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急不急?”余雅讽刺。
“唉,你去试试,反正我不急。”摄政王瞅她,两人谁跟谁,从小怼到大的,这会儿身份不同了,突然这么来一句,颇有些回到过去的感觉。
余雅一时倒有些沉默起来,这一沉默,摄政王也没再开口,反而看向霍隽知,“看见父亲,也不开口叫人?”这话说得,他只是继父,但从辈分来讲,霍隽知还真的得叫一声。
霍隽知憋着不说话,摄政王就那样看他,也不带路,被他看着有些不舒服,霍隽知磨牙,不甘不愿道,“父亲!”
摄政王似乎心满意足,开头领路,一边道,“既然叫了声父亲,那么我便该做点父亲做的事情,从摄政王府出嫁吧!”他一锤定音。
“不可能。”霍隽知下意识反驳道。
大约他的声音太大,让余雅从茫然的回忆里挣脱,抚额理了下思路,道,“尉然,别太过分啊!”
“怎么过分了?从摄政王府出嫁,程琳也能了了心愿不是?”摄政王斜睨她。“这可是我们说好了,难不成你还想我再讨一份圣旨?”
一口一个出嫁的,也不知羞辱的是霍隽知还是她,余雅当真忍不了气,手一下子摸上腰间鞭子,冷笑道,“你算什么?难不成还真想做我的长辈不成?”
““啧啧啧,还是一样火爆啊!””摄政王摇头,像对孩子一样,“别闹脾气,你应该知道的!”他需要她的表态,而不是模棱两可,余雅不一定要站他这边,但是明面上,不能反他。
“我不知道,那群大兵可比你可爱多了。”余雅毫不客气顶了回去。
这话直接噎到了摄政王,摄政王大约怎么也没想到,余雅竟然这么光棍。“余瑾瑜,你莫非忘了,你那些亲卫明明都进京了,为何还没回到镇南王府?”
“訾穆他们想来也不愿他们的将军被这样胁迫。”余雅寸步不让,其实从她没看见那群亲卫的时候,常汹皇族被软禁起来,然而明面上还是被封了不伦不类的常汹王,偏生还不给封地,就给关了,这手笔一看就是尉然这个黑心货干得,表面上挑不出一丝理,暗地里能让你有苦说不出。那么訾穆那群人还能在那儿?无非被他捞走扣下了!皇帝当真没有半分权利,在朝堂上也大多插不上手,山河书院的那群是好苗子,但是好苗子需要时间,而皇帝,目前怕最缺的就是时间了!
摄政王叹气,“你这破脾气,就不怕我杀人?”
“你要是这样,你就不会是摄政王了!直接说吧,别老是拿高要求来测底线,我不是常汹那群蠢货!”余雅不耐。
“痛快,这样吧,我要坐余家座上宾,仪式完成后,你的那群亲卫我就还你。”这个座上宾显然不会是普通宾客,而是以长辈坐到上头,还得奉茶的长辈,说白了,他要坐实公公儿媳的身份。
“你不这么无耻你会死啊?这么点年纪就有当人爹的爱好!”余雅翻白眼。
“是你,我就乐意!”摄政王的嘴里像含糖一样。
余雅摸摸快起鸡皮疙瘩的脖子,忍不住一颤,“我同意就是了,亲父子尚有刀剑相逼的时候,你可别落我手里就是!”
摄政王摇摇头,也不知在想什么,接下来便是一路无话。
蜿蜿蜒蜒一路小道,百花盛开,蝴蝶纷飞,颇有几分赏心悦目,只是这地方偏也是事实,于是玩味的冷笑,“你别是想把我骗到偏僻地方杀了啊。”
摄政王一愣,摇头,“我不会干两败俱伤的事情,你的手段想来没人比我更清楚了!”他掩下复杂的心绪,小时候余雅的心计已有展露。做事下手阴险毒辣,但该撤退时候绝不会恋战。这会儿她确实一个人带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进来的,但莫忘了,余雅本身战力不俗,然而最出众的,确实她的逃跑功夫。余雅因是女子身份,对自己的保护其实比其他将领更为重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她敢于冒险,却不会当真毫无准备的冒险。
☆、帝王命(2)
你来我往几句,果然到了一处宫殿门口,把守着几名御林军,看见摄政王过来了,就微微行礼道,“王爷。”
“镇南王如何了?”从称号来看,余往军也算是异姓王,只是余家实力孤寡,难得的异姓王却被忽略的够彻底的。
“镇南王在喝酒。”御林军道。
余雅轻轻拍手,“啧啧啧,看来待遇不错啊!我爹被禁酒多时,老酒鬼一个了,来到这儿了反而能喝酒了。”
“臭丫头,有这么说老子的吗?”余往军推开门,眯眼看她,身上的酒气扑面而来。
做将军的,没几个不会喝酒,余雅的酒量更甚,曾经喝倒过十来个将领,她却安然无恙,余往军的酒量不差,可当年就被才十九岁的余雅给灌醉了扔回上京。“阿爹,你的酒量怎么越发不济了啊!”
“滚,我的酒量好得很!”余往军瞪着大眼看她,余雅顿时无言,看来真醉了。
“你们给了他多少酒啊?”她蹙眉看向守门的御林军,其中有一人,腰前挂着出宫令牌,他上前道。
“拿了十来坛千日醉。”
千日醉正是遂城烈酒,遂城离这儿远,因此送到上京来更是珍贵,之所以取名千日醉,还是余雅当时灌醉将领喝得遂城烈酒,当时醺醺然,便与酿酒师笑道,“我自饮酒来,未曾醉过,如今却有些醉了,那群猴儿不过一坛就醉了,想来千日醒不得了!”
当然,这只是玩笑,但酿酒师却以此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