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证词,所以她设法来说服那个人。
“你在那里等我,我过去接你。”
“不用了,我一会儿就要离开。”
“我去接你。”郑谐坚持。
郑谐在那家迪厅里待了半分钟,出来时还觉得头晕耳鸣。
他去的正好,因为正有一个喝得有点醺然的男子一直在与杨蔚琪搭讪,他替她摆脱掉那人,拉着她的手出来。
他另一只手捂着耳朵以克服耳鸣:“以后不要一个人来这种地方,不安全。”
杨蔚琪不以为然:“还好吧,这里秩序还算好。”
“上次去农村差点迷路,再上次被人写恐吓信,这次又来这种地方。你的工作太危险了,这种事不该安排女子来做。你不是最近总说累吗?换一份工作吧。”
“这算什么危险啊,喝水也有可能被呛死的。我又没什么爱好,不做这个都不知还能做什么。”
“那就休息一阵子吧,什么都不用做。”
杨蔚琪莞尔:“干嘛?你真的计划要养我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没有问题。”
“我爱美食,爱珠宝,爱名牌……”
“按你现在这种消费状态,就算再严重一百倍也养得起的。”
杨蔚琪半真半假地笑:“真是诱人的提议,你让我仔细考虑一下。”
他俩的车并没停在一处。杨蔚琪又找不到自己的车,郑谐一边取笑她,一边陪她找。
晚上风有点冷,杨蔚琪穿得少,瑟瑟地抖着,郑谐将她半拥着,她安心地靠在他怀中。
杨蔚琪感到郑谐的脚步突然慢了下来,身体也有点僵。她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让郑谐情绪有些反常的不过是一辆并不起眼的车子。
可是那辆车的车牌郑谐却记得清楚。那天和和送郑谐下楼时,指指一边的车子说:“就是那一辆。”
那车停得很远,可是郑谐的视力非常好,而且他对数字十分敏感。
杨蔚琪大致猜到那辆车是谁的了,她轻轻地说:“你若实在不放心,就进去看看吧。”
郑谐吐出一口气,没作声。
杨蔚琪说:“这里五楼今天晚上有俄罗斯歌舞表演,或许她是与同事来这里看演出。”
“她又不是小孩子。我们回去吧。”
“听说这个歌舞团很有特色,我从来没去过,要不我们也去看看?”杨蔚琪拖着郑谐的手把不太情愿的他一直拖到电梯口。
郑谐其实来过这里几次,而且对这里一直没什么好印象。
如今这里比他记忆中的更荒诞,台上演员妆容妖冶坦胸露背大跳艳舞,台下观众三五成群左拥右抱神色迷离,往来其间的男女服务生们也性感妖艳,空气里弥漫着烟草、酒精与香水的刺鼻味道。
杨蔚琪看了一眼郑谐的神色,低头说:“算了,我们走吧。”
“你难得来一次,不如看一会再走好了,现在出去也要付费。”郑谐拉着她走在一名打扮成兔女郎的服务生的身后。
他们的位子非常好,因为郑谐刚坐下就找到了他想找的人。
灯光忽明忽暗闪烁不定,而且筱和和离他不算太近,但这一点也不妨碍他将她的举止看清楚。
筱和和软软地倚在最靠墙的一张沙发上,两腿随意地曲着,整个人像被嵌进那沙发里,如软体动物,姿态慵懒而妩媚。
她坐的那处本是极隐蔽的地方,但仍会有回旋的弱光时时映到她的脸。她在看台上的演出,神色有一点恍惚,一只手扶着高脚的酒杯,搭在腿上的那只手则夹着一支烟,偶尔使劲地吸一口,极度娴熟地吐出一串烟圈。然后她很专注地盯着那些烟圈一点点慢慢地消散,就像在欣赏自己刚刚完成的作品。
(2008年10月初稿,2009年4月修改稿)
13-不能说的秘密(2)-修改版
并不是筱和和自己愿意到这种地方来的,而且她也没那么大的胆量不接郑谐的电话,甚至公然关机。当时周围太吵,她听不见铃音。郑谐打到第三回时,手机就没电了。
那天晚上下班后她没走,而是留在公司将手边的一幅制了大半的图做完。另有两个同事也在加班。
她的女老板曹苗苗在隔了密封玻璃隔断的独立办公室里对着电话发脾气,柳眉倒竖,怒发冲冠,最后将电话拨出来,用力地扔到墙上。他们在外面谨慎地装作视而不见。
结果才过了三分钟,女老板已经平息了怒火,整齐妥贴地玉立在门口,笑语盈盈地对大家说:“老娘今天请客,谁陪我?”
那两人一人称要回家看孩子,另一人称要给女友做饭,速速逃遁。
筱和和一时没想出合适的理由来,就被老板挟持了。
本来曹老板开着车,可是她奋力一倒车,便将车子倒到了墙上,车尾凹下一大块。老板说:“md,今天遇了一天的鬼。走,我们打车去。”
和和说:“我来开车。”
然后就开着和和的新车到了那一处据说有妩媚的俄罗斯男人和女人跳艳舞的著名夜总会。
和和的老板心情很差。她心情越差就笑得越响,话说得越溜,酒喝得越多,左一杯右一杯,转眼就一瓶,然后再开一瓶,还拖了和和陪她猜拳,谁输谁喝。
她絮絮叨叨讲前尘往事,从幼儿园一直讲到一小时前鄙视她性别的混蛋同行。和和不插话,安静作听众,听到累时便将酒当饮料喝。
老板乍舌:“和和,你酒量不浅啊,以前没看出来。”
和和低头看一眼:“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