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过道穿到左副楼,大门口就像是刮了阵风一样进来一个人,跑到他身前的时候还带起了他的衣角,她没说自己急得跑了趟江府,还被庄怜数落了一顿,无非是因为之前那事,只是看着他,“你回来了,我好饿。”
江釉没去叫方岳,点起了堂内的烛火,第一次在这里用饭的时候,他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因为这里的布局很像客栈,而她们只用当中的两张拼起的桌子,现在习惯下来倒是觉得空旷得很,“这里以前有招待过留宿的客人吗?”
“有。”沐云泽应了声,还是忍不住开始絮叨起来,“一个人出去了,天黑晚饭前要回来,去的时间长就和我一起去……”
“丢不了。”江釉打断了她,忍不住涌起一阵笑意,“这么大个人,丢不了。”
沐云泽跟在他身后,见他往厨房过去,“你去厨房干什么?”
“不麻烦方姨了,我自己回下锅热一下,应该还是行的吧。”
沐云泽和他一起进去,碗橱里留着三五碗菜和两碗白米饭,因为天热,晚上的饭菜要是没用完都是扔掉,所以萧岚留下的分量很少,大概也就够两人吃一顿,江釉打开来取出来,撩起了自己的袖子,他上一次进厨房还是做梅酱的时候。
他撩好了袖子,她靠在他身后,气息吐在他颈项间,“我这么举世无双绝无仅有的宝贝,当然得好好当心着。”
江釉回头,“你去生火。”
沐云泽乖乖去灶膛后面坐了,他把碗盆都取出来,摆在灶台上,突发奇想道,“阿泽,我们干脆把饭菜一起倒下去炒了算了,就像蛋炒饭那样。”
“都好。”她凑上前吹了几口气,被烟灰呛得喉口有些发干,火渐渐旺起来,沐云泽多塞了些干柴,出来舀水喝,江釉等着锅热,从碗橱里又取了一碗猪油出来,用铲子挑了一小角放进了锅底。
“好香。”
“猪油的香。”江釉摸摸肚子,他也好饿了,沐云泽在厨房里一阵乱翻,掏出来一个小坛子,“熏梅,嘿嘿。”她往嘴里丢了两颗,满嘴生津,酸酸甜甜极是开胃,“釉儿。”
江釉张开嘴,一颗熏梅递进来,他微微拧起眉,“好酸。”
“不喜欢,那还给我好了。”她伸手转过他的脸,微微张嘴凑上来含住了他的唇瓣,舌尖一挑伸进去,江釉还没开始吃那酸梅,嘴里全是梅子的味道,她还要来瞎凑合,他呜呜地不知道在说什么,沐云泽在他嘴里翻弄了半天,总算是满意了,末了才问他,“你刚刚说什么?”
熏梅还是在他嘴里,江釉慢慢稳了有些急促的呼吸,一边嚼一边道,“我说我嚼梅子一会把你舌头咬了不关我的事。”
锅底的猪油渐渐融了,发出阵阵浓郁的焦香味,江釉用铲子有些笨拙地把一碗酱肉丁拨了下去,肉卷,闷蛋也下去,虾就算了,又把饭也倒下去,翻炒在一起。
“对了,我接了岫儿回来住几天。”
“那小鬼来了。”沐云泽微微皱了皱眉,这小鬼黏江釉黏得厉害,“他睡哪里?”
“我们房里。”
果然,沐云泽黑了半张脸,“我们床上?”
“嗯。”江釉点了点头,发现她神情阴郁,知道她在郁结什么,放开了手里的锅铲,故意轻轻地转过来朝她道,“岫儿刚来,难免认床睡不踏实,我陪着他睡,你就上书房解决一下吧。”
沐云泽黑了整张脸,“他要呆几天。”
“呆个五七天,不过要是他喜欢这里,那就多住些日子好了。”锅里发出吱吱声,江釉连忙回身拿过铲子翻炒,免得饭菜粘在锅底,没注意到沐云泽的神情,他翻炒了几下,感觉到她的手搭上腰际的时候也没太大惊讶,可是她却用力把他转了个身,然后用力一抱,提在他腰际让他坐在了灶台上。
嫁了沐云泽这么长时间,别说脑筋里装了许多会被卫道人士认为淫︱邪的东西,看她那眼神都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江釉觉得背上冷风嗖嗖,这可是厨房。
“阿泽,我开玩笑的,我就陪岫儿一晚上,就今天一晚上,我怕他睡不好。明天我就给他在书房准备床铺。”
“真的?”
“真的,千真万确。”
“今晚不陪我?”
“我,那个……”他一支吾,沐云泽就打断了他,笑道,“没事,你陪他。”
“真的?”江釉很是狐疑,沐云泽一本正经地点头,“完全没问题。”顿了顿,她一只右手轻轻拈住他的衣带,又快又用力地就是一拉,“我现在就把晚上的份都要了。”
江釉冷不防被他这么一拉扯,夏日里穿的单薄,里面只有件丝质的无袖衬衣,后背还几乎是全露的,他双腿一软,差点就从上面自己跳了下来,“阿泽,你别,这里真的不要。”
沐云泽没把他那件外衣脱了,还是让他披在身上,只是前胸敞开,她左手伸进他衣服里抚着后背,顺便把衬衣脱了,随手往后一扔。
锅底的声音更大了,江釉坐在上面不安地扭动,“饭还没吃,我饿了。”
沐云泽放开了手,江釉松了口气,这在厨房的感觉,真的就像是在偷情一样,别说这地方做的硬邦邦的别扭,随时还得担心会不会有人进来,虽然大晚上的应该也不会有人来厨房。
可她一手按住了他的双腿不给他动,另一手拿着铲子把饭装了一碗出来,底下的米粒已经有些焦黑,发出一阵喷香的糊味,沐云泽丢了铲子,端着碗拿了筷子一口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