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过节上街汲取热闹的氛围是种本能一样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看来蒋大人不仅读书厉害,吃喝玩乐也一样在行啊!”容与满足的看着一桌子她刚刚采购的各种零食和小玩意儿。
蒋云已经点好了酒菜只等上桌了。闻言无奈的说到:“我听这话可不像是在夸我呢!我带你一起玩还给你付账你就不能说我点好?你要这样下次我就带别人了!”
“我这不就是夸你呢吗?我不像蒋大人有那么好的才学能把人夸成一朵花,咱来点实际的。以后你来善缘馆看病抓药我都不收钱!怎么样?实惠吧!医药费可不便宜呢!下次记得有这种好事还带上我啊!”
这么一说蒋云更是哭笑不得。“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怎么了,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态有什么好避讳的。
对了。你今天不是应该在宫里参加宫宴吗?怎么在这儿?”
“你倒是知道的清楚。我和陛下告了病假,专门出来陪你!”
容与笑到:“你不想参加宫宴就说不想还扯上我。你这么正大光明的在外闲逛不怕被发现了有人参你一本?”
“无事。陛下不会计较的。”
“那你为什么不想参加宫宴?是酒菜不精致还是烟火不好看?”
“因为……你比宫宴重要。”
容与翻了个白眼,“不想说就算了。吃饭吧。”
他们逛够了,也已月上中天。蒋云自觉的送了容与回去。
道别之后,容与突然想起来蒋云前十六年是一片空白,应该和她差不多。此后两年又忙着读书哪有闲情逸致去研究这些小吃玩乐的事物?
她刚转过身站在楼梯口又停住了身形。想来他已经回去了,现在下去也找不到人。再说这种事要怎么问出口?难道说你傻了十六年怎么对这些东西这么熟悉?这是缺心眼吧!
算了。容与决定把这当做他的天赋异禀。
事出反常即为妖。没有忽然通晓的事情,除非花了极大的心思。她猜不透是因为转身的人看不见背后温柔的目光。
蒋云看着容与上楼然后才慢慢离去。不知是时间不对还是场景不对,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了。
宫宴去不去无所谓,总不过几个时辰,只是上次遇上乐晋说起容与今日晚上没人陪伴有些担忧。
这个年节未曾有雨雪难得温暖,连月光都格外温柔。
不过,在别人眼里那就不是温柔而是通透了。
乐晋一杯杯饮着酒连伤口已有点疼痛也不顾。虽说上次不小心受了伤但也不是没有收获。依他的性子总要再收回点什么才值啊!
乐晋眼角扫过东北方向,端王正在和杜相那个老狐狸打机锋。杜相看似是“醉了”,不想答得话就当没听见。但这一到关键时刻他又还能再撑一撑!
虽是无语但这里是宴会不是刑堂他们还真不能把他怎么样。
乐晋移开目光看向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杜相是个老狐狸,别人可没他那么精明。俗话说的好,有多少老狐狸都是被猪队友坑死的!
他假装有些醉了,晃晃悠悠就向角落里走去。那小太监一看这架势还想溜走,乐晋一把就给他勒严实了!拽着他就外外面走。小太监挣不脱满头大汗的扶着乐晋出了宴会区。
之后,乐晋是回来了。那小太监在哪儿?谁知道呢?
刚刚酒过三巡众人都精神松懈的时候他就注意到这个小太监鬼鬼祟祟的往前边儿移,还不知从哪儿接了个酒壶。这酒壶里卖的什么药还不清楚吗?妥妥的□□啊!
明摆着是有些人坐不住了!司马平身体实在太好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虽然那些人确实很无耻但这也是他们难得的机会!
第二天。司马平身边的大太监魏珠在寝殿门前徘徊了许久都不见司马平有起身的意思,只能上前轻轻敲了敲门温声说到:“陛下,该起身了!陛下?”
里面还是没有动静,魏珠觉得很奇怪,虽然司马平是有赖床不起的时候但也不像今天这样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啊!
他又敲了敲门,里面还是没人应。
“陛下,奴才进来了?陛下?”
魏珠壮着胆子推开了房门。里面静悄悄的,香炉里还燃着檀香。魏珠隔着纱幔隐约可见司马平安稳的躺在床榻上。
魏珠松了口气,声音平缓的说到:“陛下,时候不早了!该起了!”边说他边向床榻出靠近。司马平依然没有反应。这下明显不对劲了!他上前仔细看了看又轻触了司马平的身体。这一碰不得了!司马平身上滚烫怎么叫都没反应!
魏珠吓的坐在了地上!大声喊道:“太医!快请太医!”
小太监和宫女们闻言顿时乱成了一团!水也被打翻在地,明黄色的铜盆哐当一声砸在地上!魏珠被这声响砸醒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对往外跑的小太监喊到:“回来!你去通知皇后娘娘!还有,慢点走别让人看出来!”
“是!”小太监着急忙慌的往外跑了几步想起魏珠的嘱咐又变成一路小碎步快步的走。
“你,去找太医院的陆院判!”
“还有你,去找陆相!”
“你们两个,分别去找两位王爷!”
魏珠找回了冷静吩咐了一大串把该通知的都通知了焦急的守在司马平床边等着人来。
街上卖早点的小哥刚摆好摊,天都还没亮。路上也就一两个行人。突然几个人影飞驰而来带起一阵黄土飞扬!
卖早点的小哥飞快的盖上蒸笼那一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