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天我们打算正式把你迁入我们家的户口,所以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家的一员咯!开心吗小挽?”
闻言,程挽忙放下筷子,微微泛红的双眸一眨不眨地望着对面的彭婉玉,面露惊讶,不敢置信地道:“真……真的吗?太好了!小挽真的很开心!我终于……我终于可以正式地跟叔叔阿姨还有司远哥哥生活在一起了!我……我,谢谢叔叔阿姨!”
彭婉玉和傅展宏相视一笑,傅展宏特意夹了一块鸡肉放到程挽碗里,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而彭婉玉则用食指轻轻地一点程挽的额头,嗔怪道:“怎么这么不懂事呀!现在还叫叔叔阿姨,该改口了知道吗?”
程挽羞涩地吐了吐舌头,正要将那句“爸爸妈妈”说出口的时候,却被一旁的傅展宏打断。
“小挽啊,既然要成为我们家的一员了,那么姓氏也应该得随我们家了是吧?以后你就叫傅挽了好吗?”
那个“好”字仿佛有千斤重,就这么哽在程挽的喉咙里,让她愣在当场,嘴巴张张合合硬是无法把它说出口。
明明只有一步之遥了,只要她道出那声“好”,就能待在这个家,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了。于旁人而言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可在程挽看来却无异于登天。
半晌,她摇了摇头,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不好。”
闻言,傅展宏眉头轻蹙,一旁的彭婉玉也有些惊讶,不敢相信这个向来乖巧的女孩竟然也有这样“叛逆”的一面。
一时间,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凝滞。
原本正在吃饭的傅司远也停下了筷子,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程挽。
“为什么?”
说完,傅展宏便抿着唇,鹰隼般锐利的双眸定定地盯着程挽,在他的注视下仿佛所有事物都会无所遁形。
程挽的掌心早已被汗水沾湿,黏黏的,她紧张得又开始无意识地攥着裙子,虽然心里害怕得要命,但她还是抬起头直视傅展宏的双眼,表现得仿佛毫无畏惧之意。
可声音里头的颤抖还是出卖了她:“程是我生母的姓氏。我没有她的一张照片,甚至连她一个像样的遗物也没有,如今,这个姓氏是我与我的生母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联系了。所以,我……我恳请你们可以允许我继续保留我现在的姓氏。”
说着说着,程挽突然从椅子上起身,郑重地对着傅展宏鞠躬,而眼泪就像商量好了一样,在她低头的那一瞬间倾泻而出,一滴又一滴,缓缓地滴落到地上,也滴落到饭桌上的每个人的心上。
“对不起!对不起!如果……如果我的行为让你们感到生气的话,请把我遣回孤儿院!我不能,无论如何都不能改变我的姓氏!”
程挽低着头,等了许久,意料之中大人们暴跳如雷的呵斥并没有出现,反而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傻孩子!”彭婉玉轻轻叹了口气,怜惜地说:“要是不想改那我们就不改了。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不需要道歉知道吗?”
话音刚落,程挽就重重地点头,顿时如释重负。
而一直压抑着的恐惧却在此刻统统爆发,眼泪一发不可收拾,刚开始她只是低声啜泣着,可后来似乎就有些忘乎所以,不管不顾地放声大哭起来。
对此,彭婉玉并未说什么,只是慈爱地拍着程挽的后背,无声地安慰着她。
而程挽因许久未曾被人这样温柔的对待,一时竟有些贪恋这样的温柔,不舍得离开这样温暖的怀抱。
彭婉玉也没有不耐,耐心地给予她温柔,良久,程挽才停止了哭泣,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彭婉玉的怀抱。
因为工作繁忙,彭婉玉和傅展宏并没有继续停留,但仍在临走前郑重地向程挽允诺哪怕她不改变姓氏,也可以成为家里的一员。
对此,程挽感到非常的不真实,整个人就像做梦一样,浑浑噩噩的,加之这件事也确实勾起了她对生母的思念,一时间也就忘了如平时那般调整表情,只是愣愣地待在客厅里,不发一言。
正在上楼的傅司远忍不住回过头去看她。
只见她笔直地站着,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不见平日里终日挂在脸上的招牌笑容,面上的哀伤尚未褪尽,小小的身影就这么孤独地立在那里,显得有些可怜。
许是见惯了那个脸上总是挂着恰到好处微笑的程挽,此刻她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竟让他分外不适应,甚至隐隐地让他觉得碍眼。
他讨厌这种没来由的烦躁,大脑来不及思考,嘴里已经言不由衷地说出了一句话:“原来你也有不装的时候。”
说完,没等女孩作出反应,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但说完之后,似乎心里的烦躁更甚。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程挽(愤愤不平):现在你对我爱理不理,以后我让你高攀不起╭(╯^╰)╮
傅司远:哦。
程挽:……
依旧晚安,祝大家有个好梦。
☆、改观
由于工作繁忙,傅展宏和彭婉玉两人在国内没呆多久便回了m国集团总部处理事务,只留下助理为程挽办理入户手续以及入学手续,而助理处理完这里的事务之后也匆匆赶回了m国。
但傅氏夫妇对傅司远目前的状况还有些不放心,因此他们特意安排了程挽与傅司远在同一个班,以方便看顾傅司远。
彭婉玉和傅展宏是一个跨国大集团的创始人之一,该集团的总部设在m国,是全世界排行前十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