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近似痉挛,面容扭曲得都变了形,仿佛很愉悦,又仿佛很痛苦。
“这是我们,紧密相连,任何人任何事都挤不进来。”他简直爱这孩子爱得不省人事,恨不得把全部的血液都给她,只为能温暖她,恨不得许上下辈子,这样子今生才能淡定、从容,不会患得患失。
“我讲过,从前的旅程有谁相伴,那都是过去。现在我们选择了彼此同行,绝不允许松手。你不要想谁是你的父亲、母亲,只要记得卓绍华是你丈夫,所有所有的事都扔给我就好。让我来爱你。”
他深吸一口气,逸出一声轻叹,引领着她跃上云霄。
诸航想自己肯定是在发高热,迷糊得不知所以。她咬着他的肩,用*的舔舐和牙齿的轻啄,来寻找清凉。
他珍惜地低下头去,吻住她的唇,给予她的索取。
汗水濡湿了肌肤,又融合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在她抑制不住的呻 吟声中,他让她看到了山顶的旖旎风光。
听着哗哗的水流声,诸航才找到了一丝清醒。
首长大大方方地站在淋蓬头下冲澡,她则被安置在马桶盖上,身上仅仅披着一块浴巾。
她勇敢地看了首长一眼,接着又忙避开。
刚刚结束的那一幕,都不知该如何来总结,突然得她都顾不上害羞,也完全忘了白天那些个错综复杂的纠结。
好像后悔已来不及了。
她翘起腿,专注地打量着刚上了药的膝盖。
首长很细心,先替她擦拭过全身,再上好药,最后才清洗自己。
首长拉开玻璃门,走了出来。他也只在腰下扎了条浴巾,欠身抱起她。
刚才扔了一床的衣衫一件件折叠整齐挂在椅背上。
回到床上,诸航才发觉疼的已不只是伤口,浑身都像被坦克辗过。
被*子密密相贴,他吻吻她的鼻尖,让她枕着他的臂弯,语气满足:“诸航,我们睡吧!”
她闭上眼睛,以为脑中会激烈地盘旋,没想到很快就倦了。好吧,事情变得更复杂了,留着明天理。
她任搁在腰间的手收紧,半梦半醒间,听见他好象和谁在通电话。
“是的,大姐,航航在家,一切都很好。”
86,鸢飞戾天,鱼跃于渊(二)
卓绍华却没有睡意,他的手一遍遍地从诸航的锁骨摸到腰间,不带有任何激情,似乎是不敢置信,他真的拥有这孩子了?
他甚至还去探了探她的呼吸,很匀称,和帆帆一样,有点小鼾声。
从下午到现在,这六七个小时,他都不知是怎么过来的。站在茫茫的人潮中,找寻不到她的身影,他简直想对*吼。如果不是有理智,真想向父亲求救,请求出动北京军区的驻军,他很害怕,晚一刻,他会与这孩子失之交臂。
他来过北航,天傍黑时,绕遍了整个校园。北航附近的网吧,他一家家的排查,搞得老板们一头紧张,以为是突击检查。
他还去了深蓝色西餐厅,这孩子在那打过工。
也不知是什么信念,他最后又来了趟北航。夜色里,他看见周文瑾阴着脸匆匆离去,他的心奇特地镇定了下来。
他向保安描述诸航的模样,保安直点头。
诸航睡得不安稳,伤口受了暖,有点痒,她不住地在被中蹭来蹭去。他忙抓住她的双手,不让她动弹,免得碰到伤口。
诸航嫌姿势不舒服,腾地转过身,与他面对面。
他轻笑,吻吻她发心,由着她用胳膊肘儿挤他,用脚蹬他。
“首长。。。。。。”她突地发出一声嘤咛。
“嗯!”他柔声轻答。
许久都没有回声,原来是梦呓。
诸航,在你梦中我是什么样?他的心不觉一荡,噙着她的唇瓣,轻咬了下。*下面升起一缕火焰,肌肉立刻*,他闭上眼,深呼吸。
“首长。。。。。。”这次,她是真的醒了,一对长睫刷过他**的胸膛,痒酥酥的。
他叹息,才睡了一会呢。“别说话,好好地睡。”他对着她耳朵轻语。
诸航在黑夜中大睁着眼,在刚才那一会,她居然做了个梦。站在沱江边上,暮色越来越重,她看看前方,又回首张望,突然找不到回家的路,一惊,醒了。
“我是不是天山童佬呀?”她蜷进他的怀中。“外表是年青的,心却是苍老的。”
“很害怕?”
他低哑的嗓音给人一种安宁的感觉,“我不知道。我。。。。。。不是不能接受姐姐是我妈妈,如果是,那么我希望父亲是姐夫,而不是。。。。。。那个人。我读高中的时候,有次去天津参赛。姐姐部门培训,没空陪我,让姐夫陪我去。初赛刚结束,我半夜肚子疼得在房间里打滚,姐姐背着我,一路跑到医院。那是初夏,天气已经很热了,姐夫差点中暑。我是急性阑尾炎,当天晚上就做了手术,没有能参加决赛。我姐夫对那个拿金奖的男生说,你这个奖是我家航航借给你的,不然哪有你的份。当时觉得姐夫好丢人,连话都不会说,可事后又觉得特别自豪。一年之中,我有大半时间都是在姐姐家度过,姐姐像严母,姐夫却是慈父。想多点零花钱,买点小玩意,就悄悄向姐夫要。闯了祸,也先向姐夫报备,这样姐姐发火时,才有处躲。为什么事与愿违呢?我不是姐夫生的,我的生命有一半是那个人。那个人于我又是什么?”
她微微的颤栗,像头惊恐不安的小兽。
“你只听到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