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非常想看看刘询要怎么证明给她看。
赵四提前走至霍府门口招呼客人的管家面前,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只见那管家黑目突然圆睁,跟旁边的二管家耳语了几句,二管家慌慌张张的冲进霍府大门,大管家飞快的朝刘询的方向奔来,因为速度太快的缘故,跌了两跤,连滚带爬的跪在了刘询的面前使劲磕头。
不明所以的客人见管家如此,个个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很多来给霍光庆生的都是下面的小官员,有的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皇帝,再说霍光可是连皇帝都可以换的三朝元老,官场上“只知大司马,不知病已帝”的传言早已流行好多年,现下不知霍府管家磕头的对象是谁,是以此情此景皆在情理之中。
来霍府祝寿的人越来越多,见大管家不在门口迎客,却在离门口几丈远的地方朝一个锦袍少年磕头,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围着看的人越来越多,有人问管家,眼前这位少年是何人,管家腿抖得跟拉面师傅手里的面条一样,结结巴巴的说:“皇…皇上.”
扑通…扑通…
几秒之内,霍府门前跪了一片,均呼皇上万岁,响声震天。
谭乔愣在原地,周围的人都依个跪下,后面来的给霍光祝寿的听说眼前的少年就是当今大汉天子时,均在后头默默跪下。
诺达的霍府门前,只有刘询和谭乔立着,特别显现。
“你…你…就是汉宣帝,刘询?”谭乔一副完全被眼前景象惊恐到的表情,不可置信的演技又提高了几分。
打死不让你知道本姑娘第一次和你丫见面就认出了你是中宗的身份。
刘询回转走近谭乔,以手搭谭乔双肩上,恢复了吊儿郎当的笑意:“现在,朕还是你的信仰吗?”
胆大的臣子瞟了一眼刘询对谭乔的举动,心领神会的又低下了头,就连他的跟班赵四都把头撇到一边去了。
怎能当主子撩妹的电灯泡呢,跪在地上的臣子催眠自己是空气。
扑通…
谭乔双膝直直跪在地上,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
“臣…不,我…不,妾…不,在下不识真龙天子之身,请数小女无知之过。”谭乔装也装得不灵光。
她是真不知道在大汉天子面前,应该怎么自我称呼。
谭乔跪下,刘询双手再一次悬空,他没有生气,只好笑的将手被自然的放到叠到背后,故作轻松的继续撩谭乔:“妾…嗯哼,很好,这个称呼朕喜欢。”
谭乔脸上的红潮还未褪去,臣子们的耳朵也不是聋的,他们的皇帝是在霍府面前上演撩妹大法呢,这要是中宫的那位娘娘听见了,她又该如何自处。
自许平君难产而死后,霍成君上位,霍家已经名副其实的成为了大汉第一家族。
霍成君上位后,后宫无一所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帝子嗣运福薄,内里人谁不知道是霍成君自己生不了孩子,也不允许后宫其它妃嫔,宫女偷偷生下刘询的孩子。
这些年,刘询一直隐忍不发作,就是为了在夹缝中实现自己的理想,事实证明,他的隐忍是有意义的。
历时六年,他终于暗中策应大汉雄狮大败匈奴,让骚扰大汉边界百年的匈奴四分五裂,现在呼韩邪单于来朝求归附就是最好的证明。
“小女惶恐,小女当不起这个称呼。”谭乔客气的说。
【我可是许皇后的粉,有打你主意的心,但我已经提前在内心向许皇后发誓,绝不会打你心的主意。】
刘询弯腰去扶,一声尖锐的声音依着空气而来。
“你确实当不起这个称呼。”
谭乔低着头都能感觉到那个声音的主人的眼神要把她杀死。
“皇帝,皇后娘前还在府内等候圣驾。”霍显走近,撇了谭乔一眼,视她如蛰人的蝼蚁。
众人的头颅埋得更低。
霍光的威名不必说,霍夫人处理事情起来也向来毫不手软,许皇后之死早就听说和这位霍夫人脱不了干系,现在,皇帝突然对这位谭姑娘公然亲近,大家都着实为她的命运捏了一把汗。
☆、长安宴
所有的肆无忌惮都是有根源的。
说到底,这是皇家家务事,大家可以看在眼里,可以听进耳朵里,但是得烂在肚子里。
你以为霍显一介臣民,怎么敢公然拿捏皇帝的不是。
“夫人,休得无礼。”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划破这有点局促紧张的局面。
“这是…霍光的声音?”谭乔任然爬在地上,没有抬头,只能在心里这样推断。
“母亲,该是儿臣出来迎接天子才是,不能乱了君臣之礼。”跟在霍光后头的是霍成君。
“这声音是…鼎鼎大名的霍成君,霍皇后?”谭乔心道。
紧接着,那些跪着的官员们额头叩首的声音印证了谭乔的猜测。
这就遇上这次攻略的正主了?可我谭姑娘怎么特没骨气的把头埋得更低了,几乎快要挨着地面了。
这是你谭乔上战场的应该有的状态吗…?
霍成君朝皇上拂礼后,面带和善的绕过刘询,上前边拂谭乔,边道:“这就是皇上在流萤春晓新得的花魁吧”
众臣工又替谭乔捏了把汗。
大伙都知道流萤春晓虽有名,根却是红楼,红楼的姑娘想抱皇家的大腿,那是史无前例的,上不了台面,就是那户大户人家的fēng_liú公子不成器娶了红楼里的姑娘,那也最多只能为妾,地位还不如一个同房丫头。
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