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他一边大步流星的向前走,一边头也不回道:“带孤去见母妃。”
“……三殿下,奴婢这就带您去!”小草后知后觉,按耐住心底的狂喜,小跑着追了上去。
宋安好愣愣的站在那儿,看着箫景煜和小草的身影一前一后的消失在长廊转角处,却仍然没有明白箫景煜临走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符合她此刻的处境?什么叫保重?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
宋安好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于是断定只是箫景煜随口一说,于是嘁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惊喜来了!
她这一转身不打紧,好巧不巧就看见了一张不太高兴的脸。
黄泉,他居然没有跟着箫景煜离开,而是留在了原地,而且还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宋安好挤出一个笑容,假装随意道:“咦,你怎么还在这呢?你不是殿下的随身侍从吗?怎么不跟着殿下过去?当心殿下一会找你。”
一连串的话,不知不觉暴露了她的心虚。
黄泉面无表情的看着宋安好,他怀里抱了一把佩剑,边把那剑冲宋安好扬了扬,边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比剑。”
“比贱?”宋安好闻言,睁大了眼睛,随后觉得他是在开玩笑,不由笑道:“好好的,比什么贱啊,真是刀不学枪不学……”
话说到一半,蓦地顿住,宋安好脸上的笑容也僵了。她突然想到那晚箫景煜曾说过的话【有人,要和你单挑】。
这一瞬间,宋安好想哭的心都有了,她甚至宁愿刚才跟着箫景煜去见静妃!
再说这黄泉,长相也是标致,身手更是非凡,可偏偏也是有仇必报的主。这可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侍从啊!
“废话少说,来吧。”黄泉见她一脸惊愕,并没有给时间她接受这个事实,而是抬手抽剑出鞘,然后ui手将剑鞘往身后一扔,便沉着脸朝宋安好逼了过去:“亮剑吧!”
亮剑?亮什么剑?她不仅没剑,而且就算有剑也不根本就不会!
看眼黄泉一脸认真的比了个起手式,宋安好一下慌了,连连摆手道:“黄泉,事情不是箫景煜讲的那样,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给我个机会,听我解释行不行!”
“黄泉,这其实是一场误会!真的是误会!”
“黄泉!黄泉!你冷静点!”
“……啊!”
……
寝宫里,箫景煜刚刚抵达。
素心遣退了所有人,最后自己也退到了内门外,为静妃母子留下了单独的空间。
静妃端坐在塌上,微微抬着头,面带笑容的看着身姿挺拔的爱子,柔声道:“我一切都好,你不要担心,更不要再做出上次那样过激的事。”
箫景煜直直的站在她两步外的地方,微垂着眼眸,轻声道:“母妃总是这样,对孩儿只报喜不报忧。”
“这算什么忧!”静妃闻言失笑,摇了摇头,目光如水的看着爱子,无奈又好笑道:“在这皇宫呆了这么多年,这只算得上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不足挂齿?身居妃位,居然要去给皇后彻夜侍疾,这只是不足挂齿的小事?
箫景煜垂着的眼眸里暗色翻涌,他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看似随意的搭在桌边的那只手,不知不觉的用了力道,大拇指和食指狠狠的捏着桌子边沿。
起初,静妃见他没有说话,以为他会像往常那样听自己的话,心中虽无奈,却多多少少有些欣慰。她笑着张了张口,正准备再说些别的。
突然“啪”的一声,静妃转头一看,塌上的那方小桌,竟然被箫景煜硬生生的掰断了一个角!
“景煜!”静妃掩口惊呼,当她看到箫景煜抬起头后,脸上浮现的悲愤时,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这孩子,一向是所有孩子中,最能忍的那个。
可如今他却发狠掰断桌角,为什么?因为他心疼她这个母妃!
一念及此,静妃眼里就涌起一股泪水,哽咽道:“景煜,你这是何苦?我真的很好,只要看着你平平安安,我就真的……别无所求了!”
“母妃,孩儿答应您,一定会平平安安,也一定会更加强大。到时候,一定会护母妃周全,不再让任何人看轻母妃!”箫景煜抿着唇,一字一句的说着,幽深的眼里闪着决绝的光。
这一刻,就算全天下所有人都不相信,静妃也相信。她相信,她唯一的爱子,一定会履行自己的诺言,一定会平安,一定会强大,一定护她周全!
“景煜,母妃相信你。”静妃忍住泪,带着笑,拉起箫景煜的手,将他拽在手心的那快碎桌角放到一边,然后用双手将他的大手紧紧的握着,认真的说道:“母妃,就等着那一天。”
箫景煜眼里有波涛暗涌,却抿了抿薄薄的唇瓣,不再说什么。
一时间,室内的母子,都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享受着这安静、温馨的片刻。
……
而外面,被黄泉盯住的宋安好,却没有这么好过了。
而外面,被黄泉盯住的宋安好,却没有这么好过了。
不过,在黄泉不依不饶一定要当场单挑剑技时,宋安好还是很机智的使出了杀手锏——装晕!
“……啊!”的一声,便是她假装受惊过度,当着黄泉的面晕了过去。
眼睁睁的看着前一刻还生龙活虎的人,在这一刻晕倒在地,黄泉怎么也不能相信,不由一时懵住了。
既然单挑对象晕倒了,他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