了去。
隔天闻砚开始上朝,夏雪睁眼时他人就已经不在了,今天闻若瑶陪着她一起认了认府内的管事与下人,不得不说闻若瑶管家的能力还是相当不错的,这几年来府中一切都是她在打理,照这个条件,只怕嫁到大户人家当宗妇也是使得的,夏雪不由在心里暗暗过滤这京中合适的人选。
理完了府中一些事物,回房路上,梅裳注意到夏雪虽然疲惫,但脸上洋溢着的却是更多的喜意,看着自家主子过的幸福,梅裳以往対闻砚的种种不满,也就释怀许多。
“姑娘……”梅裳刚起了一个话头就意识到不对,连忙改口,“王妃和王爷也算是终成眷属了。”
回到房里,打发其他下人,独留一个梅裳陪她说说话,夏雪这才笑道:“别提什么终成眷属了,一开始我俩都恨不得撕了对方。”
她还被掐过脖子呢。
思及过往的相处,夏雪突然面色一凝,想起一件事。
----“一个大家闺秀却没点闺阁女子样,这般泼辣,往后谁想娶,定是脑子被门挤。”
闻砚曾经说过的话语,夏雪可还记着呢。
梅裳亲眼看见夏雪脸色越来越黑暗,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唤道:“王、王妃?”
***
闻砚一回府就往后院走去。
走到一半惊觉不对劲,似乎府上比平时还要来得安静许多,原先飞快的脚步,不得不慢了下来。
到最后,不停下来也不行----通往内院的门关着。
跟在闻砚后头的立竿头一回碰到这种状况,把嘴张得都能塞得下一个鸡蛋,身为王府的小厮素质还是要有,惊讶了不过片刻,回过神来后拍着门叫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关了院里的门?王爷回来了!赶紧将门打开!”
后头响起了脚步声,只是门依然丝毫不动,梅裳的声音从门后传了出来。
“王爷,王妃说了,想看脑子……呃,怎么被门挤的表演。”梅裳硬着头皮说完这句话,表情都快哭了。
闻砚和立竿两主仆面面相觑,闻砚瞪着门好一会,皱紧的眉头才慢慢松开。
门不开,没事。
他运起轻功,越过了阻碍,却发现不止院门,连房门都闭得紧紧的。
闻砚:“……”
夏雪在屋里来回走动,新婚还没过几天,她就把自己相公给锁在门外,现在想想的确是莽撞了点,回头要是传出了他们夫妻不和的消息,夏雪难辞其咎。
可没办法,回想起当时闻砚说的那句话,夏雪就什么也顾不上,等一回过神,命令都下了,王府的下人训练有素,竟然没有一个人敢违背她,也就变成如今这个局面。
她探头往门的方向望了望,没动静。
这个时辰应该已经回府了才对啊
夏雪咬了咬唇,还是决定将所有门都打开,赌上这么一时半会儿,她心中那股莫须有的怨气也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