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恒牵着姚木馨的小手,她把头紧紧的靠在洛恒的肩膀上,两人满脸甜蜜的出现在绮真面前。
这样的一幕,太让人猝不及防,绮真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
她心心念念的爱人,在闭门不见她大半个月后,竟然牵着谋害她的仇人,并肩而立出现在自己面前!
守了这么久,终于见到洛恒现面,药娘怎么会愿意放过机会?她扶着绮真快步上前,拦在了洛恒面前。
洛恒看到药娘,简单的点了下头,对一旁边的绮真却仿佛空气一样,根本看不见。
姚木馨一直以为绮真是与自己约定好,找地方躲起来,再也不见洛恒了,却不想在自己与恒哥哥最关键的时候出现了,不由让她惊慌失措,生怕就要成功的好事因为绮真的搅局泡了汤。
她狠狠的盯着绮真,想用眼神警告她离洛恒远一点。
可是,从刚才起一直神情恍惚的绮真根本注意不到姚木馨的警告,她只是傻傻的看着洛恒,她担心了他这么长时间,现在看到他完好无损的样子,心里又高兴又酸涩。
她好想扑到洛恒怀里大哭一场,把这两个月自己受到的委屈和磨难对他倾诉,可是,在看到洛恒冷漠无比的双眸时,她的心没由来的怯住了,只敢拉过洛恒空着的左手,小心道:“洛恒,我找你好久了,你在府上为何不见我?”
刚抓稳的手被狠狠甩掉,洛恒眼皮都不抬一下,把左手收起,冷冷道:“本王为何要见你?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也配拉本王的手!”说完,嫌恶的把被绮真拿拉过的左手拿丝帕擦干净,仿佛从绮真手上沾了不干净的东西,连擦过手的丝帕也被他嫌弃的扔到了地上。
绮真被洛恒甩得退开两步,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洛恒,待听到洛恒说的话,她脑袋‘嗡’的一声,人都傻住了!
“你…你说什么?”眼泪毫无防备的滚滚落下,她一定是耳鸣听错了,洛恒怎么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看着越来越多的路人停下来看热闹,洛恒懒得跟她解释,他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叭的扔在了绮真的面前,“自己好好看看吧,本王没功夫在这里浪费时间!”说罢,看也不看绮真一眼,携了姚木馨的手,登上华美的马车,飘然而去。
哆嗦着手从地上拾起洛恒丢给自己的东西,展开一看,原来是东方贤闻为她画的那幅画像,她脑中瞬间明白过来,原来,洛恒误会了她与东方贤闻的关系,所以才这样对她。
想明白这点,她心里反而轻松了一些,她看着马车往皇宫方向去,想着洛恒与姚木馨是进宫去了,连忙拉了药娘抄小路去追洛恒的马车。
她一路跑着向前,生怕错过了洛恒的马车,她不能让这个误会加深,一定要追上洛恒好好跟他解释清楚。
一路跑着,她的小腹隐隐传来疼痛感,绮真咬牙挺住,她用手护着肚子,心里默默念道:孩子,你坚强些,陪妈妈一起去找爸爸!
一路疾奔,终于在路口追上了洛恒的马车,绮真气都来不及喘一下,跑到道路中间,拦在了马车的前面。
车夫被突然冲出来的绮真吓得魂飞魄散,他用力勒紧马绳,才堪堪让马停下脚步,晚一步都要踩到绮真身上去了。
马匹高高扬蹄,让后面的马车一阵晃荡,有女子的惊呼声传来,洛恒掀开车帘脸色铁青,“怎么了?”
车夫惊恐的回头,直呼该死,尔后指着挡在马前的绮真道:“王爷,您瞧!”
看到铤而走险拦在自己车驾前的竟然是她,洛恒神色一愣,随即冷冽的眼风扫过绮真,缓缓从马车里走出来,站在车辕上,居高临下的睥视着绮真。
绮真仰头看着洛恒,干涸的双唇惨淡无一点血色,她费力咽下喉咙,向洛恒解释道:“洛恒,你不要误会,我与东方真的是清清白白的,这幅画像是上回他送到府上,你再转交给我的那封信,事情已过去这么久……”
“本王还有急事要进宫,没有时间在这里听你的风花雪月!”洛恒不耐烦听她继续说下去,冷冷的打断了她。
“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有很重要的事同你说!”绮真很想告诉他自己怀了他的孩子,可是在这大众广庭之下说这个,让她开不了口。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本王不想再看到你,更不想听你说什么重要的事,你现在马上让开道路,不要费话!”
洛恒一字一句的绝情话语像把锋利的匕首,狠狠的扎进了绮真千疮百孔的心里,她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不敢相信这些话出自他的嘴里。
姚木馨不知何时也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她娇俏的依偎在洛恒的身边,听到两人的对话后,心里乐开了花,终于恒哥哥厌恶她了,像甩只臭虫一样甩开了她!
看着绮真一直站在马车不肯离开,姚木馨娇羞的对洛恒道:“恒哥哥,皇上今日召我们俩进宫,听闻…听闻是给我们俩赐婚,如果耽误了进宫的时辰,那可不太好了!”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绮真听到,绮真瞬间脸色变得苍白,颤声问洛恒:“你要娶她!?”
洛恒看了一眼全身颤抖的绮真,伸手将姚木馨娇弱的身子拥进了怀里,冷冷说道:“难道本王与未来的王妃不般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