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替诸航掖掖被角,啄吻下唇。
这一夜,诸航没有做梦。醒来时,被角还是卓绍华掖好的样子。
除夕,雪后放晴,阳光、雪光,刺得人不敢远眺。
霜前冷雪后寒,诸航没有出门,抱着小帆帆站在玻璃门前,看两个外国小孩堆雪人。小孩找了根胡萝卜做雪人的鼻子,帽子是个贝雷帽,憨嘟嘟的模样,特别可爱。
小帆帆也激动,不上一次用头去撞那玻璃窗,恨不得也加入其中。
帆帆午睡的时候,卓绍华说去游个泳,诸航留在屋里陪帆帆,顺便上了会网。
奇了,网上关于蓝色鸢尾花的贴子全没了。她曾经玩过的那个论坛,也无人提起这件事。
诸航蹙着眉,向一网友问乍回事。
“几大银行的官网都澄清了,是不法份子造谣,已捉捕归案。都啥时候了,谁还去耿耿于怀这种事?”
周文瑾前晚的话还历历在耳,诸航心中泛起了嘀咕。
想和网友多聊几句,帆帆醒了。
她现在是称职奶妈,先抱去洗手间解个小便,再喂点水,等五分钟后,泡壶奶当下午茶。喝奶粉时,她看了下时间,这么多水下肚,坏家伙半小时后就得尿尿。
坏家伙一醒着,就不肯在屋里呆着,嘟嘟哝哝地朝房门直挥手。
“好吧,去看爸爸有没泡!”
诸航只是随嘴开个玩笑,没想到,到了泳池,竟然真的看到一身材火辣的凑在首长面前,笑得像朵花似的。
首长的脸冷得如岩石,那勇敢,无所畏惧。不知说什么,还舒展了胳膊,*艳美的腋窝,身上的泳装真的是三点式,从后面看,只是两根丝丝的带子。诸航挺担心水会冲掉那两根带子,不过也许人家巴不得呢!
傲人的*啊!
双臂在空中优雅地一挥,恰巧就落在了卓绍华的双肩上。卓绍华几乎是无礼地拂开她,表情已是愤怒。瞟到泳池边立着的纤影,他横过水池,迅速游了过来。
“这么开心?”这孩子乐得鼻子眼睛全挤到一块了。
当然开心啊,难得看到首长被调戏,向来,都是他调戏她的。
卓绍华正义凛然地给了她一个冷眼,突然招了招手。她蹲下,他一跃身,索了个吻,同样,也没忘记和小帆帆分享下。
“我去冲下热水,马上就过来。”
诸航只点头,察觉一直看着这边,似乎有点意犹未尽。
果真,向这边游来了。
小帆帆在怀里蠕来蠕去,这是要尿尿的预警。诸航四下看看,解开帆帆的尿片,对着池水,“嘘-----”
温水泳池上方都是雾气蒙蒙,远距离是看不清楚什么的。
一口气游过来,摘下泳镜,正正好好接住了帆帆那泡尿。
“啊,对不起,我没看见有人。”诸航忙让小帆帆夹紧双腿,不让色女偷窥。
小帆帆双腿立马绷得笔直。
“你。。。。。。”哭笑不得,朝外吐了几口口水,呸个不停,“你看不见人,也不能随地大小便。”
“这个我知道,可是对于小娃娃无法要求。帆帆,向阿姨说对不起。”诸航嘿嘿地笑,道歉得并不诚意。
帆帆抿紧唇,倔强地认为他没做错。
“什么阿姨,我刚过二十三周岁。”火药味十足。
“那叫大姑?”诸航眨眨眼。
羞恼地把水花拍得四溅,有几滴呛进了口中。她突地想起这水中有尿,不禁放声尖叫。
“诸航,我们走吧。”换好衣服的卓绍华顶着一头湿发温柔地唤道。
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的背影,她刚刚想问什么来着,完全忘记了。
上台阶时,诸航回了下头。
“看什么呢?”卓绍华揽着她的腰,怎么看,都是这孩子清新、可人,越看越沉迷。
“大波妹!”诸航在脑前比划了下。
“你羡慕?”
诸航呵呵笑,羡慕有一点,她的只是稍有起伏的飞机场。
“首长------”笑意还没展开,诸航魂差点惊掉,搁在腰间的手什么时候窜到她胸口了。
“我只喜欢这样的。”卓绍华非常严肃地告诉她。
89鸢飞戾天,鱼跃于渊(五)
天刚黑,山庄便开始燃放烟火。因地处郊野,山林空旷,灿烂的花火在白雪映衬下分外撩人,一朵一朵,在半空中绽放。千姿百态,五彩缤纷。
餐厅里,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见了面纷纷道过年好。有几个嬉跑的孩子,还送给帆帆一只大大的红气球。小帆帆一晚上就没注意别的,那双眼睛尽追着气球。
这样的气氛和在家过年是不同的,其实去年因为怀孕,诸航独自在大杂院过的除夕。那一夜,她没睡,《俪人行》刚写成,她在完善,忙得昏天黑地。
今年------诸航看向和邻桌敬桌的首长和怀里的小帆帆,仿佛多了许多,但是心中却又觉得少了什么。
又一簇烟花盛开在夜空中,遮住了所有寒星的光芒。很多人涌向玻璃幕墙,诸航怕挤到小帆帆,没有追过去。
卓绍华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看了看号码,大概是嫌吵,越过餐桌,去走廊上接了。
服务生送上北京烤鸭,邻桌的妇人好心地要替诸航抱下帆帆,让她吃菜。小帆帆挺绅士,毫不扭捏地投进人家的怀抱,还*地笑着接受女士的亲吻。
诸航夹了筷大葱,正要卷饼皮,卓绍华在餐厅门口向她招招手。
她走过去。
“诸航,”卓绍华捂着话筒,“不管心