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唁。
还有人安慰她节哀,但容与没有一点反应。没有眼泪没有动作只木然的跪坐在那里专注的盯着火光。周围的声色光影没有在她眼里留下一点波澜。
乐晋神色沉重的站在她身后,目光复杂的盯着眼前的棺木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一直站在那里直到所有人都离去才打破这沉寂。
“容与,我……有话和你说。”
他看容与还是没有反应又自顾自的说到:“这件事和穆大夫有关。他不让我告诉你。”
“那你为什么还要说呢。”
“因为……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他又沉默了一会儿说到:“你还记得我一年多前中了毒箭生命垂危吗?
其实当时我的情况很不好,经穆大夫诊断急需一味药。
就是心头血。”
容与手顿了顿,抬起头问到:“什么心头血?!”
乐晋没有在意话被打断,接着说到:“穆大夫用他自己的心头血救了我。
可这心头血一失身体就会逐渐虚弱!我一直以为只是体弱,直到……直到穆大夫早逝我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抱歉!都怪我!是我自己大意却连累了穆大夫。”
难怪……难怪他这么肯定自己治不好!原来是这样……
容与沉默良久悠悠的开口:“不怪你。”
如果说是你连累了他,还不如说是我。容与回忆起拂云去给乐晋看诊的前一天晚上。她在窗边看着那扇紧闭的窗户,拂云推门而入。
他吹着夜风说到:“容与长大了,有意中人了。”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你看出来了?!”
“你表现的那么明显让人想不知道都不行啊!”
“……那他会好起来吗?”
“会的。我一定会治好他。”他停顿了一下又轻声说到:“他会好好照顾你的。”
乐晋看着走神的容与,犹豫着说到:“穆大夫生前曾拜托我照顾好你。
你放心,我一定将你当成自己的亲弟弟看待!
要不……你搬来将军府和我一起住吧!”
“不用了。”容与又底下了头,断然拒绝了乐晋。
乐晋也不知道他这是拒绝搬去将军府,还是……拒绝做他的弟弟。
“时间不早了。乐少将军请回吧!”容与的语气不容拒绝,直接将他送出了门。
乐晋在门外看了一会儿紧闭的大门转身走了。
这晚没有月光,他踏着青石板发出轻微的响声,在这寂静的夜里越发清晰。
容与靠在棺木旁轻声的说着话,声音却轻的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我本来是要来报恩的,是来保护你的,怎么好像越欠越多了,还连累了你。
如果没有我,你应该会在清风观静修接着出门游历三年就回去了,然后成为一个清风朗月迷倒万千少女的道长吧!
以前,听含光说入了万丈红尘便难以全身而退,我还以为他是在吓唬我,原来是真的。难怪你要来历练。早知道这红尘这么麻烦我就换个方式报恩了。”
容与说着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笑容又淡了下去。
她认真的说到:“凡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我一定会尽快找到下一世的你。
这一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第二天,乐晋一早就到善缘馆,正碰上了背着包袱的容与。
乐晋笑着上前,“你想通了?就这些东西吗?给我吧?”说着他就伸手想要接过容与身上的包袱。
容与往旁边一侧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既然你来了也省的我再去找你辞别了。”
“辞别?什么意思?”
“我决定要离开上京了。他说过他想回去看看。现在他回不去了,我要代他回去。”
乐晋默然不语,他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怎么挽留他呢。
“我送你出城。”他不容分说的接过包袱向城门方向走去。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到这儿吧!我我走了。”
乐晋目送着他独自离开的背影,神色沉郁。上一次也是在这里,他送他们去寻神医结果还是这样一个结局。
他握紧了拳头,所有造成这个结果的人他是不会放过的!
容与奔波了两年到处寻找素檀的下一世。
她先回了趟清风观,将拂云离世的消息告知了观主。观主伤心了几天又出门了,说是要再找个徒弟回来继承道观。
容与在道观住了几天就到处游历寻找素檀,却一直都没找到人。
说实话,她在寻找的途中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障碍。那就是……她不知道素檀小时候什么样!
她在外面转悠了一圈不知不觉还是回到了上京。
她在城门口站了一会儿还是慢慢走了进去。
她走在陌生又熟悉的大街上,听着周围的人谈着上京新发生的大事。
她不想回善缘馆,又正值午饭时间就随便找了个餐馆坐下。
她环顾四周,竟空无一人!难道这个餐馆不好吃?
老板不好意思的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啊!客官,他们都去等着看状元游街了!您看您想吃些什么?”
“随便来样素菜,再来碗饭吧。”
“好嘞!您稍等!”
她快速吃完饭离去,刚入朱雀大街就被挤在人群里!不得已,她只能随着人流往不知名的方向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人群中传出一阵欢呼。紧跟着锣鼓声越来越响。
一个少年身着华丽的红袍骑在白色的骏马上向着这边缓缓而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