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绮真连忙撇开脸不去理会洛恒,正要开口说祝福语,突然一直不开口的洛恒,举起酒杯开口道:“书清,今日你搬新居,本王祝你在新家以后的日子红红火火!”说完,一口干尽了杯中酒。
洛恒的突然之举,不由让桌上众人错锷,这是个什么情况?
堂堂皇叔竟然给自己的小厮敬酒了!
虽然洛恒没有站起身,但他能端起酒杯,亲自开口祝贺,已是不可思议的事了。
姚木彦呆傻的看着洛恒,简直要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京城第一冷少吗?
而姚木馨与花枝也同样惊诧不已,这样的事情她们从来没有在洛恒身上看到过。
而可怜的书清,在自己的冰山主子对自己敬酒后,一双手筛糠似的,竟端不起酒杯了。只有黎绮真,一脸的不以为然,在她的心里,洛恒不站起身给主家敬酒,还是不够礼貌。
众人皆被洛恒的举动震住了,直到绮真也开口对书清祝贺,大家才回过神了,纷纷端酒敬了书清。
酒喝过了,桌上的火锅也煮沸了,黎绮真忙着往锅里放吃的。
桌子太大,有些食材摆得离绮真比较远,绮真只得直起身,弯腰去拿放在远处的菜。
她弯腰低头时,挂在脖子上的墨玉从衣襟里滑出来,垂到了半空。
墨玉在明亮的灯火下发出萤萤亮光,顿时把桌上众人的眼光都吸引住了。
‘叭嗒’一声,姚木馨在看到黎绮真胸前垂着的墨玉时,心里一惊,手中的筷子拿不住,直接掉到了地上。
世人皆知当今皇叔洛恒从出生之日起,就哄动天下,那是因为,他从娘胎出来时,左手心里就握着一块奇石。奇玉通体黝黑,会发光亮,且遇肌则温,越摸却越凉,与一般的玉石的性质完全相悖,很是稀奇。
太祖皇帝见自己最小的儿子出身贵相,心里高兴不已,令祁国最巧的工匠制成了一个圆形玉佩,亲自带到了刚出生的洛恒身上。
从那一刻起,这块价值连城的神奇墨玉就从来没有离开过洛恒的身体,可是令大家万万没想到的是,此时,它却出现在了绮真的脖子上。
墨玉在绮真胸前晃来晃去,挡着了绮真的眼光,她不耐烦的把墨玉往脖子后面一甩,继续专心致志的弄她的菜。
桌上的其他人看到黎绮真如此对待洛恒的宝玉,都把眼光齐刷刷的看向了洛恒。
大家原以来洛恒会生气,没想到的是,洛恒却神情愉快的吃着他的东西,半点怒气都没有。
因为在洛恒看来,黎绮真这么长时间都带着自己给她的玉佩,没有嫌弃丢掉它,对他来说,已经是很开心的一件事了。
姚木彦看着神情愉悦的洛恒,心里暗笑道,这一次,洛恒是彻底陷进去了!
而姚木馨只是怔怔的盯着绮真脖子上的墨玉看着,眼睛里流露出丝丝绝望,再也没有心思吃东西了。
花枝看到洛恒把最珍贵的玉佩送给了绮真,心里有羡慕,有心酸,也真心的为绮真感到开心。
而书清看到洛恒失踪好久不见的墨玉竟然出现在了黎绮真身上,知道这王府的王妃之位,已确实是她无疑了,他不禁想到刚才还让未来的王妃给自己洗菜,自己真是太没眼力见了。
想到这里,他连忙起身帮黎绮真一起布菜。
一桌人的眼光都聚集在绮真身上,而她自己完全不知道,她现在成了众人的目光焦点,毫不知情的她把煮好的羊肉夹到花枝碗里,笑道:“你尝尝这味道如何?”
花枝拘谨的连连致谢,黎绮真一边愉快的涮着火锅,一边说道:“花枝,下次你把奶奶和花朵儿一起叫到我院子里来,我请她们吃火锅!”
花枝羞涩的点了点头,姚木彦笑道:“干嘛不请我们一起去?”说完,眼风扫了扫洛恒,意思绮真也要把洛恒叫上才是。
黎绮真揶揄说道:“你们这些大官大人物一出现,只怕会把老人家和小姑娘吓得不敢上桌了。”
姚木彦呵呵一笑,道:“你怎么把我们说得像猛兽一样!我们那有那么可怕!”
黎绮真眼睛一转,道:“那好吧,我最近又想出了一个东西的新吃法,改天再放你们尝尝,记得带上裴姑娘。”
“一言为定!”姚木彦高兴说道。
洛恒一直不声不响的,绮真看了他一眼,道:“王爷要一起来吗?”
“本王忙得很,不能到时得不得空,到时再说吧!”洛恒冷冷说道。
姚木彦看着洛恒冷淡的样子,不由笑了,心想,明明他心里已乐开了花,巴不得天天守绮真院子里去,面上却故意装出不在乎的样子,还真是会装!
众人吃完温火饭,纷纷向书清告辞,黎绮真与众人约好三日后再到她家吃饭,就和花枝一同离去了。
花枝临走前,眼光依依不舍的看着洛恒,她心里幽幽的想,此处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再与洛恒相见了。
回到绮真的院里,花枝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难受,眼泪无声无息涌出眼眶。
绮真回头,看着花枝如此凄苦的神情,上前递上手绢道:“花枝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也知道你对王爷的感觉,说到底,当日你被赶出王府,还是因为我引起的,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想办法再让你回到王府、回到王爷身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