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我知道,那个人就是晨,旁边的那个女的是娟,就是我前文提到的晨的好朋友。
我明知晶没有认错人,但也只能去否认她,否则我没法和她解释。
晨和我结婚以后,只做过一次人流,还是大概三年以前。尤于我和晨双方都是独生子女,所以按照政策,我们可以再要一个孩子。这也是双方老人的共同想法。
那次晨怀孕也是意外,经过商量,我们觉得楚楚还小,想再过两年,所以决定做掉。
那一次,医生也教育我们人流对身体有伤害,建议女方做一下节育,但我们说明将来还打算再要一个,医生只好说一定要多注意。
从那次以后,我是非常注意这件事情的,除了晨在绝对安全期之外,我或者她都会采取措失。
我知道晨这次人流不是由于我的原因。我在近期和她的每一次都是主动采取措失的。
晨的身体里竟然孕含过一个含有巩基因的生命,虽然已经消灭掉,但……
我想到这里,觉得很恶心,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看来那个网友没有胡说。晨在那次毁灭了巩的想法以后,看来是在近期又满足了他的要求。
也许是由于事情突变,或是她想到了什么的原因,才去做掉的。
原来,她和我说要冷静几天,实际是因为这件事…..
我觉得没有必要再等了,我去找她,然后让她同我一起去签那一纸协议。
这个时侯,我的头脑不可能再冷静,这些天,我不但没有在挽留这一边寻找到原谅她的理由,反而,在别一边又重重的加上了一个砝码。
我知道她在哪里,一个小时以后,我到达了丰台的某个小区。
这里是娟的家,娟比晨小一岁,从初中到高中两人一直是同学,现在北京某家媒体做记者,至今还单身一人,不知是不是从事这个行业的人思想都很前卫的原因。
她和晨一直都是亲密无间的伙伴,一直以来,我觉得她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对楚楚特别好,当然和我及家里老人都处得很好。平时经常叫她一起吃饭。
晨出了这种事情,肯定会和她说的,我这段时间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她从来都没有告诉我。
我对娟一直毕恭毕敬,但说话又不失做为朋友的轻松,幽默。对妻子的朋友,自已这样做,自然也是让妻子脸上增光。
我觉得我从来都没有得罪过她,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没打电话,直接就按响了她家的门铃,听说是我,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门打开了。
“你怎么来了?”她问。
我扫了她一眼,没说话,站在客厅中央没有动,晨不在客厅。
看来,她也看出我的表情不是来这玩的,就淡淡的和我说“先座那”然后端过来一个水杯。
“不必忙了,晨呢?”我尽量让自已的语气平和一些。
“在卧室,她不是还没有给你打电话吗?”看来,连晨怎么计划的她都知道。
“是,不必等打电话了。”
我说完,就站起身,来过她家好多次了,对房的格局很清楚,娟愣在原地没有动。
我推开卧室的房门,晨果然在,她正半靠在床头,盖着一个厚厚的被子,头发披散着,脸色发白,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
我一下就想起来她上次刚做人流时的样子,看来,晶没有骗我。
我们的目光一下就对视在一起,但只一瞬间,她又把目光移开,低下头。
“你怎么来这里了?”她的声音很轻。
“你…..”看她这样子,我都不知如何开口。
这时,娟走过来,拍了我一下,说:“她现在病还没有好,你先冷静一下。”
我转头走了出来,娟过了一会也出来了,“咱俩出去谈谈吧”
我没有说话,打开门快速走下楼梯,娟也跟了上来。
我和娟在附近的一家咖啡店的包间里座下,她说话很直接。
“既然已经发生了这种事,冲动也没用。她不是和你说好彼此先冷静一下吗?”
我冷冷盯着杯里的咖啡,“她来你这里主要是为了做手术吧?”
彼此都很熟悉,我也不必和她委婉。
“……你是怎么知道她做手术这件事的?”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冷淡的说。
“不是你说的那样,她确实是想冷静一下,说在我这里没人打扰。根本就不知道怀孕了,事情还是我发现的。”
“是吗?”我用充满疑问的口气说,说实话,我现在对她的人品产生了怀疑,根本不相信她的话……
“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我有什么必要欺骗你。”娟看着我的眼睛说.....
四十五
我觉得娟说的也对,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必要欺骗我呢。
她看起来已经很全面的了解这件事情了。她所从事的工作应该让她具有超越普通人的敏感,我觉得她应该比我更早的知道这件事,可她为什么一直隐瞒着我,她到底在这件事情上充当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现在既然我俩面对面的座在这里,我不如开诚布公的和她把话说明白了。我此刻对她已经有了很不好的看法。
“是,你到现在确实没有必要欺骗我了,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以前一直都隐瞒我?娟,我有什么说什么,如果抛开晨,咱俩的确没有什么交情,可是我觉得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更没有得罪你,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