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武功,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他就武功能恢复,再练上几十年,也未必是对手。躲远点安全。
“哈哈,你倒是很有自知自明啊。”苏怀玉笑了起来,“不过,你既然如此惜命,何不老实交代了。”
程放道:“我进来第一天就说了,奈何姐姐不相信。我只是收金买命而己,虽然供出雇主很没有职业道德,但命都没有了,道德算个鸟。”
“程少牧不能让你进入阳明山。”苏怀玉说着。
程放第一次进府,她就问过李头。程放并不是死牢的狱卒所伤,而且看伤口,很有可能是阳明山的上机关。
她虽然是后花园侍卫长,但阳明山上有多少机关,她都不清楚。更不用说程少牧。
“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程少牧说着,语气甚是无奈。
苏怀玉叹气道:“你什么都不肯说,姐姐也帮不了你。”
要是程放把两人如何交易,其中的物证人证,或者关键性证剧讲出来,她倒是可以相信是程少牧所为。
现在程放是什么都不说,只是一口咬定是程少牧,就算是真的,那也是乱咬人,无法取证。
“姐姐,你想啊,程少牧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留下证剧。”程放语气沮丧说着。
苏怀玉不想浪费时间,转身欲走时,突然吩咐胡太监,“刑不要停,但他要是打算吃点什么,也可以给他准备上。没几天活头了,别当个饿死鬼。”
“是。”胡太监应着。
“姐奶,我的亲姐姐啊。”程放后面叫着。
苏怀玉头也没回,只是挥挥手,道:“你还有两天时间。”
这话并不是吓唬程放,而是事实。
贼人闯入燕王府,就是把犯人抓到了,这也是奇耻大辱。
韩骁己经下达命令,不管程放交不交代,两天后处刑。
不然留着这么一个大活人,只会带来更多麻烦。
与此同时,平湖秋月里,沈秀也收到俞永昭的汇报。
“魏翎与汇丰船行的二团头高林相熟。”俞永昭说着。
所谓团头,是指船队编号,汇丰船行旗下水手无数,为了方便管理,便编制了团队。
一个团队可以完全开动一条大船,所谓二团头,也就是第二团队的头。
团头虽然属于小人物,但是这回出海,是二团去的。高林做为团头,对货物的买卖虽然管不着,但是低价购买一点,还是可以的。
“高林?”沈秀念着这个全然陌生的名字,虽然是汇丰船行的人,但汇丰船行的人这么多,她也完全不认识,“这个高林,为何与魏侧妃相熟?”
魏家虽然穷,但总是官家,家教门风还是不错的。
正常情况下,魏翎不可能认识汇丰船行的一个团头。团头连江湖侠客都算不上,只比街边混混高一级。
“高林的母亲,是魏侧妃的奶妈。”俞永昭说着,“后来魏家穷困,把高家人遣散。为了讨生活,高林去了汇丰船行。”
曾经的奶哥哥,这是相当近的关系。魏翎与高林还有来往,完全正常。
“我仔细调查过这个高林,干活很卖力,船上也能拼命。”俞永昭说着,就是一个查无可查的团头。
事情的经过十分单纯,魏翎未出阁的时候,就与奶妈一家有所往来。
嫁到燕王府后,来往虽然少了,但依然在继续。
为了宴会能出彩,魏翎早就托了高林。正巧,大船进港,来了新鲜货。高林就自掏腰包低价买了一点,送给魏翎。
“原来如此。”沈秀说着,语气中透着失望。
如此简单明了的关系,实在是查无可查。
“还有一件事。”俞永昭说着,顿了一下,“高林似乎很仰慕魏侧妃,魏侧妃对他,也算马马虎虎。”
这是高林身边的朋友说的,他至今为娶妻,虽然不敢肖想什么,却是视魏翎如仙女一般。
对她交待的事,可谓是言听计从,一字不差的执行。
“以魏侧妃的长相才情,被仰慕也正常。”沈秀说着,并不意外。
美丽又有才能的女子,身边出现仰慕者太正常了。
别说魏翎对高林很一般,就是很好,两人真有私情,虽然可以拿来做文章,却也在情理之中。
说是嫁人,魏翎却与守活寡无异。青春寂寞,不是不能理解。
不过,就魏翎那么强的事业心,未必会把情爱这种小事放在心上。
就是哪天突然想追求真爱了,那也是事业有成之后,现在肯定不会突然少女心犯了,留下这么大的破绽。
“我己经让人留意高林的动作。”俞永昭说着,“不过,程放……”
应该与魏翎无关了。
程少牧好歹是个外头跑的男人,接触的人多,与程放这种买金杀手接触还是有可能的。
魏翎的圈子实在很单纯,根本就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就是想把买凶之事栽到她身上,都很不容易。
“现在程放依然一口咬定程少牧是买主吗?”沈秀问。
刑房的七十二道刑具,可是很出名的。
好些过去了,程放的嘴仍然这么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