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因为你已经决定要离开她!如果你对她足够好,我就算一辈子打光棍,也得感谢你。我恨不得你们白头偕老一辈子开开心心!”
应思白抹了抹嘴角的血渍,咧嘴笑了:“你终于承认了?承认了就好。我告诉你蒋东,全世界都可以骂我,可以替陈杨说话,就你不能!就你这个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家伙不能!”
“我什么时候否认过吗?”蒋东看向他,一脸的轻蔑,“我虽然没说出口,可也没掩藏过,更没有刻意介入过你们一分一毫!你觉得把离婚的责任推给我,自己就能舒服了?当年是我瞎了眼,把自己最珍惜的人托付给了一个白眼狼,今儿既然你们已经散了,我也不怕把话撂这儿。没错,我就是喜欢陈杨,我这辈子就喜欢过这么一个女人!也不打算有任何改变!只要她愿意,我蒋东什么都可以给!她拿我当弟弟,我就一辈子做她的好弟弟!她拿我当备胎,我就一辈子守着她,等着她!你现在还有权利干涉吗?有吗!”
应思白没料到他竟这么直白地说出了口,愣了半晌,方才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如今我还有什么资格说你。我只想说一句话,今儿你这几拳打得很好,也算是替我自己出了口恶气。陈杨是个好女人,你好好待她,我祝你成功。”
说完,他随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迹,摇摇晃晃转身便走。
当年初见时他便不太喜欢蒋东,一时间没想出来到底是为什么。后来婚礼前夜,蒋东私下找他聊天,大聊特聊了一顿小时候的趣事,最后借着酒劲跟他讲:“你好好待我姐。如有一天对不起她,我必定打得你~妈都不认识!”
那会儿他本以为是玩笑话,也就拍着胸脯应了。后来才慢慢回过味儿来。感情这小子对陈杨有企图吧。虽然试探了几次,知道陈杨对蒋东没意思,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介意。
借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这个由头见天儿在陈杨身边晃,还签了安影娱乐的经纪约,连工作都给绑在了一起,你说他心里不别扭那肯定是装的。但他耳目众多,也知道陈杨不管是心里还是行动上都从未越过红线,自己对陈杨的感情也着实很深,这事儿也便就搁下了。
前两年陈杨有一次宫~外~孕,大出~血差点出了人命。他当时在外地出差,赶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蒋东他们一大群人蹲守在病房外,看见他,一群人纷纷打招呼,偏这小子脸色铁青,瞪着他像是在瞪着杀父仇人。那时他心里便“咯噔”一声响。原来这么些年过去了,这人的念头还是没掐灭么?
待得知道陈杨手术切掉了一边输卵管,另一边做了造影居然还是堵的,想要孩子只能做试管婴儿,成功率无法保证,他看着大夫一脸同情的样子,心里第一次萌生了退意。经历了这么多,为什么老天还要继续考验他的耐心?他怎么能没有孩子呢?是不是他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爱陈杨?是不是离开她,对大家都好?
你看,他和大哥的争斗早已不是他个人的问题,公司元老都纷纷站队,他怎么能在这样关键的时候给自己这方造成必输的局面?他不想没有陈杨,可不能没有孩子。陈杨呢?他很清楚对方是个多硬气的女人。他们分开当然会对两个人都造成重大打击,但他相信她一定能重新站起来。别忘了,蒋东还在一边觊觎着呢。有他的陪伴和鼓励,有这么年轻优秀的追求者,她不会一蹶不振的……
很奇怪,原本完全没有过的念头,一经产生,竟变得那么强烈,那么无法忽略。
第二次试管婴儿失败时,他竟然松了一口气。上天已经替他做了决定,不是吗?
然而看着陈杨的脸,他又会内疚。深深的不舍与内疚。
真正说出口的时候,他发现分开并没有那么难;但真正难的不是分开,而是后来漫长的藕断丝连。
恋爱五年,结婚四年,他们在最繁茂的青春期并肩生长,早已根枝虬结,深入对方肌理。陈杨初初搬走的那些天,他常常在睡梦里翻个身便惊醒,摸着空荡荡冰冰凉的床铺,心里一片怅然。
他想,这辈子他大约不会像爱陈杨这样爱上另一个女人了。相逢于青春年少情窦初开之时,恰恰好是各自理想情侣的样子,那么多的天时地利人和怎么可能再重聚到一块儿?
见到蒋东的那一瞬,他却发现自己心头酸涩难忍。
嘿,是你先放弃的。他不断试图说服自己。你并没有输给他,不是吗?不要这么放不下。
他按捺着返身还给蒋东两拳的冲动,一步步向前。放下吧,应思白。陈杨已与你无关,你们各自有各自的未来……
蒋东看着他的背影,除下了拳套,只觉得手臂酸~软精疲力尽,拳头火辣辣的痛。
拍戏本就是个体力活,他还是连夜赶完了今天的戏才飞过来的,本就一夜未眠,刚刚打人时又用了十足十的力道,隔着厚厚的拳套都把人打成了那副德性,他自己拳头和手臂也受力不小。
坐在拳台边休息了一会儿,他去冲了个澡,这才换了衣服出门。这个健身俱乐部是他们这群人常来的,不少明星出入,私~密性很好,当然,年费也昂贵。
饶是刻意装扮避人耳目,等到了机场还是被某八卦杂志狗仔迎面撞上——几乎每个八卦杂志都常年在首都机场驻扎着一组人马,就是因为艺人们常常在此地出入,守株待兔也常能待到些好料。
“嘿,东哥,好久不见。”狗仔倒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