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只是一个威胁,并不是真的!”
林夏天双目直对着苏芦,认真而专注地盯着她脸上的每一个细节,然后就笑了:“苏芦,你清楚你爸是个怎样的人,同样他也清楚你是个怎样的人。他之所以答应你减少聘礼,因为你的威胁奏效了,他熟知你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苏芦僵住,直觉地抓住林夏天的手臂想要反驳,却发现……不知当说些什么话回驳。
林夏天双手扶住了苏芦的肩膀,指间用力爪紧她:“苏芦,假如苏东才刚刚没有答应你的要求,你是不是就会在我不留意间消失不见?是不是某一天我醒来就发现你不再在我身边?或者是不是我哪一次眨眼就再见不到你?”每说一个问句,他指间的力度愈加收紧。
苏芦在他的擒制下只懂摇头,拼命摇头:“林夏天,不是,你说的都不是……!”
林夏天猛地把苏芦锁进怀里,双臂收紧再收紧:“老婆,为什么在你的选择里,被牺牲的总是我?!”
苏芦也回抱林夏天,感到他的身体有微微的颤意,苏芦的声音也跟着颤:“老公,对不起……但是求求你不要这样想……我没有这样想,真的,真的!”
林夏天没有再说话,只是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处,深深地闻着她身体上的气味。然后用嘴唇吻着她细腻的肌肤,沿着颈部的线条一直往上吻,再顺着她额角至下巴的轮廓一路吻下来,最后在她锁骨处反复流连。林夏天用尽心力去吻,和她的呼吸缠绵,和她的气味融合。
可是为什么……
都已经那么用心了,始终还是没有办法分得一点温暖……
究竟是夜太冷,还是爱不再暖?
夏天说:恭喜你嫁了个傻蛋
苏东才最终选好的聘礼是要林家资助苏藩投资的新项目。
而婚礼方面因为苏芦的体力而暂时搁止。苏芦觉得自己真的是越来越嗜睡,就连听胎教音乐时也能听着听着就睡进去。
而相反,林夏天的睡眠时间开始减少,仿佛又回到那个间歇失眠的状态。有时候苏芦午夜扎醒,会发现林夏天盯着自己的铮铮目光。或是有时候午睡醒来,一下就看见他投在自己身上的霍霍目光。她的一举一动,渐渐成了他的草木皆兵。
苏芦再明白不过,藏在他眼底深处的,是对她的监视。
早上,苏芦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林夏天正在浴室里洗涮。苏芦看了看,响的是林夏天的手机,刚拿起手机欲递给林夏天,却在瞟到屏幕的来电名字时顿了下。
苏藩。
苏芦一下收紧手指,直接摁了接通键。
林夏天拿着大毛巾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就看见苏芦正好挂上电话的动作:“谁的来电?”
苏芦没敢隐瞒:“……苏藩。”
林夏天放下了手里的毛巾,把手伸到苏芦面前,示意她把手机给他。
苏芦抓紧了手机:“苏藩要来,我没让。老公,他肯定目的不单纯,我们都不要管他,好不好?”
可是林夏天的手依然伸在苏芦面前:“给我。”
林夏天的眼神很紧,苏芦没再敢逆他的意思,乖乖地把手机递到他手中。苏芦是怕了,她怕自己和夏天再次陷入另一个僵局里面。
傍晚的时候,林夏天从外面回来,苏芦马上迎上他。一边接过他的外套一边追问:“苏藩他跟你打什么主意了?跟你要钱了是吗?这次又想要多少钱?你没有答应吧?!”
林夏天瞟了一眼满脸紧张的苏芦,直接忽略她的问话,转头对着厨房喊:“林安深做好饭了没有?我饿了!”
夏天妈从厨房出来就看见自家儿子满脸拿乔地对自家儿媳摆脸色,当即不满了,不搭理儿子就重回到厨房里,对着自家老头子抱怨:“林安深看你生的什么儿子,咱儿媳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净被你儿子欺负,挺着个肚子够辛苦了,还要受气看脸色!”
夏天爸面对夏天妈的投诉很岿然淡定,揭开锅盖勺了半勺汤试了下味道,而后悠悠道:“这鱼汤,我用了双份材料去熬。”
夏天妈瞄了瞄锅里沸腾腾的汤,阵阵浓浓的鱼味随烟飘逸。与夏天爸对望了一眼,不言自明的交流在空气中相交。
嗯,这汤准够降火了……
饭桌上,林夏天对着面前那碗精心炮制的老火靓汤发愁。刚抬眼想说点什么,就对上他老爸妈双双火眼金睛般的目光。林夏天那张脸随即更苦了。
坐在旁边的苏芦不忍心看下去,正想帮林夏天喝掉那碗“香浓”鱼汤,可是马上碰到夏天爸妈刷刷两下整齐飞过来的严肃目光,她当即不敢有所动作了,赶紧低头安静地对付着自己的饭菜。
呼,好吓人……
林家的教育方式,真的非一般吓人……
饭毕,苏芦坐在房间里听着浴室里的涮口声音。涮了一遍又一遍,连续三四次,苏芦这才看到林夏天踱出浴室的身影。
看到林夏天脸上一副元气大伤的模样,苏芦藏不住自己的笑意,走到他跟前,用干毛巾帮他擦了擦脸上的水珠:“你还好吧?”
林夏天没好气的哼了声,声音里满满是抗战八年般的疲累虚弱,刚才就差扣喉来洗净那些该死的鱼味了,情绪很不好地坐到床上:“那俩老家伙又不知道在搞什么花样!”
苏芦端了水给林夏天:“喝点。”
林夏天立刻避开了三分,一阵警惕的目光盯着那杯液体。
苏芦耐心解释:“放心,这是甜水,好冲淡你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